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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眼光~

    转而他暗暗咬牙,纳闷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发财树没了不说,还得给人家当“车夫”,自己是咋同意的?

    江屿铎想不明白,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被鬼上了身,要么猪油蒙了心,不过说实在的,他同时又在想:

    陆南卿居然会主动找我要东西,主动让我送他回家……这是不是说明在陆南卿心里我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不然他怎么会主动呢?

    想这里的时候,江屿铎又呲个大牙傻乐,觉得他跟陆南卿关系近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乐)

    一路就这么心情像飘云端的抵达陆南卿的公寓区,陆南卿下车后,手举起来,弯腰还在最后确认:“真给我了?”

    江屿铎小鸡啄米点头。

    “不要回了?”陆南卿觉得得到有些过于顺利,不太敢信的又问。

    江屿铎继续小鸡啄米。

    陆南卿放了心,他站起身,准备进去时,就听江屿铎问他:“那我能经常去看望它吗?”

    都抢走人家的树了,怎么能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陆南卿微笑道:“可以。”

    江屿铎看着陆南卿直至进去小区内,人影都消失了,他还在看,良久才回神,驱车离开。

    发财树没了,他应该难受的,江屿铎看向副驾驶空空的位置,也并没觉得难过,而是想着:刚刚陆南卿就坐在那里欸。

    他这么想,复又傻乐,不多时手机响起,他打开蓝牙接听,还幻想会不会是陆南卿打来的。

    “鳖崽子!相亲咋样了?”一道带着“亲切”的大嗓门话音询问,江屿铎就知道不是陆南卿打来的。

    “相亲?”江屿铎下意识回想。

    “你别跟我说你没去?放了人家姑娘鸽子!”江母一听对方疑问语气,直接暴怒发言。

    “啊啊,去了去了。”江屿铎想起来了,说道。

    “没放鸽子,吃完了饭,她回家了。”江屿铎说,“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江母确实不信,既然吃了饭,为什么回答起来还要想想?

    “啊,陆南卿也可以给我证明。”江屿铎又说。

    “你相个亲还把南卿给绑去?”江母问。

    “是不是黄了,南卿都去了,人家姑娘有了更好的选择,铁定不会看上你了。”江母说。

    “啥啊,我跟陆南卿是偶遇,他也在那个餐厅吃饭。”江屿铎道,“还有我跟陆南卿在一起,是个眼光没问题的都会选我好吧,我多阳刚帅气!”

    江母:“呵呵呵……”

    “南卿去吃了什么,他有些营养不良,还有低血糖,总之身体不好,你看着点,别让他乱吃。”江母说道。

    “我又不是跟他一起吃饭,再说早就吃完了,你这不是马后炮嘛。”江屿铎道。

    “你这个瘪犊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江母生气。

    “陆南卿吃了啥我不清楚,不过他喝酒了。”江屿铎及时转移话题。

    “喝酒??!”江母果然注意力被吸引,“他不能喝酒啊!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算了,我自己说他去,晚点再找你算相亲的帐!”

    电话挂断,江屿铎好心情的吹了声口哨,终于有人帮他分担他妈的唠叨了哈哈哈,得跟陆南卿说声。

    江屿铎想发信息过去,可又想起他没陆南卿联系方式,想打电话,电话号也没。

    江屿铎:…………

    所以他是怎么到现在都没加陆南卿好友的?(自我反思.jpg)

    那边,陆南卿刚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研究树体和人体的具体连接反应,江母的电话就敲了过来,他接听后,然后接下来也没那个心力去琢磨树了。

    “嗯呢,好的姜阿姨,我下回不喝酒了。”

    “晚饭吃的是牛排,蔬菜有圣女果跟西蓝花,牛排是蒜香的。”

    “蒜有刺激?好,我下回吃原味的。”

    “红酒多少度?这我没注意,不过我就喝了一点点,就两口,真的两口。”

    “我没骗你,江屿铎可以作证,他送我回来的,都没酒气。”

    [你都让他送你回去了,怎么可能才两口?明天我给你炖养生汤,三餐不用做也不用点外卖。]

    “不用的姜阿姨,我……”陆南卿感受着沉重的“母爱”,想拒绝都拒绝不掉。

    [下回这种酒局别去了,谈生意就谈生意,居然还让你喝酒,是个烂人!他叫什么?在哪个公司任职?我倒要看看去。]

    “也是我的错,忘记不能喝了,姜阿姨别生气,我跟你保证没有下次。”陆南卿再三发誓,语气真诚,那边江母才终于停止了唠叨,又嘱咐了一堆,这才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陆南卿坐在地毯上长长舒了口气,他能理解江屿铎的“叛逆”了,姜阿姨是那种传统的母亲,事必躬亲,再三耳提面命,不过他不反感,反而觉得挺暖心,因为小时候他一直想要的母爱就是这种。

    他去冲了个澡,又研究了一下盆栽,研究不透,只能浇了点水先睡了。

    今晚没人再“打扰”他,也听不到江屿铎的个人嗨歌跟中二病自说自话,睡得很安实。

    他睡得好,可另一边,江屿铎失眠了。

    他习惯了睡前“撸树”,猛地树没了,怪空虚的。

    “也不知道陆南卿有没有给它浇水,浇水浇了几次,用的是不是矿泉水。”江屿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