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为栀 (校园H 1v1sc)》 放学之后 太阳徘徊在地平线的时刻,顾淮予终于写完了作业,他从书本堆里抬头望了眼窗外,靠近头顶的浅粉色和远处天际线的赭红相交,晕染出一片绯色黄昏。 南城附中的国际楼里一片寂静,放学时间早已过去,老师同学大多离开了,只剩下操场传来几声依稀的呐喊,来自留在学校里打篮球的学生。顾淮予轻轻合上手中的练习册,连同草稿本一起收进抽屉,课本在左、作业在右,迭成规整的两摞。他屏气凝神地拉上笔袋装进书包,小心地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切收拾就绪,顾淮予转过头,目光落在他旁边的课桌。 一个女孩坐在他左手边,头枕着手臂睡得安稳,乌黑的马尾垂在一侧,黄昏的金光镀在她蜷曲的发梢上,女孩呼吸平缓,顾淮予沉默着,眼神从她微颤的睫毛流连至粉嫩的嘴唇。 他想起她常涂的唇膏,是那支膏体吗,让她此刻散发出清甜幽微的香气。 顾淮予不知道这个与自己没什么交集的同班女孩为什么现在坐在自己身边,他们不是同桌,平时也没怎么对话,要说唯一的关系或许是顾淮予单方面看向她的目光,在她演讲时名正言顺地看,在她上课时偷偷地看,在下课时追随着看。 想到这里,顾淮予感到一阵眩晕,明明刚才做题时思路挺清晰的。 虽然听着女孩平稳的呼吸声,她睡姿不舒服时发出的小声呢喃与那股幽微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在这个黄昏不断骚扰着他的神经,让他思维混乱,做题效率大打折扣,许多次偏头去看她,指尖酥麻,又赶紧告诫自己停止贪念。 顾淮予叹了口气,双拳捏紧又放开,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女孩。 天色渐暗,如果自己擅自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空荡的校园里,好像有些不妥。 “江为栀……醒醒。” 顾淮予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喉咙干涩,喑哑低沉的嗓音没有叫醒江为栀,她好像听到了,但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头动了动,将脸埋进手臂里继续睡,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顾淮予局促地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声: “江为栀……起来回家,天黑了。” 眼前的少女终于动了一下,好像有些不情愿地从臂弯里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缓慢地适应光线,好在黄昏天色不亮,顾淮予借着窗边的自然光写作业,没有开教室的灯。 江为栀就这样磨磨蹭蹭地清醒了过来,意识回笼,她看着眼前的男孩,顾淮予单手拎着书包站起身,一副要走了的架势,在她看过来的瞬间移开了眼神。 “顾淮予!”,江为栀叫他。 “怎么了?”,顾淮予应的很快,但眼神依旧躲闪,脑袋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 “拉我一下,我腿麻了。” 顾淮予起身绕到她课桌的另一侧,有些犹豫地看向她,正巧对上她露出小狗一样可怜的眼神,嘴巴也装可怜似的微微嘟起。 好可爱……顾淮予感受到自己错拍的心跳,他站定在课桌旁,抽出插在裤子口袋的左手,伸向江为栀。 然后看着江为栀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手送进他的掌心。 顾淮予全身如过电一般,感受到她微凉的指尖,他手指朝上有些无措得僵硬,迟疑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拉我一下呀!”,江为栀有些娇嗔地蹙眉喊他。 得到允许,顾淮予合并五指,拢住了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江为栀要站起来的时候略微发力,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啊——!” 江为栀酸麻的腿站不稳,身体摇晃,一手被顾淮予虚握着,一手向前扑愣,顾淮予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江为栀惊呼一声,往前倒在了顾淮予的双臂之间。 虚虚握手的力道,突然变成了一个扎实的怀抱。 顾淮予又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了,脸好像也愈加发烫。 好似天边的夕阳般,要烧起来了。 绯色梦境 落日燃烧至尾声,浅粉色逐渐染成浓郁发褐的深红,光线随着太阳的降落轨迹一点点消失,教室更暗了一些。 顾淮予就是在这样的时刻,第一次正式触碰到江为栀。 那是一个扎扎实实的怀抱,江为栀因为惧怕摔倒而紧紧抱住了她的救命稻草,顾淮予旋即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距离贴近,香气的浓郁程度直线飙升。他低头看着江为栀头顶的发旋,馨香冲进鼻尖,张牙舞爪地占据他的全部感官,让他手脚僵硬,头脑发蒙,又觉得气血上涌,全都冲向一处。 不知是什么花卉植被,折磨了他一整个黄昏。 他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体,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阻隔下紧贴着他,腰侧是她环抱的双臂,后背的外套被她攥住,脖颈痒痒的,是她的吐息。 顾淮予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直了。 他挪动脚步想要后退,但江为栀依旧紧紧地贴着他,脸埋在他锁骨处,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好像还在因为险些摔倒而惊魂未定地轻轻喘息。 顾淮予只得定在原地,延长这个拥抱,并悄然收拢自己僵持举起的双臂,只一下,安抚般落在江为栀的背。 江为栀一动,好像回应他的安慰般,抱得更紧了。 顾淮予彻底愣住了。 这安静的几分钟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他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乳肉,就这样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胸腹,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料,那绵软的触感依旧传导了过来,传到他敏感的腹部,又如导电般传到全身。 顾淮予感觉自己脸颊滚烫,头脑冒烟。 因为同时清晰地感受到的,还有自己勃起的下体,在校裤里鼓胀,挤压在江为栀的小腹。 “顾淮予……” 江为栀突然抬起头,目光清澈又直白,望向顾淮予慌乱的眼。后者立刻着急地挣扎了一下想要后退,生怕自己自私膨胀的欲望会吓到她。 “谢谢你保护我,这是我的谢礼。” 江为栀话音刚落就踮起脚,身体向上蹭,白皙的小脸在顾淮予眼中蓦地放大。 下一秒,顾淮予猝不及防地尝到了她柔嫩的唇。 勾引了他一下午的悠长神秘的香气,终于在这一刻,落入了他的口中。 和她说话 窗外天光微亮,被窗帘遮挡出一片朦胧,早上六点半,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顾淮予在床上挣扎了一瞬,伸手捞过手机,按掉了闹铃。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长呼了一口气,认命般伸手向下,褪下濡湿的内裤。 江为栀像个不速之客,擅自闯入他的梦境,叨扰他本该按部就班的清晨。 这个旖旎的梦境戛然而止,停留在了江为栀亲上顾淮予的瞬间,触感好清晰,顾淮予回味着她柔软的嘴唇和自己贴在一起,梦里他们亲密无间仿若现实。 他气息粗重,提着湿漉漉的内裤走向浴室,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她。 或许是因为……她昨天跟他说话了。 语文课的小组作业,顾淮予和江为栀恰巧分到了一组,他暗自欣喜,旋即又陷入苦恼,缘分虽好,但要如何开口跟她认识呢? 班级一阵喧嚣,大家按照小组换了座位,开始热络地讨论起来。 顾淮予没动,看到江为栀和两个女生换到了他的后排,他转身面向后排,她们已经热热闹闹地聊开了。 以课文为剧本各组表演一个片段,不太困难,为枯燥的课程增添些许趣味。可惜顾淮予严重偏科,理科和英语个个拔尖,唯独语文成绩平平,加之上课不认真,她们所讨论的课文细节,他都插不进嘴。 他看着江为栀笑语吟吟地打趣自己的朋友,赵天齐乐呵呵接茬的样子,突然觉得心底一片灰蒙蒙。 怎么办,跟她说不上话。 只能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多云转晴的时机同下课铃声一起降临,班级依旧闹哄哄的,老师在讲台上扯着嗓子说下周课上表演,让各组自行准备。顾淮予略显落寞地转过身,思索着怎样能在江为栀面前表现一下。 谁知一转身,就看到江为栀蹲在自己的座位旁,小小一个,刚才他觊觎的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正望向他。 “你好顾淮予,我们语文课是一组的!” 少女咬字清脆,尾音上扬,眉眼弯弯地微笑,顾淮予看到她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紧张得喉头干涩,不自觉清了清嗓子。 “嗯……我知道。” 顾淮予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听上去好冷淡啊,快点再说些什么啊。 他又清咳一声,刚想开口,江为栀已经接过了话头: “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想拉个群我们讨论下怎么表演。” 顾淮予伸手进抽屉摸藏在里面的手机,课间休息班级喧闹,叫嚷却仿佛被旋钮调小的背景音乐,只剩下他沉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总感觉自己声音都在抖:“好。” “嘿嘿,” 江为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手机没带到学校,可以放学以后吗?