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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趴在地上,而另一个灰发男生穿着黑色骑行靴,正踩在他的后背上,重重碾压。

    咔嚓一声,陆烟深听到男生骨裂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情急之下,陆烟深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住,住手!”

    男生闻声侧过头,黑色的瞳孔中隐藏不住的暴戾,神色戒备且冰冷。

    陆烟深愣了下,这不是“齐沼鸣”吗?

    第6章 昨晚是你吗

    齐沼司的眸子危险十足,他一脚踹开已经失去意识的男生。

    靴子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哒哒声,每一步都像在追逐他的心跳,陆烟深抓着门框,心率开始飙升。

    他转身就想跑,却被齐沼司捏住了脖子。

    小猫的后颈碰不得,陆烟深瞬间老老实实一动也不敢动。

    “齐沼鸣学长,我,我……”陆烟深紧张之下,一句话颠三倒四说不清楚。

    “你都看到了?”齐沼司没有纠正他的称呼,把他拽进器材室。

    铁门发出“嘭”的一声,陆烟深的心也跟着重重跳了一拍。

    陆烟深后背贴着铁门,冰凉的触感传来,小小地缓解了他的心慌。

    齐沼司一只手插兜,向前逼近一步。

    小猫戴着一副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镜,刘海盖住了眉毛,一双过分干净的眼睛不安地扑闪着。

    他想起刚才那个垃圾说的话:这只猫虽然穿得土里土气,还是个进化失败的废物,但是这张脸和身材确实极品。真想把他玩死。

    齐沼司知道这只小猫和他一个寝室。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更厌恶这种大放厥词的杂碎。

    没想到却被这只小猫误会了。

    救一个妄图伤害自己的人,真是个蠢猫。

    齐沼司用指尖勾下他的眼镜,那双蓝瞳猫眼便没有任何阻碍地撞入他的眼底。

    陆烟深感觉到齐沼司的手有点凉,手掌的大小和昨晚那只手很相似。

    陆烟深陷入沉思,等回过神来发现两人近在咫尺。

    齐沼司一只手撑在门上,微微弯腰,浅浅的呼吸洒在陆烟深的耳廓上,两人的视线胶着纠缠在一起,像给这一方的空间干柴中扔了把烈火。

    陆烟深的耳朵和脸涨成桃粉色,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睛,猫耳抖啊抖的。

    “以为我会吻你?”齐沼司捏着他的下巴打量,是挺好看的,可惜是个蠢货。

    陆烟深睁开眼睛,尴尬地摇头,然后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他只是怕对方揍他——小猫也有小猫的尊严!

    “现在知道怕了?”齐沼司嗤笑一声,松开了手,指尖还停留着那滑腻感。

    “学长,打人是不对的……”陆烟深弱弱地说。

    “那你去和老师告状吧,小学生。”齐沼司看着他纤细雪白的脖颈,不知为何有些心痒痒,他烦躁地一拳砸在铁门上。

    陆烟深吓得眼眶又红了。

    齐沼司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把打火机丢给陆烟深。

    陆烟深七手八脚地接住,笨拙地按下开关,“咔嚓”,幽蓝色的火焰冒出。

    齐沼司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叼着烟垂下头,点燃了烟丝。

    他缓缓吐出白雾,小猫那张绝色的脸蛋氤氲在雾中,他不用看都知道那颗泪痣存在的地方。

    “学长,他怎么办?”陆烟深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男生。

    “死不了。”齐沼司扔下那根吸了一口的烟,用鞋碾灭,毫无温度的声音再度响起,“收起你那不值钱的同情心,蠢猫。”

    陆烟深却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小声地问:“齐沼鸣学长,昨晚是你吗?”

    第7章 双胞胎

    齐沼司愣了下,突然注意到陆烟深下唇上的伤口,他捏住小猫的脸蛋往中间挤。

    饱满的唇肉像果冻似的嘟起来,格外可口的模样。

    然而齐沼司的眼神却越发晦暗,什么叫昨晚是他吗?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只小猫把他认成了他那个双胞胎哥哥齐沼鸣?

    还以为齐沼鸣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君子,原来背地里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齐沼司体内的恶劣因子开始暴动起来。

    既然齐沼鸣喜欢这个蠢猫,那他就先把人弄到手。

    齐沼司话音一转,不怀好意地说:“抱歉,因为你太诱人了。”

    陆烟深呆住,热气腾的一下爬满了脸和脖子,他讷讷地说:“那学长你也不能偷亲我呀。”

    齐沼司并不太诚恳地又道了一次歉,重新弯下腰,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这么说,光明正大就可以亲吗?”

    “可以吗?小猫。”齐沼司半垂着眼皮,挡住了里面晦涩难言的暗芒和强势的侵略感。

    陆烟深手忙脚乱,整个人都要粘在门上,脑袋上的猫耳哆嗦个不停:“不可以的,学长,我是直男。”

    齐沼司几乎要笑出声,齐沼鸣居然喜欢上了个直男猫,还偷亲人家。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哥这么蠢?

    全世界都告诉他要向学学他哥。

    学什么?学习他那瞎了眼的爱情还是连名字都不敢留下的偷吻。

    齐沼司越发温柔诱哄:“好吧,但是你得证明你是个直男。”

    陆烟深陷入他的话术陷阱,磕磕巴巴地问:“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