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盛宠吱》 1被拐走的吱 历元227年,吱从沉睡中醒来,感受着那天翻地覆的震颤,吱实在是做不到再睡下去了,再睡,吱的小窝窝就要被炸成碎渣渣啦,作为一只宅到不能再宅的宅吱,猛地从只有巴掌大的床上蹦起来,晃动着已经睡软了的四条短短的小短腿儿走出了山洞,结果迎面就飞过来一个会爆炸的黑色圆球儿。 别问吱那个为什么会爆炸,因为吱刚刚我已经看见了那儿一个同样黑球儿在爆炸之后炸飞了好几个人。吱一个飞扑,踹飞了那个比吱还要大的黑球儿,黑球儿落地的瞬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吱在暴裂的震动中,吱想起来,吱还有一个两脚兽的人形呢,吱化成一个最普通的人装扮,吱,很不喜欢吱的这个两脚兽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吱化成的人形看起来就很嫩,一张微微肥嘟嘟的娃娃脸,再加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吱表示吱想要一个帅气的,就像是那个骑马的人的模样,威武强壮。 也是到了后来,吱才知道,吱和那个骑马的永远做不到一样,吱是女娃子。当然了,这个是那将军说的。 那场战争,因为吱踢走的十来个黑丸子的时候,那面儿不动了,这面儿也不动了,他们的视线全都看到了吱的身上,吱表示,这只是毛毛雨,吱可是见过比这个还壮观的战争,吱之前的伙伴儿发生的战争,比现在这个可是要壮观的多,也凶残的多,严重的时候,都上了嘴了。 吱表示,从那血盆大口中逃难而出,真的是一生的阴影哦。 哎呀,吱走题了。 一声呼啸的风飞过来,吱下意识的看过去,结果发现,是一枝带着好看为尾巴的黑色小棍棍儿,哎呀,这个是什么啊。 条件反射,吱下意识的跟着那个黑色的东西飞了过去,伸手抓住了那个黑色的东西,落在地上。这才发现,这个就是弓箭,只是没想到现在的人居然这么‘臭美’连打仗的实用的东西都给弄这么多的零零碎碎。 “胡尔拓,尔敢偷袭。”一声优雅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但是那个声音里面的冷意却是令吱表示,阴恻恻,比之前的伙伴儿还要令人感觉肝儿颤,但是吱表示,很亲切。 刚刚暂停的两军再次交战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打的很焦灼的两方,这次居然变成了压着打,好奇怪诺。 等到吱反应过来之后,吱表示战争居然已经结束了,而吱的旁边儿,是来来往往打扫战场的人,以及一辆被罩的很严实点的马车,马车前,还被压着一个虎背熊腰穿皮毛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偷袭的人。 一阵的链子铠甲走动的声音传来,那个吱羡慕了好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走到了马车前,双手抱拳:“禀告陛下,战场已经打扫结束,敢问陛下,下一步的指示。” “胡尔拓,屡犯边境,罪责难恕,斩首,以慰三军;边境之事,交由你等一并处理,必要让百姓安居无忧。” “是。陛下,末将告退。” 来人来得快,去的更快,一挥手,胡尔拓就被拉走,只是片刻之后,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被挂在了旗杆上。 吱表示,血糊糊的,不喜欢。 “呵,小家伙,害怕了吗?” 小家伙?是在说谁?左右的晃晃脑袋,没发现周围的人啊,难道是在说吱?吱表示不懂,吱乱转的小脑袋看见了那马车上出现了一个好好看的脑袋哦。洗洗眼睛,太洗眼睛了。 “你是在和吱说话吗?” 又是一声轻笑,美人笑后,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上来坐会儿?上面有好吃的点心哦。” 点心。吱表示,才不是吱嘴馋呢,是吱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个人会坐着马车看人打仗呢,而且陛下,他是叫陛下吗?好好听哦。吱灵巧的蹦上了马车:“点心呢?不,不是。”吱怎么能这么没防备心呢,吱在马车上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吱:“你,你叫吱上来什么事情?” “吃点心啊。”男人笑着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吱:“里面是非常好吃的点心,来尝尝。” “嗯嗯嗯,这个点心是很好吃,确实很好吃。”吃到嘴里的点心是奶白色的,上面有着甜甜的糖,软糯糯的皮里面包裹着香香的酥酥的馅料,吃到嘴里,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吃……好吃…… 吱恨条件反射,当吱吃掉了第三块的点心之后,吱僵在了那里,人呆愣愣的看着男人,手里的点心不知道要放下去还是继续吃,只能呆愣愣的对着男人问着:“你,你叫吱上来究竟是什么事儿?” 男人面上带笑的看着这个憨态可掬的十来岁的可爱小人儿:“我要谢谢你啊,刚刚那一箭要是真的伤到了我的话,那我这个小身板儿可就要去见阎王爷去了。” 鼻尖嗅嗅,吱在那个香甜的味道中,吱嗅到了一种腥腥甜甜的味道中传来,再次动动鼻子,那个味道的来源被吱确定,那味道是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你受伤了?”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那里的衣服并没有系上,只是轻微的拢着,在衣服的上面,还有浅淡的血迹溢出来。男人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地方:“是啊,受伤了,打仗么,十有八九都会受伤,尤其是那冲阵在前的。” “你也是冲阵在前的吗?” “是啊,朕御驾亲征,自然是要作为表率,冲阵在前的。” “你会功夫吗?” “少年练就的功夫啊。” “那还受伤啊。” 吱手支着下巴,在那儿听着男人的讲话,听着他讲述那受伤的由来,听着他讲述那外面的世界。原来在吱沉睡的时间中,吱已经睡了好久好久,而时间也是在这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好久好久。年代也远远不是之前的伙伴儿留下来的年代。 看着那空拉拉的盘子,吱不是很好意思的从身前摸出来一个白玉瓶,把瓶子扔给男人:“你给我好吃的,我给你一颗药丸,算是报答了。”吱才不是那被施恩而不回报的人呢。哼唧。 “这是什么?” “药丸子啊,你吃了就能和好了。我要回去接着睡了。”吱刚刚走到马车的旁边儿,结果吱想起来另外的一件事儿,转头看着男人:“吱问你一下啊,你们这里还要打仗吗?不会再打扰吱睡觉了吧?” “睡觉?你是在哪儿睡觉的啊?” “对啊。就是那个黑丸子把吱吵醒了。” 男人吞下了药丸子,一股温暖的气息传来,他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看着那小可爱“你不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吗?” “外面的世界?” “对啊,带你出去看看那外面的世界,朕保证你很开心。外面有很多好吃的,有很多的好玩儿的,还有好多好多好多的好东西。” 说实话,吱被诱惑了。被他给画的外面的世界给吸引了。 外面的世界,吱来了。 2京中来了小霸王吱 圣京城最近有点儿水深火热啊。本来战争胜利了之后,圣京城里面应该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但是这个热闹,被一个新来的小东西给搅乱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份早就已经暴露了的吱化成原型,从盛京皇宫里面的寝宫里面跑了出去,皇帝陛下站在皇宫昭阳殿房顶上面看着那只洁白的小老鼠从狗洞里面跑了出去。以前还觉得狗洞很小呢,结果他一看那只吱跑出去之后,他突然觉得洞还是有点儿大,叫来后面的隐卫:“去,把那洞给缩小,只留下一指的高度就好了。” “是。”黑暗中,传来一声回答,一个黑色的身影飘飘忽忽的跑了出去,肉眼可见的速度,之前某皇帝陛下给吱做出来的直接出皇宫的‘弃用狗洞’就小的只剩下吱刚刚好可以进去的,似乎是补洞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一个洞洞。 皇帝陛下从暗道走了下来,开始处理今天的政务:“甲一,吴宰相那里怎么样了?” “吴宰相暂时的把二公子给困在了家里,但是这两天已经松动了。”刚刚堵墙的隐卫都没有从墙角出来,直接的就回答了某位皇帝陛下的问话。 “之前的苦主呢?” “正在告,但是民告官,就要滚钉板,才能受理,但是那一家,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 “找机会,帮帮他们。” “是。” 隐卫下去安排了,皇帝陛下等着结果出现在御案之上,但是他没想到,这件事儿出现在御案之上的方式是那样的奇葩。 吱溜达出了皇宫,她蹦蹦跶跶的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之上,她的手里拎着一堆的东西,从吃的,到玩儿的,她弄了满满的一堆,一直到拿不了了,她就开始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给别人,街上的小乞儿,街上的玩闹的小娃娃。 一路的施舍下来,吱得到了好多声的活菩萨之后,吱表示很满足,而当吱走到一个最热闹的地方的时候,吱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一堆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在那里包围着一群人看。 好热闹的吱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吱看见里面一对儿年老的夫妻怀里抱着一个穿着一身白的娃娃,那个娃娃看起来三两岁的年纪,人们看的热闹应该就是那对夫妻。 “老头子啊,我去吧,你,你一定要照看好了咱们乖孙儿。” “老婆子,我去,咋那么你不是在家里都说好了,我去,你一定要好好儿的照看好了咱们家的希望啊。” “老头子,我去,你比我强,多少还……”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坐在台阶上,脑满肠肥的男人在那儿满满的不耐烦,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水杯,而男人的旁边儿,更是在身后还有着一红一绿两个女孩儿给打扇揉肩。 “白老头儿,老婆子,要是你们俩都决定不了的话,就让你们怀里的那个滚吧。省的你们俩都惦记着你们怀里的小东西。” 吱拉住旁边儿的一个女人:“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哎,说来也是这两口子命苦哦,他们家老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长得很漂亮,但是这漂亮就是罪啊,她招了养老女婿,结果在一天卖菜的时候,被官家的儿子看到了,结果被抢进了府里,那姑娘誓死不从,结果为了逼她同意,她男人被活活打死,而那个女儿不堪其辱,反抗的时候,被也被打死了,一卷破席子就把人给卷了回来。但是民告官哪是那么容易的啊,就要先滚钉板。” 滚钉板,吱看着那高高的长长的大钉子,那扎上去还能有的活路?吱看着那已经把老婆子给推开,然后就要爬上钉板的老汉,一颗糖山楂脱手而出,老汉在一声惊喊中,摔在了地上,没有落在钉板的范围上。 周围的老百姓也因为没有见到那恐怖的场景而松了一口气,全都在那儿拍着胸脯庆幸。 “谁,谁打断了老爷我看戏?” 县太爷暴躁的一拍桌子,眼神儿愤怒的看着地上还在滴溜溜的转着的糖葫芦。 “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朕给你当靠山。”本来是来接那个吱回家的陛下也被那个县太爷给气的够呛,但是他却并不太好直接的出面,但是还是怕吱会吃亏的他小声的对着吱问了一句:“朕给你的了拍拍你拿着吗?” “哎,你来啦,来找吱什么事儿?” “给你当靠山啊,那牌牌你拿着吗?” “拿着嘞,就在吱身上。” “那就好,要是有谁欺负你的话,想要拿着官职压你的话,就把那个牌牌给拿出来,知道了吗?” “好哒。吱晓得了。” 吱蹦跶了起来,吱绝对的放心,那个那个人可以护得住吱,毕竟之前他都是见到过很多很多人对他的尊重和跪拜行礼。 “姑奶奶我砸的,怎么了?”吱把钉板给踢向了那个县太爷:“你让别人滚这个,怎么滚啊,来,先给吱滚一个看看,做一个示范啊,让吱好好儿的看看。” “来人,把这个扰乱了刑场的人给本太爷拉走。”