我会从班级群找你的。” “现在就可以,” 顾淮予声音闷闷的,把手机掏出来给她看,“我带了,你把你头像指给我?” “哦哦好。” 江为栀有些羡慕地看着他解锁点进QQ,附中校规森严,明令禁止携带手机入校,她父母管束不松,自然配合老师的要求。 她看着顾淮予的手指点进班群,然后漫无目的地滑动了两下,刚想点进群成员,江为栀细白的手指伸了过来。 “江为栀!去上体育课啦!” 林思辰在门口喊她。 “来啦!” 江为栀高声应了句,站起身拍拍有些蹲麻的腿,快速地完成了使命。 “这个,这个头像就是我,麻烦你加我吧,我回家就通过。” 顾淮予抬眼看着她雀跃地跑向同伴,女孩们拉着手走出教室。又低下头去看手机上她指的位置,头像是一个漫画风格的女孩,双手高举笑容洋溢,像在欢呼的样子。 欢呼的女孩昨晚在群里很热心地回答同学的问题,英语作业是习题册第6页,老师明天要收。 顾淮予失笑,倒是很像她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那是她。 热络如江为栀,早在高一新学期开始前的暑假补课时,就已经当上了班长,还在军训期间组织了班级表演,明明大家都才刚刚认识,她却像小太阳一样落落大方,跟所有人都玩成一片,人情世故好像信手拈来。 顾淮予分不清自己是在哪个时刻注意到了她,或许是因为她自信地回应了一个外教老师的提问,当时班级一片寂静无人知道答案,只有她的声音脆生生地冒出来,收获了老师赞许的肯定。又或是军训表演时,她想出一个个点子解决问题,又在操场和宿舍间跑前跑后,组织表演的队伍,有时还要照顾身体不适的同学。 而顾淮予是个混在人群中的普通同学,他理科成绩出挑却性格内敛,对任何活动也不算热衷,总是沉默地写题看书,在集体表演时做那个站在最后一排充数的背景板,不吵闹也没有异议,安静地服从安排,然后悄悄去看江为栀忙碌地身影。 她偶尔也会有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听指挥的跳脚同学,播放不了的背景音乐,众说纷纭的表演内容,顾淮予发现她紧张时会抿嘴,更焦虑时喜欢去角落里蹲下来抱着膝盖。 顾淮予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但他没有身份。 于是他只能继续木木地站在后排,看着有同学跑过去找江为栀,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解决方案,看着江为栀的表情阴霾消散,又眉眼弯弯地明媚起来。 顾淮予暗自松了口气,开口跟随稀稀落落的人声一起练习大合唱。 小太阳好像可以永远光芒万丈,雨露均沾般公平地眷顾所有人,江为栀很快结识了好些朋友,女生男生都有,林思辰每节下课都同她黏在一起聊天说话,连洗手间也要牵着手一起去,而以赵天齐为首的一帮男生,也常与江为栀说话玩闹,关系融洽。 顾淮予看着班级群里她们热络聊天的消息,时常觉得莫名烦躁。 好在这一次,他终于也加到了江为栀的联系方式。 他心道还不错,现在才是高一刚刚开学的第二周。 社团招新 顾淮予收拾完自己走出家门时,单手甩上书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包子在吃。走到楼下车棚他已经吃完了早点,扔掉袋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早上6点58分,时间刚好,骑车去学校大约要20分钟。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再次点开了QQ,没有新的红点。 欢呼的小人头像没有再发新消息了,记录停留在她拉他进入群聊。昨天的课间他就点击发送了好友申请,晚上写完作业开始看后面的课本,在第六次分心点开QQ时,终于收到了江为栀通过好友申请的消息。 虽然知道江为栀一定会加他,但顾淮予还是感觉有些雀跃。 栀夏:hello呀!我是江为栀 栀夏:抱歉呜呜我妈才把手机给我玩一小会… 。:没事 。:我是顾淮予 栀夏:嗯嗯我知道!我拉你进群! 栀夏:动画表情.jpg 顾淮予盯着记录末尾这个小小的表情包,图里的小人脑袋圆圆,笑着举起大拇指,温和礼貌又点到为止,就像江为栀现在和他的关系一样。 他的拇指悬在手机键盘上,虚空晃动了两下,想再打些什么,要说早安吗?会不会显得很突兀,要问点什么学校的事吗?理科学霸竟脑袋空空得想不出对策。 最终还是徒劳地将手机熄屏扔进口袋,塞上蓝牙耳机,长腿跨过自行车座快速地蹬起来,南城九月的早晨不算冷,夏末的暑气未退,风吹动顾淮予敞开的校服外套,像一面张开的帆,在日出的光辉中驶向校园。 7:20,顾淮予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走进班级,班上乱哄哄的,老师还没到,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聊天,大多还沉浸在刚开学的新鲜感中。 “诶!你知道吗?” 顾淮予听到同桌跟自己说话,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早自习的英语词汇书,转头看向同桌。 “今天最后一节课有社团招新诶下午!去看看不?”,同桌梁锐一脸兴奋地戳他的手臂。 “好啊。” 顾淮予答得简短,他对这种课外活动兴趣一般。 一旁的梁锐已经转过去跟旁边同学聊了起来,大家听说有社团都很感兴趣。 “一直听说附中的社团做的很好,有很多有趣的社团可以选呢!“ “就是啊!下午还少上节课真好哈哈哈……” 顾淮予没再搭话,沉默地去看坐在教室另一边的江为栀,她俩位置相隔不近,顾淮予个子高,坐在教室左侧靠外窗的倒数第二排,江为栀则在右侧靠走廊的第三排。 江为栀看上去也很兴奋,和邻座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马尾辫随着她说话的摆头轻轻晃动。顾淮予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巴和盈盈的笑,没来由地又想起那个旖旎的梦。 嘴巴……很软,身体也好香。 冲他笑的时候很可爱。 顾淮予回忆起那个柔软的拥抱,虽然现实里话都没说上两句,但梦里的触感竟如此清晰真实,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想入非非,不愿清醒。 想到这些,气血方刚的青春期少年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顾淮予赶紧收敛了眼神,命令自己不再去想,低头翻书背单词,一板一眼得好像在念清心咒。 枯燥的上课时间一晃而过,同学们终于等到了激动人心的社团招新时刻,附中的所有班级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设定为统一的社团活动课,在每学期刚开始时招新,以后每周三下午将会成为社团运作的时间。 顾淮予随着涌动的人群一起下楼来到操场,眼见巨大的绿荫场上已经聚集了几百人,班上的同学旋即四散融入了人群,国际部人少,他们会与普高一起参与社团。 顾淮予漫无目的地路过一个个摊位,国风社的社员们身着清丽的汉服作为门面,魔术社的成员正在表演,引得一阵惊呼,天文社的社长侃侃而谈他们的活动有多丰富,街舞社的同学们身着潮酷的统一服装发着传单…… 操场上摊位众多,顾淮予有些无聊地东看西看,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 不远处的一群人正在捣鼓音响,几分钟后一个男生拿着麦克风唱起了歌,声音低沉醇厚很是好听,选曲是现在流行的一首民谣情歌。 男生的歌声吸引了一小圈人的围观,并成功收获热烈的掌声,顾淮予看到了招新海报,是音乐社。 音乐社的摊位上瞬间排起了长队,许多人挤着想拿到报名单,拿着麦克风的男生开始介绍,他说他叫许一鸣,高二,是这一届音乐社社长。音乐社的活动是平时练习些流行歌曲,合唱独唱都会有,在全校的活动里有机会表演节目。 顾淮予确实很喜欢音乐,但相比当下流行的中文情歌,他更喜欢欧美摇滚和Ramp;B,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排队拿一张报名表,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为栀,和她挽着手的林思辰。 江为栀好像在和音乐社社长聊些什么,看上去有说有笑,操场嘈杂,他看到许一鸣略微弯下腰,去听江为栀说话。 顾淮予有些犹豫要走的脚步彻底站定了。 许一鸣又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一旁的摊位上,亲自给江为栀递了两张报名表。 顾淮予突然想起,许一鸣是国际部高二的学长,之前暑假刚开学时还来他们班讲过话,难怪他和江为栀认识。 他看着江为栀拿着报名表和许一鸣道谢,随后拉着林思辰离开了。终于决定挪动脚步,站在了报名的摊位前。 “你好,我要一张报名表。” 很好听 就在招新结束的这个周末,社团的报名结果通知了下来,高中社团主要以培养爱好和增添课余活动为目的,没有严苛的选举,大家都进入了感兴趣的社团。顾淮予看到欢呼小人的头像和他一起被拉进了音乐社的QQ群聊,瞬间心情不错。 同样进入群聊的还有赵天齐,和班上的另一个女同学杨馨,林思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对汉服比较感兴趣,于是和江为栀依依惜别后加入了国风社。 周末顾淮予的妈妈难得在家调休,她是医生,平时工作繁忙,大多衣食住行顾淮予都习惯自己打理。母子俩出去吃餐厅,改善顾淮予平时自己负责的简单伙食,然后顾母约了姐妹逛街,顾淮予自己骑车去了小区附近的健身房。 他有每周去健身的习惯,从初三毕业的暑假起,喜欢上了训练肌肉的感觉。 顾淮予耳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鼓点和电吉他的混响,汗水顺着颈侧滑落,他专注地推起杠铃,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紧实的胸肌与手臂线条。灰色运动短裤下,大腿肌肉在腿举机上微微绷紧,呼吸沉稳,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而有力,散发着少年人特有的荷尔蒙。 周末匆匆过去,很快迎来了开学第三周,顾淮予的日常依旧一成不变,早起上学,读书上课,自己做简单的晚饭,碳水蔬菜和蛋白质的比例依照健身餐配平,平凡又循规蹈矩。 