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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h9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全家重生上娃综 > 第23章
    “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叶杳出门倒恰恰的洗脚水,就听得合承忆一声吼:“赶紧删,快马加鞭地删!”

    “叶杳那条,也删了。都是什么玩意儿!”合承忆说完,怒冲冲地挂了电话。

    一转身,正瞧见叶杳端着小盆站在院子里,懵腾腾地看着他。

    “我来。”合承忆的态度立刻软话了,大步跨过去,从叶杳的手里拿过小盆。

    叶杳想起什么,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问合承忆:“你就是那个热心市民?”

    “啊,我是挺热心的。”合承忆傻乎乎地回答。

    叶杳没忍住,笑了一声。

    入夜,灵谷村安静下来。月光照进小院,洒在叶杳半边脸上,让合承忆移不开眼睛。

    叶杳假意咳嗽了一声,合承忆才收回神,飞速转动着他的脑袋,赶忙抓住一个理由,“这些琐碎的事情,会影响节目嘛。咱不都是为了节目好。”

    “是嘛。”叶杳挑眉,装作信了的样子。

    然后,叶杳在心里补了句,我信你个鬼。

    这马虎眼算是暂时打过去了,合承忆冲了个澡回来时,看到叶杳在给恰恰刷牙。

    恰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笑意。瞧见合承忆进来,眼睛一亮,朝他招了招手。

    叶杳拖着恰恰的下巴,仔细地看着他的一口小白牙。

    “里边刷刷,外边刷刷,照照镜子,臭臭美呀。”叶杳轻声念着儿歌,“洁白牙齿人人夸。”

    恰恰吐掉嘴里的白沫沫,咯咯笑起来,他把脑袋埋在叶杳胸前,蹭了蹭。

    “来,爸爸再看看。”叶杳又示意恰恰张嘴,“嗯,干净啦,没有塞肉肉。”

    合承忆倚在木柜边,尽管好奇,却没有打扰叶杳给恰恰刷牙。

    等大家都收拾好,工作人员也全部离开之后,合承忆才耐不住好奇地问了句:“恰恰能独立做很多事,你为什么要帮他刷牙啊?”

    夜色里,叶杳轻轻拍着恰恰的后背,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

    小院里只有这一间卧房,节目组在两张床中间拉了个帘子。大床是叶杳和恰恰睡,小床勉强能放下合承忆的大长腿。

    也许是夜深了,也许是叶杳听得出合承忆的问题里,不单纯是好奇,似乎还含有关心和其他的什么东西。

    叶杳不想深究,却也不自觉地在秋夜里向合承忆敞开心扉,有了那么点想要倾诉的欲望。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一些光辉,叶杳瞅着房梁,嘴唇动了动:“恰恰是早产儿,一出生就进了抢救室,新生儿低血糖。好在救治及时,之后也没什么大事了。”

    “小孩子蹦啊跳啊的避免不了,我怕他再不舒服,医生说可以备着糖,时不时吃一颗。”

    “所以我就习惯了每天给他刷牙,保持一口好牙齿,尽量不让他去医院。可能是刚出生就一个人被抢救,他总是有些害怕医院…”

    叶杳的音调始终平稳,没有什么起伏,甚至让人觉得他只是叙述者,经历者另有其人。

    可是越平静的语调,越是刺痛着合承忆的心。

    合承忆一掀毯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腿垂在床边,双眼阵阵发热发酸,下意识就想走到叶杳身边去。

    动静有些大,叶杳一惊,问他怎么了。

    合承忆冷静下来,手指抠着床边,竭力压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睛才说:“你吃了好多苦,杳杳…”

    “嗡嗡…”恰恰的小手从毯子里伸了出来。

    这让叶杳没听清刚才合承忆对他的称呼,以为他叫的是“叶杳”。

    叶杳搂住恰恰,随口说了句:“都过去了…”

    原来是蚊子哼哼声把恰恰吵醒了。

    叶杳哄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宝宝睡,爸爸打蚊子。”

    “好。”恰恰软乎乎地应着,又喊了一声,“爸爸。”

    “怎么了,宝宝?”叶杳侧过头,耳朵靠近恰恰的嘴边。

    “我爱着你呢。”恰恰说完,就睡着了。

    趁着月光,叶杳看着儿子,看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胸脯。他低头亲了亲恰恰,爬起来打蚊子。

    叶杳怕动作太大吵着恰恰,可不用劲又打不到蚊子。胳膊在空中乱舞着,打着打着他恼了,轻轻地“哼”了一声。

    “我来吧。”合承忆一直听着动静,浅笑着起了身。

    合承忆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着电蚊拍,左右挥着,一阵“噼里啪啦”之后,烦人的蚊子们阵亡了。

    床上的叶杳眨巴着眼睛瞧着他,想起了睡前他翻手机,看到有评论说合承忆,来一天,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我来”。

    同样是大老板,潘崇峰啥也不会干,合承忆处处抢活干。

    叶杳和观众一样不理解,合承忆为啥要出钱来体验生活。难道说,他想出道?

    叶杳眼睛不带眨地瞧着合承忆,蚊子都打完了他还看着。

    合承忆笑了,垂眼也回视着叶杳,柔声问他:“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

    “啊,没有。”叶杳回过神,扯了个笑,“早点睡吧,今天你真是辛苦了。”

    夜深了,合承忆还是迟迟舍不得睡去。

    叶杳和恰恰,就在两米远的地方沉沉睡着,这是他颠沛流离这么久之后,最踏实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