县太爷抬手对着后面的衙役一挥手,立刻就有几个人闯了过来,准备要对吱动手。 隐卫想要帮忙,但是被皇帝陛下给拦住了,微微的摇头:“看着吧,这群人,不是她的对手。” 隐卫退了回去,在那儿看着,看着那个女孩儿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差役给包围住了。 咚咚咚,几颗糖葫芦飞出,吱手上的糖葫芦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颗,看看县太爷那肥硕的肚子,“山楂最消食了,来给你尝尝。”山楂球球脱手而出,那颗山楂的粘在了县太爷的脑门儿之上,吱表示,这可比那小妇人大姑娘们画的红点点好看多了,这个多波光粼粼的啊,还会反光。 “来人,来人,把这个扰乱刑场的人给我打死,乱棍打死。” 要的就似这句话,一脚一个,吱把人全都揣进了后面的院子,人走到了那颤抖着站起来的老两口旁边儿,把人给扶着走到了县衙的门前,按照着之前那个妇人告诉吱的话,拿起来上面的鼓槌儿,使劲儿的敲了几下:“吱要告状。” “民告官,就得滚钉板。”县太爷也被勾上来了怒气,脚踩在凳子上,虎视眈眈的瞪着吱。 “别看吱,你不好看,眼珠子都快要顶上那糖葫芦了,也不怕眼珠子跑出来。”插着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陛下,只见他用折扇点了一下腰间,吱表示,明白了。 摸出来金色的带着龙的牌牌,随时准备着,一会儿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3吱要多管闲事儿。 告状,原来告状是这么好玩儿的事儿啊,怎么之前的伙伴没有这么多的研究嘞。 某小吱很是新鲜的一马当先的跑进了大堂,站在大堂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堂里面的情况。 某皇帝陛下怕她一无所知哦闹出来什么乱子,折扇点了一下身后的隐卫“去安排骆棠舒过来,给那个小东西当辩手。” “陛下,骆大人是用真身还是?” “辩手。” “属下明白。”隐卫二号直接跑了,留下隐卫一号继续的在这儿盯梢他们陛下。 “堂下那狂徒,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县太爷一声惊堂木,对着底下站着还在那儿乱看的吱吼叫,气急败坏已不足以形容其之愤怒。 “你是在说吱?” “废话。本官不是在说你还是说谁,赶紧的给本官跪下,甭等着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吱还是没有动,县太爷惊堂木再次拍响,几个衙役走过来,手里的水火棍杵在了吱的前后左右。一个衙役粗声粗气的对着吱喊道:“见了县太爷,还不赶紧的跪下,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扰乱了公堂,大刑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 听懂了他的话,吱表示不是很明白,眼神儿看着那个对着吱说话的衙役:“你们是要打吱吗?” 衙役拘谨的摇摇头:“小姑娘,这是县衙,是要跪下行礼的。” “可是吱不喜欢跪啊,他也没少干坏事儿,吱更是不要跪他。” 县太爷看着还没动的吱,他直接的扔出来两根签子“来人,把这个藐视公堂的人给我打,重责三十。” 就在吱气呼呼的准备要揍人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的痨病一般面色似金纸一般的颜色的男人走了进来“县太爷,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真的好么?小姑娘尚且年幼,这三十要是真的杖责下来如何受得了呢。” “你是何人?” “小人乃是她的状师。姓金名二。” “你说不让打就不打啊,今儿本太爷还就打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官不打她都对不起本官身后的明镜高悬。”衙役看见那落地的签子之后,也是无奈的看向了吱,他们也只是打工仔,完全没有办法,听令行事的差事儿,尤其是他们的县太爷,那可是宰相的门生啊。当今的在想吴洛枳可是县太爷的恩师啊。别看就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县太爷,那可是圣京的太爷啊,官小权位大。 看着包围过来的人,吱表示,吱很不高兴,吱不高兴,所有人都不能高兴。涉世未深就被骗了一次又一次的吱完全忘记了塞进袖子里面的牌牌,踹飞了第一根飞过来的棍子,打翻了第二个动拳头的衙役,第三个,第四个…… “来人,来人啊,快去找圣京守备军。”趴在桌子底下的县太爷惨惨的叫着,手捂着已经被打青了的眼珠子和变形的脸,对着还站着的衙役大喊。 大爷模样的坐在县太爷官位上的吱听见这要求助的话,吱更是被气得够呛,直接的一脚踹向了县太爷:“干嘛,还敢告状拉救兵?看吱打不打你,看吱打不打你。” 县太爷被一脚踹飞出去,肥硕的身子撞翻了三三两两几个衙役,最后在县衙那高高的门坎那里停住,啊呦哎呦的惨叫着。 一向是自诩见到了很多大场面的皇帝陛下傻住了,一直跟着皇帝陛下的自诩为心腹的骆棠舒也傻了,这……这他娘的算是怎么一个办案的方式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很蒙的有没有,这他娘的还要他怎么巧舌如簧,怎么辩诉啊。难道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扰乱公堂,不是故意的把所有人给揍了? 这说出去,谁他娘的能信啊?搁他身上,就算是他看见了他都不信的好么。好么,好么。 圣京守备军到来,在大堂内唯一的站着的就是傻住的自称金二的状师,领头儿的守备少将军还是熟人,金二看着熟人,挑了一下嘴唇:“少将军来了。” 少将军大步的走进县衙,走到金二的那里:“能不来么,好家伙的,你们这是干啥呢,怎么还把县衙给砸了,县太爷呢?还有那上面儿坐着的那个人是谁啊?我说骆大人,您老是不是给我一个解释啊。” 回过神来的骆棠舒直接的坐在了地上,丝毫不要那骆大人的范儿了,他还蒙着呢,你让他说什么啊。看了一眼上面儿大爷似的坐着的一直吱吱吱的人手向着那面儿一指:“这事儿我说你可不能找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找那个吱吱吱的去。” 吱吱吱?少将军表示,他更想吱吱吱。“县太爷呢?” “你进来没看见吗?” 看过去,地上躺着的县太爷,还昏着呢。少将军就放弃了县太爷那里,反正就是一个昏官,他就要走向大堂上坐着的吱,骆棠舒突然的反应了过来,他窜起来,“少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吱吱吱的,是今上的人。” 少将军迈出去的脚步又回来了,人挑唇对着上面儿的人一笑,摘下来脑袋上的头盔:“请问你为什么要大闹县衙大堂?” 又有架要打了,吱表示很兴奋,吱从懒洋洋直接的坐直了身子,手趴在桌子上,兴奋地看着过来的人:“你是他们请来的救兵?” “不,不,我是来解决事儿的,我可不是来这儿打架的,咱们是文明人,能叭叭叭,绝对不动手,少将军我可是手拿刀枪兵法的同时,文化也没落下的。” 还文化没落下,说这句话不觉得心虚的吗?一群深知少将军底细的人全都用看大话精的表情看着他们的少将军,也不知道是谁啊,打跑了多少的老师,那群教书的先生一听是要教卢家的少将军,那真是,避如蛇蝎啊,就是十倍的工钱也不好,后来卢少将军的文化课是在他老爹的监督下完成的,而那个监督的代价就是院子里那比战争过去还要残酷的场景,破损的比拳头还粗的木棍儿,掉了脑袋的长枪,断成两截的大刀……不胜枚举的惨烈。 但是不之情的吱却很满意,这就对了么,当兵打仗的也要做一个儒将的么,那能做那个大老粗的哦,就一草包。一听见可以商量办案,吱立刻就欢乐了:“哦,那就好,那咱们就好好儿的讲讲理,我还以为又要动拳头呢。” “来,和少将军说说,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头盔放在条案上,大堂也已经被恢复了,而作为案子的一方要告状的人,那祖孙三个已经被吓得躲在了大堂的角角里面,恐惧的躲成了一团。 县衙的大堂里面也已经被圣京的守备军们给收拾好了,只是站岗的被从衙役给换成了守备军的将士们。 “骆大人,这个案子怎么办啊?” 骆大人没动。 少将军过来,脚踢了一下骆棠舒,结果骆棠舒向着旁边儿躲躲:“小生金二,一名状师,主子爷给安排的。”骆棠舒一耸肩膀,人面上带着笑。 “那现在怎么办啊。总要解决吧。” “谁知道呢。” 吱就知道的,他们都是不靠谱儿的。吱表示,吱更加的不开心了,那就要有更加更加不开心的人存在吱才能开心。 4吱要占便宜 他们不知道怎么整,但是吱已经知道要怎么整了。吱要告御状,吱记得之前的伙伴儿那里,就曾经发生过一起这样的民告官的案件,只是他们那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就要滚钉板之类的东西,吱一时给忘记了。 抬脚踹飞了条案,吱直接的从凳子上飘起来,飘到那祖孙仨人前面蹲下:“你们仨,要不要告御状?” 外面的皇帝陛下听见了这告御状的仨字儿的时候,嘴角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张俊俏的脸上再一次出现异样的颜色,他看向了旁边儿的甲一:“你说告御状的概率多大?” “不知。” “无趣,你个木头,呆子。”皇帝陛下翻个白眼儿,考虑着那个女孩儿告御状的可能性,结果他突然的看见那个被他的两个手下给拦住的人都跪下了,坏了,他忘了给那个丫头一个令牌了。令牌上面,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 “呆子,赶紧的回宫。”皇帝陛下率先跳进了暗道里面,他得赶紧的回去,有那令牌,在宫门口的告御状,是拦不住的啊。他必须要出面审理的啊,不过也好在,那个女孩儿把这事儿给闹大了,闹大了之后他才好处理那后面的黑手么。这么好的杀猪刀都递上手了,他要是还接不住,那这个皇帝陛下他也不用做了。 甲一等数个隐卫则是快速地跟着他们的皇帝主子从暗道窜回了皇宫,然后配合着他们的皇帝陛下换上了龙袍等着‘告御状’的到来。 再说大堂里面,吱指挥不动那几个人,她突然的想起里来那个男人的话,他说,他说遇到事情,谁要是不听你的话的话,就把那个牌牌给他们看看,吱眼珠儿一转,从袖子里摸出来那块牌牌:“这个东西你们看看认不认识?” “什么牌……”骆棠舒本来还是满不在意的模样,结果一看见那个拍拍之后,人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吾皇陛下,陛下万安。” “唔,真的好好用的说。”吱把牌牌抢回来,这么好用的东西,当然是要藏回去小仓仓啊,以后还要用的哦。“那你们能听吱的话了吗” “大人吩咐。” “把他们,都给我捆了,带去宫门前面,吱要告御状” “是,下属明白。”卢少将军一挥手,包括县太爷在内,还有那要告状的三口人,以及过来替他们吴二少施压的管家都被捆了起来,在那儿捆着等着吱下一步的安排。 吱看着被捆起来的人,吱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缺少点儿什么呢,吱想不透啊。 作为一个一直奔着昏君佞臣使劲儿的骆棠舒算是找到目标了,他狗腿子的凑了过来:“那个小大人啊,怎么不动了啊?不是要去告御状的吗?” “吱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差了点儿什么。”某佞臣也是同样的姿势蹲着,手摸着下巴的看着这一串儿的‘粽子’“小大人,咱们这儿是不是差了一拨儿人呢啊,那个加害者是不是还没有过来呢,光来了一个管家,这个数量不对啊。” “对,吱就说差了什么呢,原来是差了那个小王八蛋啊。”吱总算是知道了差谁了,她立刻蹦起来:“那个小王八蛋在那儿呢,告诉吱,吱去把人呢个提来。” “吱大人,这个啊,不用您来亲自的提人,那个您给那个木头一个指令,那个木头就可以去提人。”某佞臣在那儿给吱出着馊注意,并且那个主意在吱看来还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并且她已经开始执行了,只见她对着卢少将军勾勾手指:“少将军,劳烦过来,吱有话和你说。” “啥,啥事儿?” “去把那个杀人的给绑过来,吱要去拎着他告御状。” 去宰相家里抓人,这个……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卢少将军表是,我累个天啊,这要怎么做啊。吴大人他们家也不一定会放人吧。卢少将军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佞臣’骆棠舒。 他小碎步儿的蹭了过来,人走到了骆棠舒的旁边儿,蹲在他和吱的中间,咬着后槽牙的对着骆棠舒求助:“骆大人啊,求助啊。