唯一不同的是,他开始期待每周的社团时间。 周二下午的语文课,顾淮予的小组表演了计划好的课文片段,她们在群组里简单分配了任务,片段不长,大家也都没有太认真。 讲台上,赵天齐挥舞尺子当作短剑,正要演荆轲行刺,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江为栀饰演的秦王原本正襟危坐,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两人对视一秒,忍不住笑出声。教室里一片哄笑,轻松的气氛冲淡了“刺秦”应有的肃杀感。 顾淮予站在一旁,平稳地念着旁白,嗓音低沉,像局外人。但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在江为栀身上,落在她和赵天齐那一瞬交迭的手掌。只是课堂上的游戏,可他心里却莫名泛起一点涩意,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微妙。 小组在大家的鼓掌和欢笑声中下台回到座位,顾淮予看到赵天齐不好意思地挠头被同学笑话,江为栀也笑着跟几个组员对视,随后转头面向后排顾淮予的方向,好像注意到他的视线般,朝他抿嘴一笑。 只一秒,没有多余的对话和动作,只有这一秒的对视。 顾淮予同她目光碰撞在一起,立刻慌乱地移开眼,心如擂鼓。 明知这只是同组员结束表演的小小庆祝,顾淮予还是不可控地感到心跳加快,他攥着笔,不确定江为栀是否发现自己刚才在偷看她,在后面几组同学表演时,心跳依旧无法平静。 转眼来到周三下午,不止顾淮予,全班同学都蠢蠢欲动无心上课,一心期待着他们高中生活的第一次社团活动。 期待已久的下课铃声响起,顾淮予收拾了书包站起身,赵天齐跑来找他一起,他们等着江为栀和杨馨收拾好书包,一起走向音乐社的活动教室。路上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顾淮予走在后排,目光落在身前江为栀一晃一晃的马尾辫。 她的发色黑亮,在室内是墨色,在室外的阳光下呈现一点棕色,发梢有着自然卷的弧度,发顶夹着一个丝绸质地的深红蝴蝶结,中间坠着一颗小珍珠。 很漂亮,顾淮予默默地想。 目光里的马尾辫突然甩动了一下,他听见江为栀的声音: “我们旁白也读的很好呀!” 然后撞上江为栀回身看他的目光,女生对上他的眼神,好像是说给他听的一般。 “声音很好听。” 江为栀说完就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顾淮予轻轻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他想,原来她们在聊课文表演的事。 她喊我名字了,好好听。 她还说我的声音好听。 是客套还是真心话? 分不清,那我可以当真吗。 顾淮予的心好像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等她们四人从国际部的教学楼走到综合楼的音乐社教室,别的同学基本都到了,人群熙熙攘攘地坐在阶梯长椅上,看上去有四五十人,江为栀和杨馨只得坐在第一排角落的空位上,顾淮予和赵天齐坐在她俩的后面。 眼看社团活动开始,社长许一鸣拿着名单点了名,讲了些活动安排和计划,然后说咱们第一次活动,想了解下大家喜欢听和唱什么歌,好作为后续活动的选择,有没有同学愿意来表演自己喜欢的歌? 人群瞬间热闹起来,交头接耳地讨论,有推举她人的,有犹豫着不敢起身的,最终几个大胆的同学陆续站了起来,江为栀也在杨馨的鼓动下起身,走向许一鸣的位置,大家按顺序把自己的歌报给许一鸣,他负责播放伴奏。 几个人演唱完,各种曲风都有,大家均报以热烈的掌声,终于轮到了江为栀。 她握着麦克风的手有些微颤,毕竟是面对一群第一次见面的同学,难免有些紧张。等待伴奏准备的空隙,她有些无措地去看认识的人,杨馨右手握拳无声地做了个加油的口型,赵天齐微笑着和她对视,目光转到旁边的顾淮予,他好像也在看她,但是依旧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好吧,江为栀有些泄气地想。 她好像一直跟他不太熟。 许一鸣的声音救场般响起,打断了江为栀的胡思乱想,他说伴奏准备好了,江为栀同他点头示意,握紧麦克风,伴奏开始的第三秒,音乐与江为栀的声音一齐响起。 “ 光落在你脸上 可爱一如往常 你的一寸一寸 填满欲望 …… 快乐缺点勇气 浪漫缺点诗意 沉默一句一句 都是谜题 都清醒都独立 妄想都没痕迹 我们一声不吭 慢慢窒息 你低头不说一句 你朝着灰色走去 你住进混沌深海里 你开始无望等待 ……” 一曲终了,江为栀在掌声中走回座位,她对上杨馨和赵天齐真诚的笑容,轻轻松了口气,自我感觉唱的不错,笑着跟她们说自己刚才好紧张。 目光掠过顾淮予,发现他盯着远处,好像对自己完全没在意。 她决定不再去管他。 哼!这么冷漠,那我也不要理你。 被她腹诽的对象在她看过来的瞬间移开了目光,实则自己悄悄沉浸在她的歌声里,这首民谣音域不广,节奏轻快歌词也不长,江为栀咬字清脆,婉转悠扬,唱得很好。 顾淮予其实很少听中文流行歌,放学后他掏出手机去搜了这首,认真地研读歌词,像在做阅读理解。 “沉默一句一句……都是谜题。” 顾淮予读着这句,突然不知为何徒增了些勇气。 他打开QQ,开始琢磨怎么跟江为栀开启话题。 。:在吗 栀夏:(输入中…) 栀夏:? 。:你知道今天的生物作业是什么吗 栀夏:?? 栀夏:今天没有生物课 。:抱歉记错了 栀夏:没事 。:输入中… 。:谢谢你 。:你今天唱歌也很好听 被发现了 江为栀最近有些迷茫,在人际关系方面。 按理说她认真读书,跟同学老师都相处融洽,朋友挺多,老师也都很喜欢她,在学校这个小小社会中,不应该有什么人际关系的烦恼。 但此刻这道名为“顾淮予”的社交难题,她解不开。 顾淮予在第一次社团结束后的傍晚给她发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后,又发了一句,说她唱歌很好听。 江为栀礼貌地回复了谢谢,原本觉得他冷漠的不开心也消散了大半,她犹豫了一瞬,又回复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自此两人就断断续续地聊了起来,话题通常由顾淮予开启,问她有关学校安排或作业的事,有时是不确定的语法题,有时是忘记了的作文要求,有时也会发散,从音乐社聊到喜欢的歌,或是班级里的八卦。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个月,江为栀开始习惯跟他每天聊天,偶尔也会分享日常,放学去吃的冰淇淋,令人讨厌的老师,天边出现的一朵小狗形状的云。 她发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同学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冷漠。 江为栀越来越习惯于跟他聊天,每天拿到手机的时段,总会期待他会发什么消息呢,又会如何回复自己。 顾淮予有一种冷淡的幽默感,好像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反差让江为栀着迷。 但奇怪的是,虽然网络上两人谈天说地堪称熟悉,可现实中还是很少说话,甚至很少对视,江为栀发现顾淮予总是躲着她的视线,好几次她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再看回去的时候,顾淮予都会立刻移开视线。 江为栀觉得莫名其妙,如果都是聊天熟悉的朋友了,为什么这么躲躲闪闪地不看自己? 她开始愈发对顾淮予产生兴趣,他越不看她,她越要关注他逗他。有天课上,江为栀感受到顾淮予在看自己,就故意转头往窗外看,顾淮予下意识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发现什么都没有,再回头时对上了江为栀狡黠的笑眼。 被我发现了哦。 顾淮予低头埋进课本里,庆幸自己皮肤略黑,或许看不出脸红。 虽然不会对视,但是江为栀发现,顾淮予会在自己身边转悠。 最近换座位,赵天齐换到了江为栀前一排,江为栀发现顾淮予经常下课来找赵天齐和同桌男生聊天,就站在自己的课桌旁,也不讲话,但是偷偷看她。 后来两人更熟了些,江为栀发现顾淮予会频繁出现在她身边,像刷脸一样,在操场上体育课的时候,或是午休在班上吃饭的时候,有时和她搭话,有时只是和周围别的男生讲话。 时间跨进冬天,南城湿冷飘雪,她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网聊了好几个月。 短暂的寒假匆匆而过,几乎所有同学都在学习和备考托福,除了过春节,大家补习的补习上课的上课,没有太多休息。国际部的学生都选择在本科申请国外的大学,导致她们时间线相比高考略短,高二时就要开始准备材料,高三秋季开始提交申请,春季就会开始收到录取了。 高一下学期开学,大家都一脸疲惫,虽然有些见到同学朋友的激动,但课业压力增大,校内不再是简单的通识课程,校外又增加了语言考试的任务,让这群16岁的少年人顿感压力。 江为栀忙碌了一整个寒假,她的父母管束得紧,整个寒假她都在去各种地方补习上课中度过,好在她英语基本功扎实,与同龄同学相比进程不错,已经进入了模拟考试的阶段。 再次来到学校江为栀还挺高兴,比起在家里被父母唠叨教育,她反而觉得在校园里更自在些。老师还没来,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江为栀和好友聊着天,赵天齐突然转过头,神神秘秘地戳了戳她。 江为栀回应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赵天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最近在和顾淮予聊天吗?” 江为栀点点头,她们寒假没有见面,只是几乎每天都在QQ上聊些日常。 赵天齐笑起来,有些揶揄的语气:“我看见你是他的QQ置顶诶!” “啊?”江为栀有些意外,“那可能是因为我们聊天比较多吧?” “才不是,”赵天齐摇摇头,很笃定地样子,“我看到他会把别人的聊天记录删掉,所以你是他唯一有在聊天的人呢!唯一联系人加置顶哦~” 赵天齐的话引起了旁边林思辰的注意,她也兴冲冲地加入了话题。 “诶小栀我就说他会不会喜欢你啊!”林思辰很赞同赵天齐的发现。 她又小声在江为栀耳边补充了一句:“你看他每天在你身边转悠的样子,像不像一只你养的大型犬?” 江为栀有些懵地眨眨眼,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他每天找我聊天,是因为喜欢我吗? 