这我要是直接的去宰相家里抓人,我怕会被参一本,或者是被告我一状啊。” 骆棠舒伸手拽开自己被卢少将军踩在身下的衣摆,人十分的嫌弃的看着卢少将军:“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都是吱大人吩咐的。你要看令牌行事啊,不抓人又是违抗圣命。你看着办咯。” 骆棠舒那不负责任的话直接的让卢少将军炸毛儿了,他站起来拎着骆棠舒就要向外走:“死我也得拉着陪绑的,你跟我走吧你,要死,咱们俩一块儿死,反正你不能独自跑出去。” 一听见要牵连上自己,骆棠舒立刻就开启了事情必须不能关己的原则,他一个千斤坠儿,脱离了卢少将军的手:“姓卢的,你的事儿少牵连上我,小心我揍你。” “揍我?来啊,来啊,咱们看看谁揍谁。” 武力值不行,只剩下逃命本领的骆棠舒眼珠儿一转,比划一个暂停的手势:“我给你解决了这个事儿,你欠我一顿饭。我要吃好的。” “成交。” 拳头一碰,骆棠舒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吱的旁边儿,为先开口先带着笑:“吱啊,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要和吱商量什么?”吱很怀疑,这个笑面狐狸,很不是一个东西,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蔫儿坏的蔫儿狐狸,贼不是个东西。对于这样的人,之前的伙伴儿给了我一句很出名的忠告,这句话就是‘你笑的很好看,我挺不放心的;你笑的越好看我越不放心。怕你给我卖了,关键是我还得给你数钱。’ “把你那个牌牌借给那个傻大个儿用用啊,要不他抓人名不正言不顺,不太好说,那个坏小子的父亲可是大官儿啊,没有点儿可以压得住他的东西,这个事儿真的不好办。” “吱就知道你是在骗吱的宝贝。”吱就知道的吱没想错。他就是要骗吱把好东西给他。不行,回去吱要告状,回去就找陛下告状。 “我没骗你的宝贝,真的,就是那个人横啊,咱们没有点儿东西,把人带不回来啊。大不了我们好你签借条啊。保证还给你啊。” 吱表示,摇头不信。 “你也不想想,也不想想你有那个靠山,我,我敢赖账么?” “真的?没骗吱?” “我对天发誓。” “那你和他,欠吱和陛下两顿饭。吃什么,我们要自己点。” 那这时候,肯定是要拉上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来给自己做主啊。一块儿玩儿呗。 “成,您二位点。我们就负责掏银子。”俩人一块儿点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给他们办事儿,居然居然还要他们掏银子请客,我们上哪儿说那个委屈去啊。但是有理还讲不出去理去。眼泪成河我们还得往肚子里面咽。 看着这俩人伸手和吱要牌牌,吱斜眼角儿看着他们:“借条儿呢,不签了吗?” “签。”俩人咬着后槽牙的话,被牵连进来的骆棠舒推了一下卢少将军:“去拿纸去,给吱大人签借条。” 5口水战 圣京的皇宫第一次出现这样热闹到奇葩的场景。此时皇宫的外面被分为几个方向。但是每个方向都是那样的热闹非常。 第一个方向,是正在宫门前,被一群圣京守备军护着的,已经挂了彩的吱,和三个受惊过度的要告状的人。 第二个方向,是刚刚被掏了府衙,然后拿如朕亲临的牌子,把人给抓过来,并且口口声声要告御状的吴家一家, 第三个方向,就是那漫山遍野呼呼啦啦的都围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们。 事情彻底得闹大了。本来打算把人给领进来去审讯的皇帝陛下听见了这样的场景之后,他不得不急招而来数位大臣,准备要真的在外面审这场一转十八折的案子。 “陛下驾到,众卿接驾。” 伴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外面除了吱之外,就连站岗的,都已经呼呼啦啦跪下来大片,在那里山呼万岁。 吱表示,每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都觉得很奇怪,他们怎么逮谁跪谁呢。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跪吱呢?是吱不够厉害吗?揉揉腮帮子,拿出来一颗果子慢慢的啃着,啃了两口,低头看着那个果子,讨厌诺,又拿错了,吱拿出来的是老果,虽然从口感到味道都是完整的新鲜的果子,但是没有灵气,吱表示,不好吃。 “吱姑娘,跪一下吧。” 皇帝的贴身小太监已经悄无声息的挪了过来,随手把果子扔给他,不喜欢他说的话,从袋袋里面摸出来另外的俩果子,一个扔给苦着脸看着吱的小太监,另一个咬了一口:“小丁子,吱赏你个果子吃,别让吱跪了啊,吱不喜欢。再说了你们主子说了,吱可以不跪的,他不能说话不算话。” 小太监无奈的探口气,双手捧着俩果子走到了皇帝陛下那里,“陛下,这是……” 皇帝陛下伸手把那两个果子给接了过来,看看之后,他把那个完整的果子扔给了小丁子:“叫起吧。” “诺。” 小丁子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正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喊了一声:“陛下有纸,全都起吧。”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之后,一群人站起,全都微微的虔诚的低着头,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有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口中大声的叫着冤枉,开始了他的告状。 “陛下,求您为小臣做主,小臣家人冤枉啊。求您给小臣做主啊,小臣为您的臣属,却被一群莽夫给闯了门,砸了小臣的家,绑了小臣的儿子,小臣的二子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按照本朝律法,有功名者,是刑罚不上身的啊,陛下,求您给做主。” “谁绑的?” 皇帝陛下咬着那个被女孩儿咬了一口的苹果,看着他不嫌弃的模样,吱表示,莫名的开心,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儿,扔掉了手里的苹果核,举着手跑到了人群的最前面:“这儿呢,吱,吱绑的,吱让人绑的。” 皇帝陛下黑线啊,你就不能不这么激动?你说说你这么快的出来,让朕怎么给你处理啊。皇帝陛下表示略心塞。视线看向那个装自己不存在的骆棠舒,伴随着皇帝陛下的一声咳嗽,骆棠舒向着旁边挪挪,皇帝陛下直接把手里的啃得只剩下核儿的果核砸向了骆棠舒,这时候骆棠舒才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皇帝陛下,继续的装傻充愣。 “谁去抓的人啊?”既然你躲,那孤直接问出来,看你等怎么说。 卢少将军压着人走到了皇帝陛下的圣驾之前:“禀告陛下,人是臣属和骆棠舒骆大人一起奉金牌圣命抓捕的。” “金牌?” 看着皇帝陛下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骆棠舒立刻就飘了过来,他笑眯眯的展示着刚刚从吱的那里借来的令牌,他走到了陛下的身前,不去和陛下的视线对视。 “是,金牌。这儿呢,这儿呢。” “呦,骆棠舒骆大人。怎么刚刚不出来说话啊?” “臣,小臣是被那个吴大人给气的。刚刚他恶人先告状,小臣被气到了。” 在吴大人叫冤枉之前,骆棠舒直接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吴大人,人义正言辞的对着皇帝陛下叫着:“陛下啊,还请陛下做主啊,小臣在外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圣京府衙的县太爷叫一对儿老人滚钉板,小臣想要阻止,结果慢了,有人快了小臣一步制止了老人的滚钉板。小臣这才得以看热闹,之后,小臣看着那位壮士要吃亏,特意伪装成状师的身份,过来帮一把。”骆棠舒从怀里摸出来一张讼状,恭恭敬敬的递给皇帝陛下:“陛下,小臣还请陛下您替那位苦命的夫妻做主。为他们已逝去的女儿女婿做主,为那尚未长大就已经失去的父母做主。” “自古这民告官都有这么一个过程。” “告官?敢问吴大人,您家公子是什么官职啊?这位老人民告官,告的是什么官啊,您公子官居几品,职位为何?” “我家二子定亲的乃是硕国公家的三小姐,身为国公府驸马。” “国公府驸马就可以强抢民妇,就可以奸杀民妇,就可以致人死亡,就可以杀害人命吗?”骆棠舒转身看了一眼,眼神儿看见了那个被他们点名的,硕国公。骆棠舒看向了硕国公,双手抱拳:“国公爷,小臣敢问,您家驸马可以草菅人命,可以强抢民妇,不用负律法的责任吗?” 硕国公是一个马上将军,这个人呢,平时就很严肃,他也是朝里为二的异姓王侯之一。另外的一个就是唐国公唐大鹏。 硕国公大步的走向前面,他之前就已经隐隐戳戳的听见了一点儿,但是他觉得外界的传言不太可信,但是没想到闹到了陛下面前这个严肃的小老头儿,哪怕现在没有战争了,他不曾再穿铠甲,但是却也是干劲儿十足,精气神儿十足。 单膝跪在地上,手中支着的是圣上赐下来的宝剑。“陛下,臣不知道吴宰相家公子做了什么事,臣知晓的话,定是不会把女儿给嫁给那个祸害的,而且臣也不会如此的纵容那额孽畜逍遥法外。” “既然硕国公都如此说了,那么咱们就来按照律法来做。”皇帝陛下看着已经被小丁子安排着坐在那儿的吱,总是吱吱吱吱的,没有个名字也不好说啊,回去就得给吱起个名字。 同时他在心里开始一心二用的开始想着要怎么给起个名字,一边儿开始研究着要怎么处理这里的事情了。 吴宰相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这是皇帝陛下要借用这件事儿来铲除他的势力。吴宰相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只是他没想到,会从这面儿出事儿,会从自己的儿子这里出事儿。 看着匍匐在地的吴宰相,还有那依旧辩解,依旧说着自己从来没有杀人,从来没有强抢民妇的话语。 看着那个年轻人的叫嚣,甚至还要挣扎开束缚,并且已经踹上了一个守备军,吱愤怒的翻了一个白眼儿,走过去,对着那个年轻人两脚踹。 叫踩在哀嚎的年轻男人的后背上,声音淡淡的对着那个正在那儿看热闹的皇帝陛下:“你还审不审了?” “审,证据足了自然就判了。”正好也看够了狗咬狗的皇帝陛下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人“朕在三日之前就听见人说了这件事儿,朕啊一直在等着吴宰相你来带着你家公子请罪的。可是朕真的是没有等到啊。” 6他和吱 金碧辉煌的宫殿,亮着莹莹的烛火,作为皇帝的他在御案的上面处理这今天的事情,而在御案的对面,还有个条案,今天玩儿热闹了的吱被皇帝陛下给留了下来。 无力的趴在条案上,吱无奈的看着皇帝陛下:“我说陛下啊,您把我留下来干什么啊?就是这么玩儿这个?” “玩儿,你把这个叫玩儿,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皇帝陛下在那儿笑呵呵的调侃着女孩儿:“你啊,好歹也是一个小姑娘,见天儿的都在那儿穿着这么一件儿男式的麻布衣服,我叫人给你弄了几身衣服送过去了,记得换一下,要是不会的话,就让兰花儿教教你。” “哦。那我去看看啊。” 趁机要跑的吱被人给拉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子,吱挥手拍过去,小爪子抓住了男人的手背,看着那见了血的手背,吱表示,略心虚是怎么回事儿啊。 “吱是不是忘了今儿答应了朕,二十个大字儿了啊?怎么,不想写吗?” “不用那个东西,我就会写字儿。”吱苦大仇深的看着那软踏踏的毛笔哦,真是不知道是谁发明了的这么倒霉催的东西哦,那哪是人用的东西哦。不过别说啊,陛下写的字儿就挺好看的。吱表示,这里儿绝对的是情真意切的夸,没有半点儿的真的想要用夸他来逃避写字儿的。 “写字儿,一天十个字儿,你只要学会了,我不拦着你出去乱绕。要是你不学会了,那,你放心,耗子洞都给你堵上。” 皇帝陛下亲眼看着小东西的眼神儿从亮晶晶的模样变成了蔫哒哒的模样,没有半点儿的活气儿,一,二,三、果然,只需要三秒的时间,她就恢复了正常,蹦跶起来看着他:“你知道吱是从哪儿出去的?” “知道啊,每天朕都在一个地方,亲眼看见一只小白鼠窜出去,然后在从洞洞里面窜回来。” 吱表示,吓一跳啊。吱是不是要跑了。吱是不是在这儿不安全了。吱还记得之前的伙伴儿和吱说过,人心太复杂了,他的人心就是复杂的,但是他却没有伤害吱的意思。所以吱才会安全,他给吱讲了一个怀璧其罪的故事,吱表示恐惧和害怕已经不足以形容吱此刻的心情了。 “别怕,我不伤害你。” “真的?吱以前的伙伴儿可是和吱说了,人心不古,复杂得很呢。而且吱有一种感觉,你是和吱之前的朋友一模一样的,都是那种心思可以掰成八十六个眼儿用,并且还都是坏心眼儿的那种复杂。” 