那他不敢看我,难道是因为害羞……? 江为栀心想,原来顾淮予已经暗自向她走这么多步了。 那就让我也向他走一步吧! 我喜欢你 江为栀意识到顾淮予好像喜欢自己以后,心里盘算了很多。 喜欢自己很正常,但喜欢自己却表现的那么胆怯羞涩,倒不多见。 江为栀愈发觉得顾淮予有趣起来。 她想起春节时顾淮予给她发了零点的新年快乐,在上课外班时跟她讨教写作课的作业,她们漫无目的地从一到听力题聊到顾淮予在国外工作的父亲。江为栀意识到,原来有些事我只想跟你分享,是一种暧昧的亲昵。 就这样到了一天放学,江为栀决定主动出击。 她踏着下课铃横跨半个教室,径直走到了顾淮予的桌边。 “顾淮予,”江为栀叫他。 顾淮予早就注意到她走过来,但没想到是找自己,他停住了收拾书包的动作,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我有几道数学题不会,可以问问你嘛?” 顾淮予有些惊讶,他抬起头,对上江为栀带着乞求的眼神。 又是这副装可怜的表情。 她惯会装傻卖乖。 偏偏顾淮予就吃她这套。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点头答应了,顾淮予有些局促地坐着,江为栀磨磨蹭蹭地等到同学几乎都离开了,才提着书包坐在了顾淮予身旁的座位。 她捧着厚重的数学课本,随机指了一到今天作业的习题,推到顾淮予面前。 “这题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 顾淮予看了眼她指的习题,低头翻开草稿本,修长的手指在纸页间停顿片刻,随后抽出笔,在空白处写下计算过程。江为栀凑近了一点,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却并不是在看题。 他嗓音低沉,语速不快,每一步运算都讲得清晰,可她只是托着下巴,眼里映着他专注的神色,心思根本没在题目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淮予耳尖泛红,垂下眼,不敢看她,“听懂了吗?” “没……”她拖长了音,笑意藏在语气里。 他沉默了一瞬,耐着性子又从头讲了一遍,笔尖划过纸面,细密的数字填满空白。可讲到一半,江为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顾淮予,你是不是喜欢我?” 笔尖一滞,墨迹在纸上晕开。 他猛地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教室里好安静,只有空调吹出暖风的嗡鸣声。 “嗯?”江为栀歪着头,慢悠悠地追问,“是吗?” 顾淮予指节收紧,偏开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你……别乱说。” “可你不看我。”她眯了眯眼,语调里带着点狡黠,好像拥有重大发现的小孩子。 “顾淮予,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泛白,唇抿成一条线。心跳得太快,快到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 江为栀懒散地把头放在臂弯,趴在课桌上从下而上盯着顾淮予涨红的脸:“要不,你看着我,亲口说不喜欢?” 顾淮予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才低声道:“江为栀,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眨了眨眼,语调慵懒:“想让你承认啊。” “承认你喜欢我。” 顾淮予深吸了一口气,垂在桌下的手缓缓收紧,指尖握成拳。 空气凝滞了一瞬,顾淮予还是没有开口。 江为栀眨了眨眼,收起笑意,懒懒地靠回椅背:“算了。” 她捞起课本,语调漫不经心:“不说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她作势要站起来。 顾淮予的指尖顿时绷紧,像是条件反射般想伸手拉她,却在碰到她手腕的瞬间弹开了。 “等等——” 江为栀回头,眉毛一挑:“嗯?” 他的手指徒然地收回,在身侧攥成拳。眼神闪躲,嗓音低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别走。” 江为栀歪了歪头,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问:“为什么?” 顾淮予没说话,手指却攥得更紧了些。半晌,他垂下眼,嗓音低哑,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慢慢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江为栀怔住,心脏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酥麻的颤栗。她看着顾淮予垂下的眼睫,他的指尖微微发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口。 心脏好像被人紧攥着,流出酸涩的汁液。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这一刻。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逗他,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顾淮予终于抬头,还是不敢看她,只是盯着几乎写满的草稿纸,就像他的心事一样乱糟糟的。他耳尖通红,声音喑哑地重复了一遍: “江为栀,我喜欢你。” 这一刻,江为栀好像才真正听清了自己的心跳。 她眨了眨眼,下一秒,得逞般弯起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你刚刚还不承认?” 他喉结微动,又低下头,耳根烧得更厉害了。 江为栀心脏怦怦直跳,目光落在他微微蜷紧的手指上,忽然觉得,他怎么这么可爱? 她趴在桌子上,忍不住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顾淮予,你真是太好玩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你还听不听题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不听了……” “顾淮予,我想亲你。” 想亲你 顾淮予猛地抬头,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江为栀仍趴在桌上,手臂枕在书本上,偏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笑意。那句“我想亲你”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述天气,但顾淮予心里却像有一只鼓槌在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目光乱飘,不知该落在哪里。江为栀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唇角的弧度若有似无。 “江为栀……”他的声音有点干涩。 “嗯?”她拖长了音调,眼底浮起几分促狭的笑意。 顾淮予偏开头,耳尖红透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扶了扶眼镜,像是要给自己一点镇定。 “你……”他顿了一下,深吸口气,“别乱说话。” “哪里乱了?”江为栀懒洋洋地眨眨眼,目光扫过他的喉结,忽然笑了一下,“你脸这么红,害羞了?” 顾淮予低下头,像是想重新找回理智,可他的心跳怎么也压不下去。 “江为栀,你别闹。” “我没闹啊。” 她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他握紧的拳头上,忽然伸出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口,“顾淮予。” 他猛地绷直了背,像是被烫了一下。 江为栀笑得更深,继续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软软的,“你不看我,是不是心虚?” 顾淮予喉咙紧了紧,他是真的不敢看她。刚刚的表白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可她却又抛出这样的一句话,轻易挑乱了他的理智。 教室里安静得过分,暖气开得很足,室内带着冬天独有的沉闷暖意,窗户紧闭,透不进一丝风。 “你刚刚说喜欢我,”她缓缓地开口,语气带着点认真,“那……亲一下很奇怪吗?” 顾淮予终于看向她,眉头紧皱,像是被她问住了。他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发紧。 “当然……” “当然不奇怪。”江为栀截断了他的话,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所以你是不敢?” 顾淮予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了。 他没说话,江为栀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顾淮予忽然伸手,指尖微微颤抖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为栀睁大眼睛,眸底浮起一丝意外。 他仍旧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江为栀,别逗我。” 声音颤抖,像一个恳求。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时沉默内敛、连多说几句话都会紧张的人,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指节紧绷,像是生怕她会逃开。 她忽然笑了。 “顾淮予。”她轻轻唤他的名字。 他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下一秒,江为栀突然凑近了一点,鼻息交错间,她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你到底敢不敢?” 