我真是不知道要不要高兴啊,毕竟人家是夸奖他有心眼儿了,算了为了不被眼前的这个人给活活儿的气死了他还是不说什么了,他忍了:“我心狠复杂?” “复杂,复杂的很,吱和你说哦,吱最出名的就是两件事儿,一吱是最强的后军储备。二就是吱的感觉,一个人是不是复杂,是不是好人,吱很清楚。鼻头会告诉吱的。” ……………… 原来好人和坏人也是有味道的吗?怎么分辨一个人,是靠味道的吗?自诩为见多识广的皇帝陛下也是忍不住黑线的看着她:“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但是对吱暂时没有坏意思。” “可是我觉得麻辣小老鼠应该挺好吃的。尤其是你这种小小的,一炸就酥了,咬一口就吃了。” “我信你个鬼。”吱表示,信他才怪嘞,别以为不知道他在欺负吱呢。吱摸出来一颗大石榴,直接的塞进了皇帝陛下的嘴里,然后她挣扎着蹦下去,人趴在了桌子上,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在那儿呸呸呸的吐着 “我说你下回能不能塞一个可以吃的?这玩意儿涩嘴啊。” 吱表示,没塞辣椒是对得起你了。吱在那美滋滋的笑着,同时在手里摸出来一个大的红彤彤的,吱从来不碰的辣椒,小眼神儿威胁的看着皇帝陛下。 那意思很简单,你要是再说的话,我就塞给你辣椒。 皇帝陛下无奈的小模样在那儿宠溺的看着吱手里的那个小辣椒,伸手拿过来小辣椒:“这个狠辣吗?” “剌,吱表示,不喜欢吃这个。” “一会儿给你做鱼吃。”皇帝陛下伸手拿过来那个小垃圾啊,那精致的好漂亮的小辣椒哦,凑到鼻尖修了一下味道,那刺鼻的味道传来,确实是辣椒很辣哦,被辣味刺激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招呼着小丁子过来,交代御膳房给用辣椒做几个好菜来给吱吃,在吱的星星眼中,皇帝陛下坐在了吱的旁边儿,一脸认真的看着吱。 “吱,你起个名字吧,然后在给我讲讲你之前的事儿吧。” “名字?吱不是名字吗?” “不是的,你看我,大名叫做玉桀,字凉予。”皇帝陛下拽过来一张新纸,他快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和字。毛笔递给她,让她在那儿把这四个字儿给学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两个词,看着那上面的那个第二个字儿:“你也叫桀吗?之前我的那个朋友也叫桀。”这个字儿,吱熟悉,但是吱却不会写。 一张纸,他们没有写完一个字儿,皇帝陛下轻生一笑。他握住了吱的手,然后把着吱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来那四个字儿,再然后一边,两遍,三遍。 第四遍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手,让吱自己写,这次,吱居然愣是谢了出来,而且那个字儿还挺好看,很有皇帝陛下的风骨,并没有全都是吱之前的满笔乱画。 看你这那四个字儿,皇帝陛下善心大发:“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你回去洗漱一下,换一下衣服,一炷香之后咱们吃饭了。” “哎,好的,谢谢皇帝陛下。”吱表示很美好,小人蹦跶进了皇帝陛下的身上,然后在皇帝陛下的错愕中,她跑了出去。 皇帝陛下的鼻尖是女孩儿那特殊的清香味,似乎是青草一般的味道,但是却有像是花儿一般的味道,很淡,但是却很诱人,不是宫妃那群人身上的那刺鼻的香粉的味道。而皇帝陛下的心,忍不住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今天的御膳是之前没有过的,一半儿是红的鲜亮的;一半儿是之前的模样,老几样。从这天开始,吱算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愣是成了一个无辣不欢的吱。 小丁子要伺候,被皇帝陛下给轰了出去,宫殿里就只剩下陛下和吱俩人在那儿肆无忌惮的吃,她吃一口,这个好吃,就把那个给加进皇帝陛下的碗里一份。 有史以来第一次,皇帝陛下吃撑了,也没有顾忌祖宗的规矩。饭菜不过三的规矩。 7吱是管物资的 月色正好,夜风微凉,皇城最高的宫殿的房顶之上坐着两个人。俩人看着夜色中的夜空、房顶之上,年轻的皇帝陛下穿着月白色的鱼龙服,而吱,短短的头发被一个银色的花环给盘了起来,身上是一身的米黄色的长裙。 “皇帝陛下要不要喝酒?” “别叫我皇帝陛下了,叫我凉予吧。你那儿有酒?没看见你拎过来啊。” 吱表示,东西还用拎的吗?那并不是奇了怪了么,吱表示,吱从来没有拎过东西。从储物空间拎出来一个红色布封着的酒坛子,递给那个男人“这个是吱之前的那个朋友给吱酿的酒,但是那个酒却并不是我吱欢的,吱从来不喝这种酒。” 吱的话让皇帝陛下笑了,他接过来酒坛子,他唇角微微的抽抽,结果在他看见上面的字儿的时候,他却突然地心软了。酒坛子上仨大字儿。 女儿红 女儿红哎,一般不是说只有女孩儿出生,父亲就会用当年的粮食给酿上一份酒,这个酒就是女儿红,最出名的女儿红,在女孩儿出嫁的时候,女儿红才会被挖出来,然后这个酒就会是女孩儿出嫁最好的嫁妆和待客的酒。 “你家人给你酿的酒吗?” 酿的?吱突然觉得好像是那里不对劲儿,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拿出来了?之前我朋友和我说,这个东西是不能拿出来的,是要等我成亲的那天才能拿出来的。” “很重要吗?” “没吧,我那里还有好多呢。他每年都会用新粮食给我酿一堆。不过这个是第一坛,那一年只成功了这一坛,剩下的全部都坏了。”吱看着上面那个女儿红旁边儿还多着的一个印戳。那是惟一的一个带有印戳的,虽然印戳上的字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变淡了,甚至不是那么的好看了。 “这个朋友很重要吧。” 听着他的话,吱直接的趴在了房顶上,自己也拿出来一串儿果子,在那儿笑眯眯的慢慢的吃着:“是他把吱给捡回家的,虽然吱自己在野外也不会被饿死,吱有的是吃的。但是后来他还没少打劫吱的库存。” “打劫你的库存?”皇帝陛下拎起来那个酒坛子打开泥封,喝了一口:“他为什么要打劫你的库存啊?” “因为我是军需官啊,他每次大军开拔之前就要打劫一番我的货存。”吱看着他干喝酒,没有个下酒菜真是不好的啊,她想起来自己的小仓库里面还有着一些东西呢。 刷刷刷,房顶上多了好几个东西,有荷叶包着的,有盘子,还有一些肉干儿。 “你是军需官?什么军需官啊?”皇帝陛下感觉到很新奇,他错愕的看着这个看起来还娃娃脸很稚嫩的女孩儿,从哪儿看她也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军需官啊,不过她看起来再加上那个吱吱吱的自称,他估计着也这个小东西应该是精灵一类的吧,但是他却并没有意外她化成鼠儿的模样,他半点儿的没有惊讶。 “是啊,吱最大的能量就是收集,吱的仓库里面都是粮食啊,之类的好东西,结果他一回战争的时候除了物资的补给问题,那时候吱单纯么,问他需要多少,他说战争之前,他要保证战争之中的将士们可以吃得饱,他要让天下的苍生吃得饱,结果吱看着他为难的时候,吱就吧半个小仓仓的东西都给了他。” “那次战争之后,他就说,吱是他的恩人,可是吱不想当恩人。因为在那个之后,吱我的小仓仓就倒了血霉了,隔三差五,他没粮食了就往吱这儿要来,然后粮食多了怕坏了就往吱这儿送。吱差点儿没有被他给气死,甚至连吱的苍苍,他都给划分出去一半儿,甚至还和吱说,他没全部征用了都是对我很客气了。” ………………………… 皇帝陛下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突然的觉得那个场景很熟悉啊,甚至他也十分的想要打劫一下这个吱吱了。 “你苍苍粮食很多吗?” “你要做设么?”作为被打劫过好多次的吱表示,他这话有问题啊,之前那个人也是这么的和吱说的,结果吱就连苍苍的使用权都差点儿的丢了。 皇帝陛下想起来之前骆棠舒好他说的小东西要借条儿的事儿了,他挑唇一笑:“我和你借,借口么,和之前你那个朋友说的一样,战争你之前也看见过了,老百姓缺衣少食的,确实是不好过,粮食我以后缓过来了就还你,可以给你签借条。并且我不怕是旧粮食,只要是粮食就成。” “真的?” “真的,可以签借条。” “吱信任你,骗了吱的都没有好下场。”吱美滋滋的把吃了一半儿的果子扔给了皇帝陛下:“你找仓库哈,地方小了吱可清理不了库存,而且你只要粮食,不要果子吗?吱那里有的是果子。” 看着在那儿努力的做推销的小老鼠,皇帝陛下表示,那真是多多益善啊。 现在的皇帝陛下真心是不知道,他的一句多多益善给他带来多少的烦恼,粮食太多,果子太多送不出去的话真的是放不住啊。但是现在的皇帝陛下还在想,她能有多少的粮食,别真的不够吧,毕竟已经被打劫了不少了。 “你粮食很多吗?不是已经被人打劫过了吗?” 吱又拿出来一颗瓜,直接的上手拍碎了瓜,自己拿着一半儿吃,另外的一半儿扔给皇帝陛下:“别看之前吱的伙伴儿已经消失了好久了,但是吱啊,可是只要醒过来就会出去收集的,吱收集的东西一个王国可以吃上一段时间的吧,至于吃多少,吱是真的不知道呢。吱不会算账。” 好厉害哦,军需官居然是不会算账……………… 吱看着皇帝陛下吃瘪的表情,吱表示,开心啊。开心,嘚瑟,嘚瑟。 就在他们聊天儿的时候,一个华服女子被八人抬着车碾过来,甚至连侍卫们的阻拦都没有当回事儿,直接的闯了过来。 8闯宫 宫裙装女子乘坐驾辇过来,她一张精美的脸庞上还带着那为擦干的泪,车碾旁边儿的小宫女把一方赶紧的帕子递给了宫装女子:“娘娘,您莫哭了,被陛下看见陛下会生气的。” “生气,生气,他是我的丈夫啊,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伤害我,那可是我的父亲和兄弟啊。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个啊,他们可是我的家人啊。我的家人啊。” “贵妃娘娘,您莫说了,陛下,陛下那里会怪罪的。” 一旁的大宫女还在那儿叫着,但是坐在上面的宫装妇人却是一脸的坚决。 一看到昭阳殿的牌匾,她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最后她擦掉了脸上的泪,她直接的吩咐人停轿。微微的拉起来裙摆,她走向了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在那儿,她看着昭阳殿的里面还亮着的烛火,走到了最高的台阶上的时候,她直接的跪在了地上:“臣妾敬嫔吴氏洛兰求见吾主陛下。” 静,落针可闻的安静,没有人理会她。 “臣妾敬嫔,吴氏洛兰求见吾主陛下。” 正在赏月的皇帝陛下脸色直接黑了起来,坐在房顶上,他看着底下的盛装女子,只见她一身月白色的宫装长裙,乌黑的长发没有做任何的装饰,只是披散在身后,未着半点脂粉的脸平白的添加了一点儿的柔和。 “臣妾敬嫔,吴氏洛兰求见吾主陛下。” 吱手支着下巴看着那个打断了吱思考的女子,眸子透着八卦的劲儿的看到皇帝陛下的身上:“我说,她是你媳妇儿吗?” “也是也不是。”皇帝陛下刚刚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在看见了那个女子的时候,他的眉眼间就带上了冷漠的气息,再加上那阴冷的语气,让吱表示迷蒙。 小丁子从暗道走了上来,弓着身子站在皇帝陛下的身后:“陛下,奴才让敬嫔回去?” “告诉她,如果不回去,朕不介意让她去陪她的父亲兄弟。” “诺。”小丁子又寂静无声的退了出去。 反正达成了联盟,吱化成了原型,一只肥嘟嘟儿白色小老鼠,它爬上了皇帝陛下的腿上,感受着皇帝陛下的rua毛毛。吱趴在皇帝大人的腿上,享受的迷迷糊糊,但是一双小黑豆眼还是在那儿迷迷糊糊的看着皇帝陛下:“我还是没弄明白,她到底是谁啊?” 看着那只小老鼠,说实话,皇帝陛下的心软成了一团,她就这么的信任他吗?可以把肚皮让给他揉揉。伸手托着小老鼠让它抬高一点儿,然后认真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情,同时出生给她解释这件事儿的情况。 “她父亲和兄弟今儿不是你告御状给抓进去的吗?” “吓,原来她就是那个所谓的靠山啊。那她过来干嘛?” “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请罪请求饶恕她的家人。二是明着请罪然后在把自己给摘出去。但是她的心,谁知道呢。” 皇帝陛下冷冷的说着,同时抬起来手来,把手里的那炙热的小老鼠,和它那双圆溜溜很可爱的眸子对视:“吱,你会不会骗我?” 会不会骗他,吱刚刚要张嘴,结果发现叫出来的只是吱吱吱的声音,他不懂,于是,吱变成了人形,结果这个时候她直接的坐在了男人的怀里:“我没事儿闲的啊,骗你玩儿。”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么。”男人的手环上了女孩儿的腰,微热的触感传来,这是他这个皇帝陛下第一次觉得悸动,那滚烫的温度,他觉得烫手,但是却舍不得放开。 小丁子已经到了底下,站在敬嫔的微微侧面:“敬嫔娘娘,奴才奉陛下旨意传话,请敬嫔娘娘回去,如果敬嫔娘娘不回去,那陛下不介意让娘娘去陪陪您的双亲和兄长们。” “陛下,您怎么能如此冷漠,臣妾可是从少王府就开始跟随着您,您怎么可以如此的冷漠,臣妾冤枉,这是有谁看着臣妾得宠,要拿臣妾的家人开刀。臣妾冤枉,冤枉啊。” “臣妾冤枉,有人算计臣妾,臣妾请求陛下做主。” 敬嫔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磕在地板上,很快她的额头就见了血,但是敬嫔却好似没有感觉似的,她依旧是在那儿磕着头,一声声的叫着冤枉。 “敬嫔娘娘,请回。”小丁子开始了第二次的转话。 敬嫔伸手巴拉开了小丁子,然后继续的在那儿喊着冤枉。 “臣妾冤枉啊。” “臣妾冤枉,如果陛下今日不给臣妾做主,不光会寒了臣妾一族人的心,更会伤了万千读书人的心,也会伤了后宫诸位姐妹的心,因为他们的君主,他们的夫君都和他们不是一条心。” 这一句话,直接的让皇帝陛下怒了,小声的让吱变成原型,被他给放在龙肩膀上之后,他直接的从房顶上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飘了下来,人冷漠的看着那个已经磕了一脸血,但是伤口却只是一个点点的地方,他冷漠的一笑,果然,她请罪也是别有目的的。 皇帝陛下迈着龙足走到了敬嫔的前面:“敬嫔,你觉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朕会办这件事儿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朕会不知道吗?”皇帝陛下阴恻恻的话让敬嫔僵了一下,但是却也还是忍住内心的恐惧,她手抓着皇帝陛下的龙袍,在那儿继续的哀嚎叫屈,恳求着她们的皇帝陛下给她做主。 “做主,朕这就给你们做主。”皇帝陛下一勾手指,立刻小丁子就把凳子给摆好了,坐在昭阳殿的门口,皇帝陛下饶有兴趣儿的瞪着看热闹:“小丁子,去通知母后和没在这儿的妃嫔们都过来,朕要处理事情。另外去把之前收过来的东西都给拿过来,朕今儿要处理家事。”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一句话,敬嫔的脸色彻底的白了,她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会趁着这个事儿来顺便把她给解决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不一样,当然是不一样了,岂能让你一样呢。皇帝陛下很明显的看出来了敬嫔脸庞下的意思,他伸手摸着小老鼠的软乎乎的爪爪,那是粉嫩嫩的颜色,非常的好看精致,就像是她的娃娃脸一般,可好看,手感可好可好了。 “太后娘娘到。” “孙嫔娘娘到。昭答应到…………………………” 一句句的报名号,皇帝陛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后宫有点多啊,呼呼啦啦居然十几个…… 吱。你个花心大萝卜。 皇帝陛下的手捏住了吱的小尖嘴巴、你又知道了? 萝卜,就是萝卜,花心大萝卜。吱就知道。 看着过来的那个端庄儒雅的妇人,皇帝陛下站起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快起来,皇儿近来可好啊?” “好,儿子好的很,见天儿的有这样的事儿,儿臣总是有干劲儿。”皇帝陛下笑眯眯的把太后请到了座位上坐下。 9吱牌笔架,你值得拥有 妃子过多,这个事儿造成的后果就是,可能要乱,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要命嘞。尤其是生在富贵家,嫁入最富贵的天朝皇胄家,那真的就是更加更加的热闹了,勾心斗角层层算计,更是层出不穷。 皇太后一听见儿子的话,她立刻一张脸都冷了起来,在那儿看着正跪在底下的敬嫔,这是一个比较高的后宫,一直跟着一个性子比较软的妃子处理宫物。但是没想到居然惹事儿惹到了皇帝的这里。 “怎么回事儿啊?”太后的视线转头看向了跪在那儿请安还没起来的一群莺莺燕燕。 小丁子的了陛下的指挥,他端着那个盒子走向了太后:“禀告太后娘娘,这个是陛下之前查到的。” 太后身旁的大宫女红烛立刻走过来打开了盒子,拿出来里面的东西,一看见那纸张上的暗纹之后,红烛就直接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打开,展现在皇太后的面前。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它是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而卷轴之上有着陛下的印玺以及隐卫探子营的印章,就因为这个,红烛才跪了下去,展开了那卷轴。 卷轴之上,是后宫的所有秘闻。太后作为从之前的刀山火海闯过来,并且把她所生的幼子给扶上了皇位,并且抚养成才了,太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呢,但是她是死都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群小姑娘们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远地高出了他们那个时候的阴谋和算计。 “都谁有错,自己和哀家说说吧。谁也别想逃出去,犯了事儿的,隐卫的消息营探出来的消息可还没有出过错呢。” “母后,这后宫之事,就劳烦母后您操心了。儿臣处理敬嫔的事儿。” “好,母后处理后宫这些肮脏的事儿。”皇后娘娘一句回宫,红烛拿着那卷轴跟在后面,那群来得快而去的快的宫妃们也跟着快速地走了,只是她们的内心已经把惹事儿的敬嫔给骂了一个七上八下三起三落。 被胜在这儿的敬嫔娘娘一颗心彻底的荡进了海底,她脱力的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皇帝。结果皇帝又恢复成了那个小痞子的模样,继续的撸鼠儿。 “陛下,求您给臣妾做主啊。” 看看这最美好的角度,看看这美人垂泪的表情,看看着恰好的月光,看看这最勾人的角度,真不知道她是来请罪的,还是来勾引人的。 吱张嘴咬了一下那很讨厌的手,好讨厌喏,居然用爪子点我脑门儿,不知道你爪子有多大的吗?嗯,好苏胡哦,对对对,就是那儿使点儿劲儿。 看着摊成一张饼子的鼠,结果可倒好,这鼠儿啊那尖利的小牙儿,愣是给他磨破了一层皮,虽然那个皮没有被咬出血来,但是却也还是令他有一瞬间的出神。 皇帝陛下伸手点了一下吱的小脑门儿。然后他把视线给看向了敬嫔:“三次下药,结果两次下错了人,朕很好奇红花和麝香的作用,敬嫔,你是不是要和朕说说,这俩作用是什么啊?” 刚刚恢复了跪姿的敬嫔直接的摔了下去。在宫廷里,女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而她,她漂亮的眸子带着绝望的看向了皇帝陛下:“陛下您都知道了?” “知道,朕记得母后在朕大婚的当天就已经说过了,在这个宫里,她老人家做主的时候,她老人家定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了好几次。你一直叫冤枉,冤枉就是朕不碰你吗?” 皇帝的话激起来敬嫔的疯狂,她错愕的看着皇帝陛下,她似乎是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结果。一个她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很好很好的结果。 “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死。二跟你的心上人,走吧,远走高飞。” 本来以为自己会死的敬嫔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错愕的看着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冷血男人:“陛下放我离开?” “朕本来是要杀了你的,甚至要灭了你的几族。但是朕现在却不太想杀人。”皇帝的手摸着那颗软软的,湿漉漉的小鼻子头,看着那精神神的小眼神儿,皇帝陛下突然的心软了:“你应该庆幸,有人给你求情了,下去吧,今晚的敬嫔就会暴毙。” 皇帝也是倒霉,这一个晚上,他暴毙了好几个媳妇儿,妾室一下子去了五六个,这也还是有名有号的。没有名号的,还有好些个呢。 都是那爱慕繁华进来的,耐不住寂寞出去了。 只是她们,都没有敬嫔的命好,是健健康康的出去的,那一群,全都被毒哑了喉咙,被家里面给领了出去,然后残庙之中,了却余生,更加的黑暗无声。 “小陛下,小陛下,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个人啊,按照着吱之前的伙伴儿的话来说,你这个不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么,怎么你没有追究啊?人都说这个是不共戴天的啊。” 化成人形的吱围绕着正在龙案之后处理折子的皇帝陛下。她十分的好奇的看着皇帝陛下。 “话多” “我那不是好奇么,为什么不让我问啊。” “做个听话的鼠鼠,化成鼠鼠。” “啊?”好奇,但是还是听话的化成了鼠鼠,刚刚化成原型,吱就已经被一根巨大的‘棍子’给压上了。那是一根毛笔。还沾着红色朱砂的毛笔。 “吱吱吱。” “给朕拿一下啊,没地儿放了。” 吱吱吱。吱表示,可以玩玩儿。四根小爪爪,灵活的蹦跶转了起来,只是片刻,她的爪爪就被摁住了,看见那位皇帝陛下脑门儿上顶着几个小红点点儿。 吱表示,吱心虚……但是不能承认……………… 能不心虚么,看看皇帝陛下那一脸的红点点哎,嗯龙袍上也有。不看了不看了,吱乖乖的抬起来两只前爪爪,高高的举着那根红色的朱砂笔。 看,我是一个木得感情的举爪机器。 皇帝陛下表示,是在是无话可说啊。算了,认了吧,这个小东西就是单纯,单纯,事后皇帝陛下知道了这小东西的顽皮之后,他深深地后悔,后悔让她可劲儿的作妖儿。 虽然他给她收拾烂摊子他也乐此不疲呢。 10吱的过去 从那天开始,御案之上,就多了一个干活儿加上解压的神器,皇帝陛下的专属。 一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白老鼠,有些时候,皇帝陛下不处理事情的时候,他还会拿着小零嘴儿在那儿斗斗小老鼠吱。 一颗红色的果子被放在了桌子的四角,皇帝陛下把一条明黄色的笑丝带系在小老鼠吱的脑袋上,皇帝陛下笑眯眯的看着吱:“诺诺,来告诉我,那个方向是莲花酥?” 一口,吱咬住了他的手指头。上下的疯狂晃晃小脑瓜。吱不是狗。 “好好好,朕知道吱不是狗的,但是朕觉得吱很厉害啊。非常的厉害,我总要看看吱的潜力是在哪儿的啊。” 吱抬起来右后爪。 “哎呦,好聪明哦,吱果然不负所望哎。朕就知道吱是最厉害的。”皇帝陛下笑着揉揉小脑袋,然后吱就又软了。安心的享受着皇帝陛下的大手ruaruarua 突然吱想起来一件事儿,她懒洋洋的抬起来脑袋,看着皇帝陛下:“吱吱吱吱吱吱。” “吱想说什么?” 小老鼠用后面的小爪爪捧着笔笔,然后吱在那儿两只前爪爪拍拍小脸蛋儿,然后又拍拍桌子,又吐出来一颗种子拍在了桌子上。吱表示,都已经过去三天了,怎么还没有找好了地方吗?这眼看着秋粮可就要上浆了啊,要收获了哎。在不腾出来,小仓仓就要满啦,这些年半睡半醒的收的有点儿多了,尤其还是战争的时候,好些个庄家愣是没有人收获,她就只能都笑纳了。 结果就多了。仓仓被填满了。 “我不吃种子的。” 看着那颗被推过来的崭新崭新的种子,皇帝陛下表示,这一刻够干嘛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呢。还是给她磨牙吧。 吱就没有看过这么笨的,呸呸呸,又吐出来好多好多,甚至是当小子弹用的,每一颗都砸在皇帝陛下的手上。 “好啦好啦,不闹了啊,乖,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我还在让人收拾,不是你说的么,东西有点儿多,我让他们们收拾五个大仓够不够?” 吱吱吱吱。五个大仓?那是多少? 皇帝陛下从吱的脑袋上看出来了吱吱吱的含义,甚至还看见出来了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甚至他都可以感觉的到吱对口里的那个东西的烦恼,能为粮食多了感觉到烦恼,那真是……好幸福的烦恼哦。 “五个大仓呢,也能放好多好多呢,朕明天带你去看看啊。” “吱”成交。 “那你的东西都放在嘴里吗?” 白眼儿“吱”那能哦,都放嘴里,吱很挑的好么,吱把小爪爪给举起来。 看着那举起来的小爪爪,皇帝陛下看的笑了,在小爪爪上,有着别看小,居然还有一个很精致的小戒指,就是鼠爪垫形状的小戒指,吱得意的吱吱吱了两声,然后它就长了一下小鼠爪爪一对粮食就给吱她自己给活埋了。 