顾淮予喉结滚动,眼神晦暗不明。 教室里仍旧安静,空气里浮动着浅淡的墨香和纸张的味道,仿佛一切都凝固在这一刻。 他指尖微微收紧,沉默几秒后,缓缓开口:“……你闭眼。” 江为栀心跳一滞。 她眨了眨眼,看着顾淮予认真的神情,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然后闭上了眼。 世界仿佛陷入静止。 直到一阵极轻的、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额角。 只是短暂的几秒,却像是一颗落进湖面的石子,掀起层层涟漪。 顾淮予几乎是立刻退开,耳朵红得滴血,他僵硬地坐直身子,手指扣紧桌沿,视线死死地盯着前方,像是刚刚的举动不是他做的一样。 江为栀缓缓睁眼,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像是在回味什么。 然后,她歪头看向顾淮予,笑意深得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顾淮予。” 他不敢看她。 “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他猛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江为栀看着他慌乱的表情忍不住笑,她怎么可能让他逃走,立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准走,你坐下嘛。” 顾淮予僵硬地坐回来,暖气的热度似乎更高了一点,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好烫。 江为栀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语气里带着试探,眼神却像钩子: “我也想亲亲你,可以吗?” 情欲的网(女主自慰) 江为栀很清楚自己对顾淮予的欲望。 她之前在和顾淮予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他有去健身房的习惯。 难怪个子高挑但不精瘦,宽松的校服外套下长手长脚宽肩窄腰,江为栀觉得他把校服都穿得很好看。 于是在顾淮予照例去健身房的一个周末,江为栀哄着他给自己拍照片。 美名其曰:“我还没去过健身房呢,好好奇呀” 顾淮予老老实实地给她拍照,江为栀划过几张无意义的器械图,在一张对镜拍里找到了顾淮予。手机屏幕里,他站在健身房的镜子前,脸被手机遮住,黑色无袖背心紧贴着身形,手臂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得刚刚好。胸膛微微起伏,汗水顺着锁骨滑下,浸湿了衣料,腰腹线条清晰,紧致得仿佛带着温热的触感。短裤下的腿笔直有力,肌肉绷着,透着训练后的张力。 江为栀手指点在屏幕上,悄悄点了保存。 顾淮予回复她消息很快,江为栀看似随意地问东问西,顾淮予在几组训练的休息间隙发语音一一回应。 每一条语音里,能听到他因运动稍微急促的呼吸声,这让江为栀的心跳微微加速。 “嗯,刚做完,歇会儿。”他的声音比平时略低,语气有些沉稳,却带着一丝刚刚剧烈运动后的疲惫。每一个喘息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几乎能穿过屏幕。 不知道是否带着刻意勾引的成分。 江为栀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也张嘴发了语音:“你练了多久?”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带着一丝无意的好奇,然而内心却有些不平静。 “一个小时吧。”顾淮予回复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嘴角弯起了微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刚刚运动后的放松,带着一种独特的温度,“最后一组有点累,稍微喘了几下。” 她的心跳不知怎么加快了几分,似乎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吸引力。每次他语气微微变得低沉,带着轻微喘息的声音,都像是一种在她耳边无形的触碰,让她的呼吸也跟着不自觉地放缓。 江为栀随手打字回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挺厉害的。” 好像这组对话只是质朴的关于运动一样。 如果忽略江为栀腿间濡湿的内裤的话。 一两年前江为栀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慰,起初只是懵懂的夹腿或是摸胸,后来她大着胆子搜索网上的性知识,小心翼翼地尝试去摸自己的小穴。 日渐增加的学业压力,父母严苛的教育和管束,让自慰成为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成为她在睡前或独自在家时一种释放压力的隐秘方法。 不过对着身边认识的男同学产生性欲,还是第一次。 江为栀被这种奇异的感觉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拉上窗帘把自己抛在床上,卧室里光线昏暗,她撩起睡裙露出粉色的棉质内裤,内裤中间的一小片区域已经湿透了。 她一手举着手机点开那张顾淮予的对镜照片,一手把睡裙往上拉,将雪白的嫩乳暴露在空气中。 江为栀的胸发育的很好,圆润光洁,在她躺平时呈现两个高高隆起的半球体,与纤细的腰肢和平滑的小腹形成极大的视觉反差,她伸手去摸,柔软的乳肉随着她发力的指尖揉扁搓圆,粉红娇嫩的乳头立刻颤巍巍地凸起。 她一手捏着自己的乳头揉搓,身体受到刺激,情欲混合着胆怯的羞涩,小穴又畅快地流出水来。另一只手点在顾淮予的照片上,眼睛紧盯着他勃发的肌肉与喷薄的荷尔蒙,脑海中不禁想象自己与他欢爱的场景。 想坐在他身上,摸他的肌肉,想知道他肌肉的手感是不是真的像看上去那么好。 想亲他的嘴唇,看看他一天天沉默不语的嘴巴,为什么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喘息声。 想盯着他总是躲闪的眼睛,强迫他看着自己,然后去亲他摸他,看他害羞的样子,舒服的样子,看他被自己勾引着缴械投降的样子。 甚至,想让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圈住自己,想感受他指节修长的手指揉捏自己柔软的奶子和饥渴的小穴,他的手看上去比自己的大好多,肯定很有力量,可以把自己摸得很舒服。 江为栀忍不住去肖想他的舌头,肌肉,手指和更多看不见的地方,她没见过真实的男性性器,只能通过偷看少女漫画里描绘的粗长阴茎去想象他的。 幻想着他粗长的性器贴合着自己,江为栀的小穴更加兴奋了,双腿大开,穴肉瑟缩着一张一合,顺着阴道口不断向外涌动着淫水。 单手抚摸自己完全不够,江为栀脱力将手机扔在身边,手指却不小心点到了他之前发来的语音 。 低沉的声音混合着色情的喘息响起,像醇厚的大提琴,好像顾淮予此刻就躺在她耳边,江为栀含混地娇喘一声,一手继续揉捏乳肉,另一只手向下,探进内裤里抚慰自己的蜜穴。 好想跟他拥抱,抚摸,亲吻,好想拥有他身体的每一寸。 好想跟他做爱。 江为栀纤细的手指揉搓着花穴上方的阴蒂,小豆豆已经被情欲牵引着勃起,手指借着淫液的润滑不断摩擦着,敏感的神经将快感传到全身,少女喘息的嗓音娇媚婉转,手腕不断发力,声音也变调般愈加急促。 高潮来的又快又急,江为栀感觉大腿紧绷到脚趾都在发力,她淫叫出声,手臂酸痛,可小穴依旧水流不止,淫液汩汩流出像是无尽的泉眼,江为栀只得将手指往阴道里塞,可是那里好紧,江为栀解不了痒,又挫败地在高潮的余韵里胡乱按压阴蒂。 四肢好酸好累,江为栀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想,她一定要和顾淮予做一次爱。 春梦成真I 顾淮予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明明一小时前,他还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写题,像往常的每个上学日一样,自认为把这份对江为栀的暗恋藏得很好。 而此时此刻他坐在江为栀身边,面对着她白皙的小脸和圆溜溜的眼睛,他不仅表白了,江为栀还欣然接受,说想亲他。 好像…… 好像重演了他的春梦。 一切美好得趋近于不真实,好像一场更幸福的美梦。 他僵坐着不敢动,生怕任何一个动作会惊醒,让他落入更残忍的现实。 但江为栀坐不住了。 她看着顾淮予又犹豫又羞涩的表情,他眉眼低垂着,身体也又想要后撤的趋势,江为栀一咬牙往前凑近,有些鲁莽地撞上了他的唇角。 顾淮予惊诧于这一秒的柔软触感,他抬眼想看她,江为栀的唇却一触即离。 他有些落寞地再次低下眼,果然还是不愿意吗。 谁知下一秒,他听到江为栀轻轻叫他的声音。 “顾淮予,”江为栀唤他,右手从衣袖滑到了他撑在大腿的手上,指尖羽毛似的拂过他的手背。 “你把眼镜摘了。” 顾淮予乖乖照做,他有些拿不准江为栀想要做什么,但她贴得那样近,声音像有魔力一样牵着他走,让他无法拒绝任何要求。 江为栀看着他把眼镜取下,终于满意了,又有些急切地凑了上去。 她这次盯准了他的嘴巴,再没偏离,目标明确地送上自己柔软的唇。 顾淮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气血上涌,感觉头顶都烧的冒烟。 江为栀一心一意地亲他,与其说亲,不如说是含着他的下唇瓣啃咬,然后伸出小舌毫无章法地胡乱舔舐,未经人事的少女还不知道如何接吻,加上顾淮予的不为所动,让她愈加恼火挫败。 手指从他的手背下滑,摸到了他的大腿,江为栀发现顾淮予肌肉紧绷,连大腿好像都在发力,肌群僵硬地突起。第一次摸肌肉,果然和她想象的手感一模一样,江为栀的小手忍不住在他的大腿上留连游走。 顾淮予嘴巴被她啃咬着,下身感受到轻柔的抚摸,心脏跳的飞快,他知道自己的阴茎早已涨起,在她第一次贴过来亲自己的时候。 最后一根弦正在拉紧,顾淮予侧过头,一手扣上江为栀的肩膀,一手去捉她在他腿上作乱的手。他向后退了退,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唇瓣分开,江为栀舌尖还吐在外面,带着一点点晶莹的唾液。 江为栀抬头看他,眼里带着混乱的情欲和天真的茫然。 还有对他不做回应的委屈与恼火。 顾淮予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企图挣扎出她用甜蜜欲望编制的大网,咬着牙开口,嗓音低哑带着微颤: “江为栀,你想清楚了?” 江为栀的心跳的好像比亲吻时更快,她没想到顾淮予会那么坚持地拒绝自己的殷勤,也没料到他的理智和认真会让自己如此心动。 她点点头,讨好似的去看顾淮予的眼睛: “我想清楚了,顾淮予,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总是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喜欢你一次次鼓起勇气找我搭讪聊天,喜欢你认真写题时微蹙的眉眼和专注的神情,喜欢你的偷偷看我的眼神和被发现时发红的耳尖,喜欢你的勇敢与胆怯,羞涩与克制。 喜欢你,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你望向我的每一个瞬间。 春梦成真II 顾淮予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绷断了。 他看见女孩亮亮的眼睛里,倒影着一个小小的自己。 他沉着呼吸贴过来,与江为栀的软唇厮磨在一起。 甜蜜中带着微弱的凉意,在春梦里骚扰他勾引他的唇膏香气,原来是薄荷味的。 顾淮予一点点将薄荷的香气吞吃入腹。 他终于一步步地,踏进了江为栀亲手编制的陷阱,情欲丝丝缕缕交织在一起,将他紧密地束缚捆绑,永世不得出逃。 江为栀轻易接收到了他的欲望,顾淮予亲她的力道依旧很克制,没有莽撞也没有侵入,理智与感性交缠搏斗,想占有她,又不舍得让她难受。 心里酸酸胀胀的,江为栀勾了勾被顾淮予握住的手指,想摸他,摸他结实的大腿和腰肢。 校服下的内裤被浸湿了。 曾经偷偷肖想的人就在眼前,小穴收到情欲的感召,瑟缩着流水。 江为栀在亲吻的间隙伸出了舌头,小舌柔软嫩滑,水蛇一样往顾淮予的唇缝间挤,顾淮予瞬间缴械,从善如流地张嘴,邀请一般将她香软的嫩舌勾进口腔。 少女终于找机会挣脱了他紧攥的手,不过这次情欲更甚,江为栀觉得浑身寂寞,小穴更是瘙痒难耐,她忍不住悄悄夹腿,妄图给予湿润的小穴一些抚慰。 顾淮予伸出右手去捧她的脸,唇舌交融亲得更深,她右手握着顾淮予的另一只手,牵引似的放在了自己腰侧。 如她所料,顾淮予手停在她腰上没动。 “顾淮予,”江为栀在亲吻的间隙呢喃着下达指令,“你摸摸我。” 顾淮予获得首肯,又靠近去捉她的舌头,大掌在她的细腰游走。 江为栀感觉小穴越来越湿,几乎被情欲冲垮了所有理智,她扭着腰想坐到顾淮予身上,后者感受到她的动作,顺应着扶她站起来,嘴唇分开,江为栀看到了顾淮予羞红的脸。 目光再往下,顾淮予的外套大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他的裆部凸起,宽松的灰色校服裤被顶出了一个小帐篷,顶端还有一小片水渍。 江为栀看在眼里,忍不住又想夹腿了。 原来不止自己在偷偷动情。 她伸腿跨坐在顾淮予大腿上,双臂勾着他的脖颈贴近,又热烈地亲上。摸了一会他的脖子和肩膀,江为栀双手向下,去摸他的腰腹。 她的手指滑下触碰到他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结实的肌肉线条。顾淮予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喉结滚动,呼吸也沉了几分。 她的指尖缓缓向前移动,轻轻按上他的腹肌,掌下是紧实而富有力量的触感,温热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贴近了些,唇舌纠缠间,指腹沿着腰侧肌理一点点地描摹,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无声的挑衅。他的手收紧,指尖扣住她的后背,似是想要克制,又像是在纵容。 空气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声,顾淮予微微偏头,唇齿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依旧没说话,手掌轻轻下滑,指尖抵在他腰窝的凹陷处,感受到肌肉微不可察的收缩。他的手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透着几分克制。 她挑眉,眼底泛起点点笑意,手腕被抓住却没有收回,反而轻轻地揉了一下他的腰侧肌肉,像是故意试探他的反应。 顾淮予的喉间溢出一丝极轻的喘息,像是隐忍到极限。他终于松开她的手,低头重新吻住她,唇齿间的力道比刚刚更深了一些,带着些许懊恼的惩罚意味。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仍忍不住在他腹侧不安分地揉了揉,指尖贴着他的肌肉缓缓摩挲。 顾淮予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终于低声开口:“江为栀……你别乱摸。” 她笑了,眼底藏着如愿以偿的满意,声音轻软:“可是,手感很好啊。” 顾淮予的喉结滚了滚,耳尖的红意蔓延到了脖颈。他垂眸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无奈,又像是被她彻底拿捏了。 “……江为栀。”他低声警告,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可她偏偏不怕,手指顺着胸腹一路往上,停在他胸前。掌心贴上去的瞬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顾淮予的呼吸猛然一滞,指尖下意识地收紧,像是被她的触碰挑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她没有急着收回手,反而顺势微微用力,隔着衣料按压了一下,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肌轮廓。 还有他凸起的乳头,隔着单薄的T恤硌着她柔软的掌心。 江为栀手掌打圈摸着他的胸肌,带着某种恶劣的耐心,刻意绕开了他激凸的乳头。她看着他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仰头凑近他,唇几乎贴着他的下颌,气息温热。 “顾淮予,”她轻声唤他,语调轻缓,像是在哄他,又像是在试探界限,“全身都好硬,你是不是在紧张?” 他没说话,只是呼吸更重,低垂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的手僵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来,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指尖微微收紧,把她的手从自己胸前拿开。 “江为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警告,也像是在极力维持最后的克制,“别闹了。” “可是手感很好诶,”江为栀声音轻巧地哄他,“很好摸。” 顾淮予感到自己的下体涨的发痛,光是跟喜欢的女孩亲吻抚摸,青春期的少年就有了想射精的冲动。 想要逃跑的念头又钻了出来,比起消解情欲,他更不愿在她面前失态。 可惜江为栀不让他跑。 帮帮我(手交H) 江为栀坐在顾淮予腿上的姿势,脚尖只能堪堪点到地面。 她只得把重心放在顾淮予身上,磨蹭着身体往前挪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更紧密地靠向他。 小穴好痒,她带着好奇的冲动,扭着腰去蹭他勃起的下体。 顾淮予感受到她的动作,瞬间腰背绷直,额角紧张得渗出汗滴。 勃起的阴茎高高仰起,好像要冲破内裤的束缚,龟头早已被前列腺液润滑浸湿,隔着校裤碰到少女腿间的软肉,每蹭一下都让顾淮予爽得想射。 他咬着牙死死守住精关,不好意思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交待出来,可是江为栀在她身上诱人地扭动着,小穴摩擦他的性器,双手抚着他的腰腹,还发情般晃着胸去贴他的胸肌。 江为栀感受着他昂扬的阴茎,小穴的淫水泛滥成灾,漉湿的内裤让她更不舒服,她深知顾淮予忍得辛苦,一下坐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声音脆脆的问他: “这是什么呀顾淮予?” 怎么明知故问。 顾淮予捏着拳头手臂青筋暴起,没吭声,心里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嗯?”江为栀看他不回答,故意一只手向下,柔柔地摸了一把裤子里的鼓包。 顾淮予没压住声,喘息从牙关溢了出来。 听到了向往的喘息,江为栀更加得意,她两只手一起拢住鼓包,隔着校裤轻轻抚摸着,也不用力,如隔靴搔痒。嘴里念念有词,还是想勾着顾淮予回应她。 “你说话呀顾淮予,这是什么呀?硌着我好硬。” “舒服吗?你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摸摸好不好?” 顾淮予还是没说话,仰着脖子沉沉地喘气。 江为栀失了耐心,见他一直不回话,耍脾气地搡了一下他的胸,作势要站起来。 顾淮予怀里一空,性器没了抚慰,急急地伸手搂住她往怀里带。 “别走,别走……江为栀。” 江为栀满意地坐了回来,她喜欢听他说话,也喜欢看他示弱。 顾淮予眼睛红红的,色情的欲望与纯真的喜欢混在一起,捏合出勇气和决心,让他决定在少女面前降低自尊,羞耻揉杂着不甘,他的声音低的像打磨过砂纸。 “我好难受……江为栀,帮帮我。” 尾音被江为栀贴过来的唇瓣吞进嘴巴。 终于得偿所愿,江为栀摸索着他的裤腰,顾淮予配合着她的动作抱着她起身,江为栀顺利拉下了他的校裤。 粗大的阴茎没了外裤的束缚,在内裤里搏动了两下,江为栀看着他内裤上的水渍,偷笑着问他。 “顾淮予,你已经射了吗?” “没有……那个不是。” 顾淮予双臂圈着她的腰,生怕她再想跑。 “那你要我帮你脱内裤吗?”江为栀很体贴地询问。 她好奇他的阴茎到底长什么样。 “嗯……不用。”顾淮予有些犹豫,他怕性器太狰狞,会吓到她。 “就这样摸摸它,好不好?” 好吧,江为栀决定顺着他,不给看就算了! 反正她有的是机会。 少女柔软的双手隔着内裤抚摸着少年的阴茎,粗大的肉棒受到安慰,回应似的一跳一跳,江为栀感觉小穴更湿了。她跨坐着无法夹腿,只能让小穴一开一合地翕动着,好像张饥饿的小嘴。 他的阴茎好粗好长,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感觉。 