某皇帝陛下慌忙的赶紧的把吱给拿出来,同时叫她赶紧的把粮食给收起来。 “吱”不收不收,被粮食掩埋的快感你是不知道的,不对你想不想体验一下被活埋的赶脚? “免了,朕可不想被活埋。” “吱”好的吱。 皇帝陛下笑着把吱给放在了条案上,然后他把吱给抱起来,捧在手心里面:“你说要是这天下的人啊,都向吱似的这么好,这简单的幸福,那该有多好啊,结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那么重那么重的私心。” “吱”这个吱知道。 “我说你机不能化成人形啊,总让我猜来猜去的、” 吱坐在龙案之上,人看着皇帝陛下:“之前吱的伙伴说过,一个人,有多大能力,他就得有所答的贪心,没有贪心的他就干不成大事儿。而为君者,需要做的就是站在中间,平衡制衡他们,让忠臣和奸臣相互的斗争,然后相互的共同进步,共同的向着利益最大化儿努力。坏蛋也有坏蛋的利用之法。” 皇帝陛下听着吱的话,人微微的咋舌:“你的之前的伙伴儿是一个合格的执政者。” “对,所以他建立了王朝么。”吱趴在龙案之上,笑眯眯的点头:“所以他建造了一个王朝。” “王朝?他是什么名号?”不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名号,他就是莫名的醋意满满。 “好像是叫做永安吧,当时他说打下来江山他就用他的名字来做王朝的名字,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 永安,永安,后来永安被后人给改成了圣安王朝,是一个大概千余年前的王朝,但是在八百多年前就消失了的国度,传说在永安帝一个小乞丐出身,后人都说他是命太硬。可是后来圣安帝因为战争的受伤的原因,他很早就故去。留下后人在那儿乱糟糟的你争我抢,好好地一个江山几十年就乱了,在永安帝百年之后的百年,永安皇朝就消失在了滚滚红尘之中,被后来者顶替,但是永安却永远的了就在了史书之中。永安帝,则被称为‘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 “什么千古一帝啊,后人都没有留下,王朝更是被那些个所谓的后人给搅得乱七八糟。要不我也不会去睡。”吱很是无奈却更是无力的趴在御案之上,眼神儿微微的发呆:“你不知道,他临终的时候拜托我,有些时候照看一下我们共同的江山,但是后来,他们差点儿因为仇恨炸了他的坟冢,扰了他的清净,所以,我把他们都给灭了。最后我隐居了起来。” “原来你也会用我啊,这回怎么不用吱吱吱吱来代替你自己了?” “因为我在我这里,表示的是伤心。”吱趴在御案之上,拿过来皇帝陛下的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快速地写上了一手好看的小花体的古文。 “字我也会写,但是都是他教我的,我不想再用。” 朕应该感谢这世间的过去吗?终于是过去了,不用他们创造的文化,要不然皇帝陛下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活活儿的酸死。 丝毫不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的吱依旧在那儿看着那幅字发呆。 11没用透了 难得的一个休沐日,陛下也心情甚好的表示,他要带着吱去度假。 是的,你没看错,皇帝陛下是要带着吱去度假,他的粮仓已经准备好了。 一身纯白的普通的书生长衫的皇帝陛下手中转着当朝大家的亲笔折扇笑眯眯的等着还在装扮的吱。 吱透过铜镜看着里面模糊的自己微微的蹙眉:“红鸢姑姑,这个是不是太隆重了,吱,我不喜欢。” “姑娘,这个才是咱们圣京小姐该有的打扮。” “可是我不喜欢。”从当上了皇帝陛下的御用笔架之后,太后和皇帝陛下有过一次谈话,之后,太后身旁的红鸢姑姑就到了吱的旁边儿,做了掌事姑姑。代表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 “关键是陛下都没有穿那么正式啊。你看就是普通的衣服嘛。”吱不服气的指着站在院子中看花儿,但是却竖着耳朵听着这面儿的对话的皇帝陛下。 红鸢姑姑看了一眼外面的陛下,然后冷着脸看着这个‘不知礼数’的女孩儿:“可是姑娘您是和陛下外出的。而且姑娘您不能如此的不懂礼数,陛下是不能用手指的,那是要犯律法的。 “可是他都没有说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让说。” “放肆。” “朕看是你放肆。” 听不下去的皇帝陛下从外面走了进来,身旁伺候的小丁子打开了女孩儿的房门:“你是叫红鸢,母后身边儿的,是吧。” 红鸢礼数十分标准的跪在地上,对着皇帝陛下行了礼,然后就高昂的抬起头来,点头:“是,奴婢是太后身侧伺候的红鸢。” 皇帝陛下站在了吱的伸手,伸手给吱向下摘着她头上那足以开首饰铺子的首饰:“可是你是太后赏下来伺候茗诺的,你就是奴婢,一个奴婢欺到了主子的头上,朕到真是要请母后来做主了。小丁子,去,把红鸢送还给太后,就说绮还宫用不起这样奴大欺主的奴才。” 小丁子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走到了红鸢的旁边儿,手快速地在红鸢的背上点了一下,就由着俩护卫把人给拉走了 皇帝陛下给拆完了那一堆的东西,“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就换什么,你说说你,平时也没有那么老实啊,怎么就由着一个丫鬟给欺压上了头顶呢。” “还不是怕你在中间夹着不好办,反正她一天见到我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炷香,不让她抓住就好了呗,她也乐得自在不到万不得已不管我。” “不管你?”皇帝陛下把视线看向了伺候在旁边儿的小丫鬟:“你过来,给朕说说,红鸢平时都做些什么?” “禀告陛下,姑姑平时都是在房间绣绣花儿,或者和奴婢们聊聊天儿,闲得很。” “朕看你也是闲得很。”皇帝陛下冷笑一声,“詹达,从今开始,绮还宫的侍卫全部换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人汇报你吗?另外小丁子回来了叫他把绮还宫所有的奴仆都给换了哪个是哪儿的,都给朕送回去。” 站在门口儿的护卫立刻答应了一声:“陛下,那您此次出宫我等不用护驾吗?” 皇帝陛下摇摇手中的折扇,有隐卫在旁,还有那个战斗力非常的小妖怪,再加上朕也不是白给的,怕什么。 已经在宫里半月有余未曾出宫游玩儿的吱表示,出宫玩儿真的好好玩儿哦。她在前面买买买,根本就不用考虑后面的算账,皇帝陛下那真是,一准儿的给铜板,当然了,给铜板的是小丁子,他差点儿累秃噜腿儿。 绕完了圣京最热闹的集市,三个人加上一队隐卫们越走越偏。 在他们走入一片老林之中的时候,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一个年轻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跪在皇帝陛下三步远的地方:“陛下,里面安全。” “退下吧。” “是。”一瞬间,就包括小丁子在内,都已经消失在了周围。 “前面就是入口了,走吧。”皇帝陛下招呼着吱向着前方走去。 那是一个山洞被掏空了,然后做上支撑做成的山洞粮仓,怪不得他说粮食肯定安全呢,谁能想得到,在这样的一个大山的底下会是一片的粮食呢。 “你躲开哦,吱要放粮食了。”吱表示,要冒坏,要让某人体验一下被粮食掩埋的乐趣。看准了皇帝陛下的方向,她揉揉腮腮,一片的粮食就向着皇帝陛下飞了过去。饶是皇帝陛下躲得快,他的双腿也被粮食给埋了起来。无奈的站在粮食里看着冒坏的吱。皇帝陛下无奈的叹气。但是却无比的宠溺的看着吱。 粮食一直埋到了他的胸前,某只小老鼠不动了,人坐在地上笑眯眯的,比偷了油还开心……等等油,吱伸手拍了一下,然后坐在了被活埋的皇帝陛下的面前:“棉花和油你要吗?吱可以给你优惠的。” 手搭在粮食上,皇帝陛下无奈的看着吱那小商人的市侩模样:“谈买卖能把朕给放出去吗?” “不成,你是吱的肉票。” “好,肉票儿,那总得让我验验货吧。” “好吧,”十匹纯色的布被放在了粮食上,还有两盆十分干净纯净的油放在旁边儿。甚至还有一条被意外的带出来的大鱼,身上的水汽儿还没干呢,它扑腾了皇帝陛下一脸的水。 …………………… “去叫小丁子过来。” “哎。” 小丁子过来的时候,本来就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愣是叫出来了公鸡嗓:“救,救驾……” 隐卫们过来,看见的就是被粮食活埋的只剩下胳膊和脑袋的皇帝陛下,隐卫头子忍着笑把他们的陛下给拉出来,然后看着一群隐卫们蹲在山洞的墙角儿,只是肩膀不时地抖抖几下。 临去,满满的仓仓,临回来只少了五分之一不到,吱表示不开心,人哀怨的看着黑脸的皇帝陛下以及那些隐卫:“你们怎么那么没用啊,吱都说了要大地方,大地方,结果,五分之一的粮食都放不下,布料和油你们更是没地儿放,没用透了。” 丝毫不敢辩驳的隐卫们蔫蔫儿的,皇帝陛下终于是气儿顺了一点儿。 12合伙做买卖 老百姓生活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衣食住行了,只要是衣食住行让他们能舒服了,那也就没有几个人有那个叛变的心思了,至于老百姓,他们更是谁要是耽误了他们过好日子,那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皇帝陛下就是抓住了这个心思,他看着那满满的仓,以及那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好东西的仓仓,饥荒拉了那就不介意再多一点儿了啊。皇帝陛下趴在御案上,伸手摸摸捧着朱砂笔睡到直流口水的小老鼠。 “茗诺,起来,朕有事儿和你商量。” “额?仓库弄好了?”某老鼠打着哈欠晃着脑袋起来,第一句话就令皇帝陛下心塞,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心塞的呢,看着好多好多的东西,就是用不了,好累。 “没。” “没你叫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钻地鼠么?很累的啊。”吱翻个身,作势又要睡。 皇帝陛下黑线,看看,看看有谁能把做贼给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的,除了眼前这个耗子,没有第二只了吧。 “起来,朕和你谈一个买卖呗?” “啥买卖?” 嗯,性质不大,但是皇帝陛下还是觉得有戏。他拿出来刚刚写好的规划:“咱们开一个连锁铺子吧,整个王朝甚至是周边儿的都能有咱们的买卖。我带着你玩儿,可有趣儿了、” “真的?那你卖什么?” “你有什么?” 有什么,吱表示有的可多了啊。吱后爪用力,踹飞了抓在爪爪里的笔,然后吱直接的蹦下了‘天堑’御案,一边儿跑还一边儿的喊:“小丁子,小丁子,进来。给吱收拾场地。” 只是片刻,皇帝的昭阳殿正厅就被搬空了,只剩下一片片的铺在地上的毯子。以及按照这吱的指挥摆上的十来个长长的拼接起来的条案。 第一个条案之上,吱摆上了很多很多的水果。从南方的到北方的,从圣王朝的到周边数国的,林林总总得有百十种,每一种吱怕他们记不住,甚至还还给做了标记名字。 第二个条案之上,吱摆上的是很多的首饰,从前朝的,一直到吱和伙伴打江山时候的收藏。只是挑着模样给摆出来百十样。 第三个条案之上,吱摆上的是一些很稀有的矿藏之类的东西,类似于各种金属,这些个是之前的伙伴儿给她收藏的,现在伙伴儿也不在了,太占地方,拿出来拿出来。 第四个条案之上,吱摆上的是古董,从青铜器到名人字画等等等等,光是茶壶水晶杯她就摆了一堆堆。 第五个条案之上,吱摆上的是药材,从珍品的雪莲人参之类的,到最普通的治疗风寒之类的药,一条案挤得密密匝匝。 第六个…… 十个条案被吱摆的满满的,从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一直到战争兵器,再到金银玉器的原石之类的,皇帝陛下总算是知道什么是富有了,怪不得那位可以那么快的统领了数国呢,有这样的财力支持,朕也可以。 皇帝陛下对于那些珠宝玉器的不在意,那些东西只是收敛钱财的东西,他在意的是他从来没看过的东西。一共是四样,被她给放在了一边儿的,也没有介绍,看那情况是有问题的。“那个黑球球儿是什么啊?” “那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之前的伙伴儿说要是遇到了极寒的冬日是可以拿出来的,点燃了它们,比木炭要暖和,但是我们只遇到了一个地方有这个,因此没有用上。他就没了。后来吱在钻洞的时候又碰到了十几个地方有着,都在吱的记忆里呢。” “取暖的?” 吱看向了小丁子:“去拿一个炭盆来。” 炭火被点燃了,吱又拿出来十几个黑球球儿,扔进炭盆的里面很快,火焰就燃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陛下的感觉出了错误,他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温度上升的很快,他都脱了龙袍了,还腾腾的冒汗 “这个很暖哎。” “对啊,不过吱不怕冷,不需要它,占地方。” “给朕啊,朕给你卖一个好价钱。” “换漂亮的裙子和好吃的。” “没问题。” 太后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几个已经湿透了的太监以及脱了龙袍在那火旁还在研究那非常好烧的黑色石头的皇帝陛下,以及那足以晃瞎人眼睛的十个条案上的宝贝。 “皇帝这是在做什么?” “看好东西啊。母后快来,看看茗诺给朕看的好东西。这个已经烧了一个半时辰了,居然还在燃烧。母后冬日里不是总说太冷了么,有了这个,母后您应该就不怕冷了。冬日里儿臣也让您可以穿夏天的漂亮衣服。” 本来还嫌弃皇帝这个神经病六月烤火的吱一看见太后被拽了过去,她立刻挑了两样她觉得好吃的果子跑到了太后的旁边儿,伸手拉住了太后的袖摆。“娘娘,吃果儿。” “哎,好姑娘。”太后坐在那儿,拉着吱坐的离火远一点儿,吃了两颗果子之后,才对着皇帝陛下说起来了今天她过来的主要目的。“皇帝啊,哀家查过了,红鸢确实不是哀家的人,她是温皇贵妃的人。” “温氏?她的存在不是最低了?” “人不可貌相,红鸢的家人是温氏府中的红人儿,红鸢的娘是温氏大少爷的奶婆子,红鸢的妹子则是温室大少爷的妾室。” 火盆被移了出去,皇帝在小丁子的伺候下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人笑着走过来,从他母后身旁的盘子中拿起来一个果子,张嘴就啃:“证据足了,朕得手就办了她们,母后就甭操心了,没事儿啊带着茗诺好好儿的溜达溜达。累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 太后:那哀家把茗诺给带走,皇帝舍得? 皇帝陛下:那母后就得受点累,带着茗诺跑的时候,也把朕给带上。 吱:娘娘,咱们不要他,他要给吱看着摊儿,我们要合伙做买卖。 太后:做买卖? 吱:对啊,就卖那些东西。 最大牌的店小二皇帝陛下: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瞧一瞧看一看啊,吱家的货品最齐全啊。 身量最小的老板吱吱大人:吱吱吱吱吱。(对对对,便宜卖了,买的多了送店小二) 13无所居 大圣王朝最近有一个地方很出名啊,在那个地方传说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包括一些消息,以及人命。 街角的小贩儿和客旅贵族平民谈论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全天营业的牌匾之上只有一个被放大了的竹子以及竹子叶上的一只很精致的小爪印,这间店被百姓们称为无所居。 无所不能,无所不作,无所不在。 是的,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大圣王朝,甚至连周围的几个城市的主城之中,都已经有了无所居的存在。 粮食,布匹,香油,古董,文物,人命,应有尽有。一条白布幡从二楼的窗口飘下来,见到这个,就知道,无所居开始营业了。 一个白色斗篷走进了位于圣京城的无所居,一包白色的袋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精神的青衣小二立刻热情的迎过来:“客官您好,里面儿请。” 白色的袋子进门,这是无所居的规矩,白色代表买命或者卖命。 小二站在台阶的下面,直接的对着上面喊了一声:“掌柜的有客。” 二层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矮桌,一个带着青铜色面具的瘦弱男人坐在软塌之上,随着男人走上台阶,男人也正好把一个刚刚烫好的茶杯装满热茶。 “请用茶。” 白色的袋子被来人放在了茶几之上:“买命” “买命啊,坐,喝杯茶慢慢说。”冒着热气的茶杯被放在了客人的那一方。“总要告诉我因为什么来买凶杀人吧,而且我这儿的买凶的价钱可不低。” 男人坐下来,人摘下来头上的帽子,露出来男人那很普通的面庞,扔在大街上根本就找不到的那个类型,但是这个人他有一双很锋利,很阴狠的眸子。和那张脸,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是却又出奇的和谐。 这个人,作为掌柜的,他还真见过了,这个人的资料出现在他的桌子上过,同样的也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他要杀什么人了。 “司徒先生可是要杀那一点花盗?” “对。阁主怎会知晓我?” “这天下之事,自然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 听着那阴阴测测的声音,司徒反而是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是有那么点儿相信这无所居可以做到他的要求了。 “可是我不需要你们杀他,只需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要杀他,我自己来。” 青铜面具微微的一笑,那好看的唇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从矮桌的底下拿出来一个本子以及一个竹筒。 司徒先生拿起来托盘上的毛笔,在本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司徒傲影。这是无所居的规矩,杀一人,就要多一个人卖命,可以是雇主,也可以是他的任何人,但是这个人必须要有无所居看得上的点。 “今天可真是挣大了,居然是司徒先生亲自卖身三件事情。” “我已身无长物。”最后的一个字落下,司徒傲影把白色的袋子给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百两银锭子,以及九张百两的通用银票:“千两白银一条命,阁主过目。” 合上本子,阁主把那竹筒推了过去。“信得过司徒先生,你要的信息在这里面,我们将会为你提供三次消息,每次你想知道的时候,就点燃这方香引,会有信鸽给你送信的。有任务的时候也会有信号给你,小二送客。” 放下茶杯,司徒先生离开了,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竹筒,那是他卖命得来的信息,走下楼梯,他带上了斗篷的帽子,如同来的时候一般无二,大步离开。 隐藏在暗处的一道暗门被打开,微服出巡的皇帝陛下以及趴在皇帝陛下肩膀上的吱走了出来,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掌柜的立刻转身过来,跪在地了地上:“陛下。” “丁掌柜,刚刚?” “启禀陛下,司徒傲影外出会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娘子和著名的花盗人偷情,结果还反咬他一口不是,被当地的官府给活了稀泥,他干脆过来买凶。” “和稀泥?” “对,花盗是只是在小范围的活动,经过咱们的隐卫调查,他是西北府尹的嫡三子。” 吱不变成了人形,然后蹦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皇帝陛下:“西北远吗?” “远,咱们之前打仗的时候不就是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哎,我的窝窝不也在那个方向么,皇帝,皇帝,咱们去那面儿玩玩儿吧。” 看着抓着自己袖子的小丫头,皇帝陛下万千的拒绝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就连小丁子要说什么的时候,都被皇帝陛下一个眼神儿给制止了,然后他伸手揉揉女孩儿的脑袋,那软乎乎的小头发,今天图省事儿,就那么简单的披散着呢:“好,但是你也要等朕有空的时候才去,成吗?” “一言为定。” 两个巴掌拍在一起,然后吱就又玩儿了一个大变活鼠儿,恢复原型,趴在了皇帝陛下的肩膀上。 小丁子:“陛下,您出行,还是那一直没怎么平稳的地方。” 陛下手摸着那已经被rua的快要睡过去,小肚皮都露出来的吱的软软的腹部:“那面儿要不然朕也是要去的,乱子,朕总要解决了的,就算是做不成千古一帝,也不能做一个废材。”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不能比那个人的成就低,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儿来的那个攀比的心思吧,但是他就是觉得他不能输,尤其还是在她的面前。 皇帝陛下要做的除了让百姓吃饱穿暖暖之外,还要做到天下太平,一统六疆。 钦天监给算出来的日子是九月十八,皇帝陛下的御驾就定在了这天御驾出巡,陪同人员除了几位心腹大臣和数位的保卫心腹武将,留下太后以及数位大臣监政。 可是在陛下的御辇之上,却并没有皇帝陛下的所在,他已经带着吱先于御辇一步向着西北一骑绝尘而去,落下隐卫暗卫小太监一大堆。 要说什么是最畅意的,那当然策马扬鞭浪迹天涯了,皇帝陛下这也是第一次这样的大胆,谁都没带着,只带着一只小老鼠,策马扬鞭在这大好河山上,这也是他之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14倒霉二人组 一间古朴的客栈,或者说古朴都是好听的,这里真是破的要命。 皇帝陛下化名玉凉予,和改名为茗诺的吱勒住马,俩人共乘一骑看着那破败的小客栈。 “凉予,你说咱们在外面扎个帐篷好,还是住这个客栈好?” 皇帝陛下也没有想到,他治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客栈?可是他们约好了是在这一片儿会合呢,这可怎么办哦,他也不太想在这住下来哎,谁知道这里是不是黑店呢。皇帝陛下一转缰绳,他们很快就在林子的周围,客栈几十米远的地方借用树和吱仓仓里面的储存,临时的建起来一个生活区。 “茗诺,你去捡一点儿柴火,我去打一只野鸡。” 皇帝陛下话还没说完呢,吱就已经甩出去一根银色的链子,然后笑眯眯的收回来链子,上面一只小野猪惨兮兮的哼哼着,然后吱表示,抓猎物很好抓的。 “陛下,杀猪你会吗?” 这句深入灵魂的问话,是他们俩已经近距离的看着小猎物半个时辰之后,吱对着皇帝陛下问出来的话。 “你也不会吗?”皇帝陛下也傻呵呵的问着,这个他从来没做过啊,谁敢让皇帝陛下杀猪烤猪肉的,胆儿肥了还是不想活了:“你不是跟着打过仗的吗?” “谁说的打仗就一定要回做啊,我只会吃。” 算了,知道指不上对方的这俩决定摸索着来,但是不去糟践那个小猪儿了,还是先来吃点儿现成的吧。好在这俩点火还是会的,点燃了一堆火,这俩呛得够呛,但是好在那火也点了起来。一人拿着一个馒头,烤的胡吧烂颤,但是却并不妨碍这俩饿的够呛的俩人吃热乎饭了。 两张好看的脸,乌漆嘛黑,东一道,西一条…… 后面儿的大军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如此凄惨的皇帝陛下,以及同款凄惨的吱。 小丁子给皇帝陛下掌管无所居去了,现在跟着圣驾的伺候的是小丁子的徒弟,人称二公公。是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人聪明伶俐的紧。 “陛下,您与大人怎,怎的……” 一看见二公公,吃了好久现成东西的吱愣是不甘的看着二公公:“二公公,你会杀猪吗?” “禀姑娘,奴婢不会。” “不会啊。”吱失望至极的蹲了回去,继续的坐在被暴雨打了一个三起三落但是还在坚持着本职的棚子之中,看着小猪崽儿发愣,她想吃烤全猪,配料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是吃不了,好气哦。 二公公看着那位颇得圣心的生闷气,他突然计上心来:“禀告陛下,奴婢这就回去找隐一大人,他们长期出外务,奴婢觉得他们肯定会烤这个的。” “还不快去。” 吱抢在皇帝陛下的前面对着二公公喊了一句,然后二公公就爬起来就跑,嗯看得出来,最近功夫练得不错。 一个时辰之后,皇帝陛下和吱已经吃上了烤全猪,而已经露宿了三四天还赶上两场小雨的皇帝陛下和吱也已经清洗干净了,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又是那翩翩佳公子。 “给我一个猪蹄儿。” 二子麻溜的给卸下来一个猪蹄儿恭恭敬敬的递过来。 “我要吃猪头。” 猪头过来。 “排骨……” 皇帝陛下看着那个就不能吃一个正经地方的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吃的就没有一个好地方。 二子趁着吱啃排骨的空儿,他给皇帝陛下切过来一条猪腿儿以及一片烤的酥脆的五花肉:“陛下,您也吃点儿吧。” 