江为栀三心二意地偷偷吞咽口水,两张嘴都想吃。 顾淮予不知道她在乱想些什么,他被江为栀轻柔的抚摸撩拨得不上不下,女孩的手好软,手法却比自己轻太多。 “江为栀……你……” 江为栀抬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别停……”顾淮予说不出口,只好伸手去牵她的手,大掌握着小手,带着她去摸自己的性器,从柔软的卵蛋撸到顶部的龟头。 好奇妙的感觉。 顾淮予牵着江为栀的手加速套弄着阴茎,江为栀感觉手中的肉棒粗硬滚烫好似活物一般,她越想越口干舌燥,又伸着脖子去找顾淮予的唇。 江为栀有样学样地用舌头勾他,津液交换却解不了渴,越摸越觉得燥热,顾淮予含着江为栀的软舌终于忍不下去,喉咙溢出压抑的喘息声,大腿绷紧,阴茎抽动着,一股股射出浓精。 就这样在暗恋的女生面前射精了。 顾淮予爽得头脑发懵,理智慢慢回笼了一些,他有些慌忙地想去拿纸,即使有内裤的阻隔,精液还是沾到了江为栀手上。 江为栀却好奇地低头想看他的精液,内裤上原本的水渍被一片乳白色的精斑覆盖,气味有些腥,她还想去摸,手指立刻被顾淮予捉住,他还喘着气,但不想让她再弄脏手,赶紧抽出纸巾给她擦手,指缝到指尖,擦的干干净净。 色诱他(舔奶H) 把江为栀的手擦干净后,顾淮予低头擦了擦自己的内裤,他把江为栀抱着放在面前的课桌上,穿上校裤,想去洗手间收拾一下,但江为栀牵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她的小穴还在流水呢。 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走他。 顾淮予不明就里地坐回椅子上看着江为栀。 她其实心里没底,不确定这个方法会不会成功。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江为栀从课桌上跳下来,站在了顾淮予面前。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一点点拉开了胸前的卫衣拉链。 冬天教室里暖气很足,温度比室外暖和许多,大家在室内大多穿着卫衣或是运动衫,既保暖又不会太热。 江为栀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有拉链的卫衣。 拉链拉到身体四分之一处,白嫩的胸部将露未露,被内衣挤压出的乳沟如同神秘的峡谷诱人深究,江为栀自上而下紧盯顾淮予的反应,他滑动的喉结和微微隆起的裆部,她看得一清二楚。 承认吧,你也在为我着迷。 顾淮予嗓子哑到说不出话。 他不是没有意淫过江为栀的胸部,在某次表演时大家可以不穿校服,江为栀穿了一条方领连衣裙来学校,弯腰时乳沟恰到好处的微微露出,引人遐思。顾淮予看在眼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看她,只觉得心中悸动,那晚又做了一个不堪启齿的梦。 他感觉刚刚射过的阴茎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江为栀盯着他,拉链从前胸往下,一直拉到卫衣敞开,露出了全部内衣。 雪白圆润的奶子全数暴露出来,一部分被肉粉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着,乳沟隐没在内衣里,浑圆的乳肉在纤腰之上更显硕大。 顾淮予眼睛都看直了。 江为栀对他的反应甚是满意,刚刚她们接吻的时候顾淮予摸她的腰,她就着急地想被摸胸,现在顾淮予爽过了,可要轮到她了。 她想和他做的,一件件都要实现。 “好看吗?”江为栀微微俯下身,离顾淮予的脸凑近了一点。 顾淮予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点头。 “那喜欢吗?自己说。” 江为栀已经了解了顾淮予的行为准则,她不下达命令,他不敢去做。 顾淮予喉结滚动,紧张地咽口水。 “喜……喜欢。” 真乖,江为栀挺满意,决定给他一点甜头。 “宝宝,帮我舔舔好不好,痒。” 撒娇的语气过于甜蜜诱人,把顾淮予哄得晕头转向。 他伸手搂住江为栀的细腰,红着脸把头埋进了她的乳肉里。 好软……好香…… 他凭着本能亲吻,奶子在内衣的包裹里弹嫩饱满,顾淮予流连在一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 “啊————”江为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的娇喘声好好听,顾淮予又硬了几分。 “左边……也要……”江为栀唤他。 不能冷落了,顾淮予伸出手抚上另一边的奶子,手掌轻轻揉捏着,乳肉软得不可思议,嫩滑得好像吹弹可破,顾淮予不敢用力。 “用力一点……没关系的。” 江为栀教得很耐心。 “可以把内衣脱掉。” 顾淮予闻言亲着她的乳沟,手绕道背后去解内衣扣。 搭扣弹开的瞬间,胸部挣脱了束缚,顾淮予将内衣推到上面,奶子随着动作弹跳了一下,他看到了全貌。 那是一片从未接收过阳光的皮肤,白皙嫩滑,胸型圆润饱满,乳晕是一小片柔和的粉色,乳尖俏生生地翘起,勃起的乳头颜色略深些,像两颗红润的樱桃。 江为栀受不住他直白的眼神,顾淮予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好像在计划着把她拆吞入腹。她被盯得双腿发软,晃着奶子着急往他嘴里送。 顾淮予从善如流地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唇舌和手指绕着勃起的乳头打转,报复般恶劣地不去碰它,红果似的乳头立在空气中得不到安抚,孤零零地挺翘着,江为栀觉得心痒难耐,她挺着胸,献媚一般让他吃。 左边的乳头挤进他嘴里,顾淮予学着吃奶的样子吮吸啃咬,红果受了欺负更加红肿,右边的乳头被他捏住轻轻揉搓,江为栀爽到腿软站不住,他的手掌果然像自己幻想的那样有力,比自己摸舒服多了。 少女仰着头小声地娇喘,柔媚的声音传到顾淮予耳中,这是鼓励他做得好的积极信号。 他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察觉到她要往下滑,便托着她的臀抱到了面前的课桌上。 江为栀坐着面向他,他又凑上来吃奶,双手揉搓着两团绵软,使坏一样捏成各种形状。乳肉软嫩馨香,随着少女颤抖的身体轻轻晃动。 怎么能这么嫩这么滑,顾淮予想着,好像手一捏就要溜走 第一次开荤,他像只无法餮足的幼兽,怎么都吃不够,直到两边的乳头都被吮吸得红肿,白皙的奶子上布满了暧昧的浅色红痕, “顾淮予……宝宝……” 江为栀抱着他的头,喘着气娇娇地叫他。 “嗯。”顾淮予从她的胸前抬起头,默默接受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下面……也要舔,好不好。” 江为栀决心得寸进尺,她刚刚就在不停地偷偷夹腿,第一次被揉奶吃奶实在太舒服,她的小穴已经湿到不能再忍了。 她红着脸分开了双腿,这个坐着的高度,阴部刚好对着顾淮予面前。 其实江为栀有点紧张,她不确定顾淮予愿不愿意这么做。 但顾淮予听到她的请求,已经红着脸准备帮她脱裤子了。 她不知道,这简直是对他的奖励。 水好甜(舔穴H) 就像江为栀一样,顾淮予也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女性的阴部。 只有在色情影片中的寥寥几眼,顾淮予好奇地查过,他本着好学生的认真态度,搜的是百科词条,学的是生理知识。 他知道阴部是女生最私密敏感的地方,所以此刻江为栀向他发出邀请,赠予爱抚她娇贵小穴的机会,他求之不得,兴奋得心跳加速。 江为栀要求的,他都愿意做到。 就这样顺着她把裤子褪到膝盖,顾淮予怕她光着屁股坐在课桌上冷,又脱了外套给她垫在身下。自己就穿着一件T恤,露出健硕的手臂环住她。 江为栀红着脸任他摆弄,也没想到自己的春梦竟实现得如此轻易。 此刻她上半身的卫衣大敞着,胸乳上全是欢爱的痕迹,下半身双腿岔开,裤子挂在右边小腿晃荡,私处只剩纯白色的内裤,这一小片布料中心还有一圈可怜的水渍。 而顾淮予坐在她身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知从哪一刻起他好像不再像先前那么羞涩了,也不回避她的对视,眼神中全是热切的情欲。 性爱果然是个好东西。 江为栀想到这,又坏着心思想逗他,她捏着嗓子,娇气地喊。 “哥哥……快点……” 顾淮予的脸更红了,她到底上哪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小穴好痒……要哥哥舔……”江为栀大着胆子发骚,晃着腿催促他的行动。 甜腻的娇嗔声像春药,顾淮予几乎是立刻就没了理智,他凑上来舔江为栀嫩红的乳尖,炽热的呼吸喷薄,烙印般的吻痕从前胸一路蜿蜒向下,路过柔软的小肚子和平坦的小腹,像虔诚的信徒向着极乐与神明朝圣,最终抵达她隐秘的下体。 而江为栀的小穴早已泥泞不堪。 “江为栀。” 顾淮予伏在她的私处,声音干涩低哑,语气像命令,又像一个忠诚的恳求。 “屁股抬起来。” 江为栀感受到他呼吸喷洒的热气,小穴又忍不住发痒。 她乖乖撑着桌子抬起屁股,顾淮予一手托着她,一手拉下了她的内裤。 最隐私的身体部位一下全部暴露在空气里,江为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有点后悔了,想并拢双腿,但又想起刚刚顾淮予在自己胸前亲吻的样子,他好会舔,还是给个机会吧。 江为栀伸着腿,勾引似的搭在顾淮予肩上,顾淮予顺应着贴过来,大掌托着她的双腿,十指慢慢从滑腻的大腿摸到软臀和纤腰,他脑袋凑近,仔细地盯着她的阴部看。 少女的阴阜毛发柔软稀疏,两片阴唇像振翅的蝴蝶,珍珠般圆润小巧的阴蒂躲在皮肤的褶皱里隐隐绰绰,小穴像呼吸般一开一合,虚掩着里面幽深的秘径,透明的淫水把粉红的蜜穴染的亮晶晶。 顾淮予知道,这是她发情的证明。 江为栀承受不住他炙热的目光,又羞怯地想要夹腿,谁知双腿夹着他的头,竟让他靠得更近,顾淮予的吐息热得像灼烧,烧得她小穴更痒,江为栀短促地叫了一声。 顾淮予伸出舌头,开始轻轻舔舐她。 他像在给江为栀建立耐受一样缓慢而充满耐心,先是舔着她大腿根部的软肉,江为栀觉得痒,忍不住想笑,顾淮予慢条斯理地从她的腿心舔到花穴,顺着阴唇的褶皱,一点点亲吻她,吮吸她流淌的蜜汁。 咕叽咕叽的水声像一曲淫靡的小调,在安静的教室里无限放大,少女面色潮红,爽得吐出舌头,喉咙不断溢出娇柔的喘息。 江为栀现在就像一颗成熟丰润的蜜桃,咬一口,就会流出甜美芬芳的汁液。 而顾淮予想做的就是吃掉她。 “呃啊……啊……啊!” 江为栀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腰肢,不停地淫叫出声。 “好爽……啊……宝宝……好舒服呜呜……” 顾淮予听着她的娇喘,更加认真地耕耘起来,他不敢用牙齿,只用嘴唇和舌头服侍江为栀娇嫩的软肉,舔吻不断,舌头绕着花核和阴道口打圈。 阴道口半掩着,穴口的媚肉翕动着开合,像一张饥渴的嘴引诱着顾淮予入内。他伸着舌头模仿性交的姿势,试探性地往穴口伸,只一下,就换来了江为栀更为娇媚的呻吟。 顾淮予收到肯定,舌头一进一出快速地抽插起来。 江为栀皱着眉浪叫着,忍不住伸手去揉捏自己的奶子和乳头,小穴不断抽搐着涌出淫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顾淮予舔她吻她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嗓音也变的尖锐高亢。 爽得想流泪,江为栀摆动腰肢,下意识地去蹭顾淮予的嘴巴。 淫水几乎沾湿了顾淮予的下半张脸,他贪婪地把每一滴蜜汁全都吞咽。 她的水好甜。 舔了会阴道口,顾淮予微微往上,含着勃起的阴蒂轻轻吮吸,像逗弄乳头一样。 江为栀的叫声让他鸡巴好痒,顾淮予分心了一瞬,伸手揉捏她柔软滑腻的臀肉,感受到她的小屁股一撅一撅地蹭着他的脸。他伸出舌头,快速弹动着舔舐小巧的阴蒂。 阴蒂充血肿胀,随着唇舌的爱抚兴奋地凸起。顾淮予专注地侍奉这颗小小的肉球,又舔又吸,舌头像装了马达般不知疲倦地持续振动,直白又热烈。 敏感的阴蒂第一次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生理和心理的刺激双管齐下挑动着江为栀的神经,快感堆迭像海浪汹涌而至。 “顾淮予——!啊啊……好爽呃啊……” “快点……啊……呃啊……” 江为栀忍不住绷直了腿尖叫,后腰酸软,饱满的奶子瑟情地摇晃着,她双手紧紧抱着顾淮予的头,动情地不断娇嗔着他的名字,小穴抽搐着喷出一股水,全身像触电一样不停颤抖。 好爽…… 坐在他的课桌上被他舔到潮吹了。 江为栀舒服得头昏脑胀,顾淮予还埋在她腿心舔她流下的体液,高潮的余韵让她敏感又娇气,碰一下就又想流水,她伸手想推走他紧贴自己的脑袋,说着胡话。 “不要了呜呜呜……不要……啊啊……走开” 顾淮予真就听话地停了下来。 他有些担心地抬头去看江为栀的表情,谁料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立刻慌了神,以为自己弄得她难受了,马上站起来搂着她哄。 “怎么了……怎么了栀栀。” “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 “我不弄了,不弄了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宝宝。” 他紧张地语无伦次,捧着江为栀的脸去亲她睫毛上的泪滴。江为栀颤抖着从高潮中缓过神,她因为太爽而落下了一点点生理性泪水,顾淮予居然这么认真地对待。 瞬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江为栀面色潮红,软着身体去勾顾淮予的脖子。 “我没事的宝宝。” 她说一句,就回吻他一下。 “你做得很好。” “我特别舒服。” 顾淮予脸上还沾着她潮喷的淫水,得到表扬的他又回到了羞涩的状态,回想她们今天做的一切,觉得美妙得像一场瑰丽的春梦。 江为栀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给他擦脸,他顺从地站在她面前,又忍不住去碰她的嘴唇。抱着她亲了一会,顾淮予低头埋进江为栀的颈窝,延续这令人沉溺的温存。 江为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乖,她混沌地想。 确实像大型犬。 顾淮予抱了她一会,就跑去教室连着的水房沾湿纸巾,仔仔细细地给江为栀擦身体,江为栀疲惫地半躺在课桌上,心想这教室还是条件简陋,下次一定要去更舒服的地方。 顾淮予给她擦完身体,抱着她穿上裤子,又去水房简单收拾了自己,回来时天色已晚,两个人竟从放学起亲密接触了两个多小时。 江为栀细心地注意到他鼓包的裆部好像消下去了。 然后愧疚地发现她把他垫在身下的外套弄湿了。 顾淮予收起外套的时候看上去毫不在意,他认真地问她住在哪,想打车送她回家。江为栀其实休息得差不多了,但确实还是四肢无力,懒懒得不想动,便同意了他一起打车的提议。 到小区后顾淮予执意要送江为栀下车,江为栀假装没看出他的不舍,走进小区门口,几秒后再回头,顾淮予果然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软,笑着跑回去,抱住了顾淮予的腰。 顾淮予低着头回抱她。 “快回去吧,别太想我哦!” 江为栀掂起脚,唇瓣快速地贴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挥手跟他告别。 “明天见咯,男朋友。” 伊甸乐园(男主自慰) 顾淮予盯着江为栀走进小区的背影,直到她转身没入单元楼,才重新叫了回家的车。 听到她喊“男朋友”时的脸红逐渐消退,甜蜜的心跳却久久不能平静。 想一直粘着她。 不想跟她分开。 直到回家坐在桌边,顾淮予还没有从他开始谈恋爱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下午短短两个多小时内,他居然跟暗恋的女孩表白成功了,还同时收获了她的表白和亲吻,以及一长串堪称色情的亲密接触。 要是告诉昨天的顾淮予,今天会发生如此好事,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相信他就这样和江为栀在一起了。 江为栀还说喜欢自己。 顾淮予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面色又迅速红温了,他没法不去回想跟她亲密的场景,一闭眼,脑海里全是江为栀的身影。 盯着他眼睛说喜欢他的她,笑得想小狐狸一样的她,索吻的她,娇喘的她,高潮之后满脸餮足的她,温柔的她,喊他男朋友的她。 还有她抚摸自己阴茎的小手,滑嫩的舌头,晃荡着勾引他的大奶子,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头。 顾淮予想不通她这么小的人怎么长了对这么丰满勾人的奶子,白得惹眼,又香又嫩,腰也好软,一捏一个手印,他恨不得捧着亲,根本不舍得用力。 还有她娇软的小逼,穴肉嫩得跟豆腐似的,含一下就好像会化成水,确实有好多水,小穴热乎乎的又紧又窄,他的舌头只能堪堪探进一小段。洞口像泉眼一样汩汩流出爱液,淡淡的腥甜味,诱惑得像媚药。 顾淮予想到这,喉结滑动,兀自吞了下口水。 还没吃够。 他突然想起什么,打开书包抽出了那件先前脱下的外套,白色的校服背后有一小片没干透的水迹,那时江为栀坐在上面蹭到的淫水。 他贴着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残留的腥甜气和她的体香混在一起,让他想起她湿乎乎的小逼,想着那条滑溜溜的肉缝,鸡巴胀了起来,今天硬了好几次,心怎么都静不下来,全都因为她。 一个人在家,他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阴茎轻易地释放出来,粗长挺翘的性器呈浅褐色,虬劲的青筋笼络在柱身,顶部的龟头硕大粉嫩,马眼不断渗出晶莹的体液,把龟头染得晶亮。 顾淮予回忆着他和江为栀欢爱的场景,从接吻想到舔逼,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好像有无穷的魔力,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勃起的鸡巴涨成紫红色,烙铁一样又硬又烫,顾淮予单手撸动,皱着眉低声喘息,达不到爽感,阴茎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急需更柔软更细嫩的东西抚慰。他有些急切地加快手速,粗暴地大力摩擦着,想要赶紧高潮。 他又想起了江为栀的淫叫声。 少女的声音本就清脆悦耳,她不吝啬情绪价值,亲密时频繁回应顾淮予的动作,一舒服嘴上就没个把门,勾引一样叫得又甜又骚,好听得要命。 她爽的时候小脸皱成一团,有时还像小狗似的吐出舌头,肉逼抖着喷水,奶子随着身体上下摇晃,晃得顾淮予阴茎胀痛心痒难耐,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来揉捏她的身体。 他想着江为栀娇喘叫他名字的声调,手握鸡巴摩擦得飞快,好想把鸡巴塞进她手心里撸,想肏她软乎乎的奶子,让丰盈的乳肉包裹柱身,用龟头去蹭她娇嫩的乳尖。 还想肏小逼,肉乎乎的蜜穴和滑溜溜流水的缝隙,想把鸡巴塞进去蹭阴蒂,那颗小肉球像她情欲的开关,碰一下就能听到撒娇一样的呻吟。她的小穴好紧好热,鸡巴能塞进去吗? 顾淮予放任着自己的淫思,想象着江为栀与他做爱时性感的表情,在粗重的喘息声里中达到了高潮。乳白的精液一股股射在他精壮的腰腹上,他喘着气又撸动几下,轻轻揉了揉卵蛋,排出剩余的浊液。 射精的舒爽让他浑身酥麻,可惜初尝禁果的少年已经无法满足于此了。 今天下午那段青涩又淫靡的性爱像是他窥见伊甸园的惊鸿一瞥,喜欢的女孩和前所未有的快感同时向他抛出橄榄枝,他贪婪地享受这个午后,不愿醒来也不愿离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更多。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入夜,顾淮予不出意外,失眠了。 早在意识到自己暗恋江为栀时,他就有过失眠的夜晚,可那时的烦恼堪称清纯,大多是如何跟她多说两句话,或是如何让她注意到自己,多的奢望一瞬都不敢有。 然而此刻,江为栀每一个动作和声音,都在他脑海中循坏反复,娇喘的尾音像魅惑的妖精,勾住顾淮予全部的理智,他想给她发消息,甚至打电话,想听她的声音,想见到她的脸。 但他不敢,他怕他赤裸的欲望会让她反感。 好不容易获得了她的青睐,他小心避免着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万籁俱寂的深夜,顾淮予的理智终于摆脱欲望站在了高地。 他其实不知道江为栀对他的喜欢源自何处,又能持续多久。 她对谁都那样好,那样开朗又可爱,他会不会也只是她阳光普照下的一片平平无奇的叶子,和世间众生一样,忍不住向她靠近。 太阳可以没有那一片叶子,依旧日复一日的真诚炽热,照耀万物生灵。 可叶子不能没有太阳。 江为栀,我会尽全力让你喜欢的。 你别放弃我。 照耀我,再久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