皇帝陛下慢慢的吃着,人看着吱把那个小猪儿的边边角角都吃了一个遍之后,开始向下揪着那烤的酥脆的皮,一张小耗子牙嗑的吱吱喳喳,十分的欢快。 还要耍单帮的跑吗?皇帝陛下和吱表示,他们不想遭罪,不傻。 从这天开始,銮驾之上,坐上了皇帝陛下以及吱…… 二公公站在圣驾旁边儿,对着皇帝陛下问道:“陛下,娘娘,銮驾局里西北目的地还有十余里,是在此安营扎寨,还是直接到西北?” 是的,最近皇帝陛下和吱说,为了让吱的身份好办,他临时的给吱抬了身份,虽然说册封要回京才能正式的颁布圣旨过明路呢,但是这一路跟来的大臣们都知道了,知道了皇帝陛下宠幸了一个女子,一言堂的直接给抬身份为宠妃。 “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 “诺。”二公公高声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陛下有命,再此安营扎寨。” 而西北府尹的后衙内,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扔掉了手里茶杯,肥硕的胸脯被气的不轻,他看着那没有规矩的跪在地上的男人,此时他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腰间还挂着和合玉佩,眉眼之中满是风流。 “安云奇,就算是你要夜夜做新郎,你爹我也从来没有管过你,反而是没少给你平事儿,但是最近你给我消停点儿,陛下的御驾亲自过来,别等你真的犯在皇帝陛下的手里,你掉脑袋都是轻的。别到时候要了咱们一家族人的命。” 安云奇坐在地上,看着他那严肃的爹和一本正经的哥哥:“我说老头儿,你还说我,我这个不是和你学的吗?家里的小姨娘得有几十房了吧。” “几十房你不清楚吗?” “我不该清楚,应该是兄长知道的清楚吧。” “混账。” “是是是,咱们一家三口爷们儿啊,一个比一个混账,老爹贪财好色,长子贪财好色,次子不贪财,只想夜夜做新郎。”安云奇哈哈的一笑:“一家子色胚,没好人。” 听着一家三口乱糟糟的话,趴在房顶上的皇帝陛下一脸黑线,而他旁边儿的吱更是被气的够呛,小巴掌一拍。发出来的声音惊到了底下的人。 防备十足的安家爷儿仨立刻把视线看向了“谁在那儿?” 吱快速地把皇帝陛下给踹下去了,看着隐卫把人给接住拉走,她快速地化成一只小老鼠,趴在房檐之上,两只小前爪奋力的抓着房顶的瓦片,发出来一阵儿的叽里呱啦的声音。 父子三人跳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老鼠因为他们上来而受惊的慌乱逃窜的模样。 听着那吱吱声,他们爷儿仨松了一口气:“龙儿,去看一下,这个老鼠是怎么上来的,还有检查一下防卫。别咱们家进了探子而不知道。” 安家大儿子安云龙跳下了房顶,开始在院子里巡逻。 吱落在地上,没有化成人形,快速地跳到了过来接她的隐卫手上,来人恭恭敬敬的捧着吱消失在夜色之中,与先离开的皇帝陛下会合。 查无所查的西北安府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那两间还亮着灯的房间之外,安府静若寒蝉。 15打到他老实 一夜的大雨,冰凉透骨的雨滴打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可是一把油纸伞却很完整的罩在一只酣然入睡的小白鼠身上。软蓬蓬的白毛半点儿没有湿掉。 二公公胆战心惊的看着湿透如石头的皇帝陛下,人想要说什么,劝什么,但是他却不敢再说什么,之前的一次劝说,就已经让皇帝陛下生气非常了。 这就是朕的江山吗?一个奏折里称赞非常的官员,在私底下,难道就是这个模样的吗?那天底下的官儿呢,究竟有多少还是这个模样的?又有几家官员能真的没有自己的私心呢。 就算是清官,纯官,谁又知道他们的这张清官和纯官的面庞之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算计呢。谁又知道他们的算计是什么。 一时之间,皇帝陛下的信仰和世界观完全的坍塌了,他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哪里都是欺骗。 脖颈处传来一下一下轻微的小爪爪的触碰,那被大雨浇的冰凉的脖颈被那暖暖的小爪爪给搔了一下,人一个激灵,从黑暗的世界中反应过来,侧头看着肩膀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的吱。 “睡醒了?” “冻醒了。”吱软软的声音传来,一双小老鼠的眼睛撒娇的看着皇帝陛下:“你怎么了?” 皇帝陛下摇摇头,然后就手托着小老鼠走进了大帐。 看着皇帝陛下终于是不淋雨了,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忙而不慌的走向了大帐,他的主子能进去,那就是最好的了,果然啊,能对主子起作用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是的,贴身的几个人都知道吱的真身了,从小被培养起来的心腹,就这么被皇帝陛下给拉出来用了。 “陛下,娘娘,厨房给准备了热姜汤,喝一点儿,奴婢给您去准备热水和衣服。” 皇帝陛下叫住了要出去准备香汤沐浴的二公公,“去厨房看一下五谷饭准备好了吗?” “禀告陛下,今天没有五谷饭,娘娘临追着您去的时候,说看见溪水里的鱼挺肥的,让隐卫大人给捞几条鱼,烤了,香香辣辣的,回来它吃,结果回来的时候娘娘睡着了,鱼还在炉火上烤着。现在吃,还不过火,微微酥脆。” “嗯,去拿过来吧,以后记得,不论什么情况,五谷饭也都要准备,以防茗诺想吃。” “是。”二公公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为了身份好说话假装是宠妃啊,您老人家就是向着有那妖妃祸政的昏君使劲儿呢,不过看着他们皇帝陛下也不像是一个昏君啊,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向着昏君发展了呢。二公公表示,他不懂的大人物的世界。 皇帝陛下看着换成人形,身穿一身淡粉色长纱宫群的女孩儿,他伸手把女孩儿给揽着坐在了龙座之上:“茗诺,朕和朕外公说好了,你入唐家的籍贯,以朕表妹的身份进宫,姓氏叫做唐明诺,也代表朕对你的许诺,糖的甜,都给你。” 抓起来御案上的葡萄,伸手揪下来一颗,塞进了皇帝那张叭叭叭儿个没完的嘴巴里,然后她塞进自己嘴里一颗,一张小嘴儿被大葡萄给塞得满满的:“好啊,不过之前我的朋友和我说过,嫁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我还要想想。” “还要想想,这世间比朕还要丰神俊朗文武全才的男子可是不多了啊。你不选择朕,是你的大损失。” “略略略,我饿了。你什么时候洗漱啊,洗完了咱们去吃饭啦。” 看着被抬进来的大浴桶,吱表示人类帝王就是麻烦,哪像她啊,有一个小碗儿就可以洗了,白白嫩嫩的,蓬蓬松松的。最重要的是还不掉毛。 捡起来条案上得意的蹦跶的小老鼠,皇帝陛下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换成毛毛,朕给你洗澡。” “吱。” “放心,淹不死你,朕的宠妃还有用呢,今儿还要你去办一件事儿呢。” 吱表示,牙齿很痒,想要咬人。但是热水里泡着,好舒服哦,晃悠着四只小爪爪,在大大的浴桶里面晃悠,真的好舒服哦。小爪子扑腾,扑腾。 皇帝陛下笑眯眯迈进了浴桶里面,人靠在热水里,温热的气息似乎是让他放松了一点儿。 突然,他感觉到脑袋上的轻微触感,回过头看过去,发现是吱已经化成了人形,只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肚兜,一条桃粉色的衬裤,赤足坐在浴桶的边缘,一双玉手轻轻柔柔的再给皇帝陛下揉着脑袋。乌黑头发被她给解开了,散在水里。 皇帝陛下声音略带疲惫的对着后面的女孩儿问道:“怎么不玩水了?” “你究竟在发愁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很不开心。” “我在愁什么。”皇帝陛下伸手撩起来一捧清水,看着手心中的水从手中滑落:“你说人心要是都像是这清水一般的纯洁该有多好?为什么就不能像水一般,清澈透明,无欲无求。” 皇帝陛下的眼神儿中带着疲惫,带着疑惑,带着不解,甚至还带着渴求,他希望吱能给他一个答案,可是他又怕吱给他一个答案。他怕她会说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结果他没想到,没想到吱会给他一个令他惊诧的答案。 吱手把皇帝陛下的脑袋给转了过去:“曾经那个人去了之后,他的后人闹事闹到了我的这里,让我支援他,支持他,可是看着他残暴的模样,我提了一个要求,只要是他能做到,我就支持他。” “三千城池,万里疆土,无一难民苦者。” “这句话是那个人说的,可是他的后人直接的推翻了他的观点,他的后人告诉我,人心永远为贪,人心永远是私,人心是最脏的东西,你为何天真的看世界。” “在他拂袖而去的时候,吱表示,吱远离他们,因为我相信,人心还是善的多。就算是有点儿小自私,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我相信还是善良的多。就算是不多,慢慢的改变,一个善良的人可以带一圈儿小自私,一圈儿的善良的人,自然就会是善良站了主导,既然这群人心坏了,那我就换人。我相信,我总能换到好的。” “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一定能做到最好的自己。当然了,要是坏人不改,我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的一句话,皇帝陛下直接的笑了,伸手拉住了太阳穴上的手:“打到人家老实啊?” “对啊,暴力之下,他不老实也得老实。” 对,暴力之下,他不老实也得老实。皇帝陛下人转过来,手环着女孩儿的腰,只是两个呼吸间,他恢复了之前的英明神武的模样,人从浴桶里面站起来,湿着脚走到了御案的后面,肩膀上披着外衣,找出来一块金色的牌牌:“来人……” 16乱花 故地重游人非故人;浊酒一壶人却未醉。 尤其是还处在等待的时间中,皇帝陛下安排好了之后,他就一副人间帝王带着爱妃宠妃来游山玩水的帝王模样。一路繁花似锦,一路就是享受。 皇帝陛下一身明黄色的鱼龙服,白玉王冠,一看身份就知道是那最富贵的主儿,而他的身侧则是奢华的宫廷妇人装扮的吱,明黄色的贵妃服装,再加上那珊瑚红的簪环配饰,光耳朵上那硕大的东珠都世间少有。 身后跟着一堆拿着东西的小太监和侍卫们皇帝的款儿拿捏的稳稳地。 一直到了第三天,皇帝陛下驾临西北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这其中有不少人忙活了起来,有的是好人,有的是坏人,更有一些别有居心的。 西北的边缘荒漠之中,之前被打败的残余势力在商量着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西北的城主安府之中,暗牢里面已经押满了人,都是他们的隐患,只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大牢里面多了几个可怜人,好在他们底下人只知道看着人不出去就好了,每天除了往里面扔一些饭菜之外,就什么都不管了,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的底儿已经被皇帝陛下的隐卫大人们给收拾了一个清清楚楚。 而在西北天天玩儿的皇帝陛下也是累的够呛,他白天带着爱妃荒废人间,然后晚上就在那儿彻夜算计,算计着今天的,明天的,还有收网的事儿。 皇帝陛下更是大摇大摆的住进了西北行宫,二公公候在芳菲殿外面,看着跳进来的一个隐卫,立刻小跑着迎了过去:“十大人啊,您怎么才回来啊,陛下等您好久了啊,就差您那里的准信儿了啊。” 迎着一身臭味儿的隐十走到了芳菲殿外面,他伸手打开门:“陛下,隐十大人回来了。” 正在龙床上玩儿小老鼠吱变装游戏的皇帝陛下动都没动,甚至连周边儿的那群汇报工作的隐卫和大臣们都在那儿一动没动,继续着自己刚刚的事儿。 至于刚刚的事儿,那就是隐卫甲和乙正在下棋。大臣一正在和大臣二正在那儿拿着一副吱赏赐的一副前朝大家的真迹在那儿欣赏着呢,隐卫丙和隐卫丁正在那儿和悄无声息的打架呢,大臣丁和巳正在那儿掰手腕儿,至于你说大臣丙哪儿去了,大臣丙他正在那儿研究茶道呢。 刚刚喝的茶叶很清香,他很好奇里面有什么,正在做分析。俗话说的就是灌茶水。一壶,没尝出来,两壶……三壶,嗝,撑死他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呢,这么好喝,这么清香,不纯是茶叶的微微苦中带着的清香,而是一种很柔和的清香,是什么呢。 隐卫十进来,费力的从那俩干仗的隐卫中间儿躲开,然后跳过那俩看画儿的,差点儿和品茶过多准备上厕所的撞在一块儿,再然后跳过那俩掰手腕儿的战场……………… 历尽千辛万苦,刚刚从大牢里面趁着夜色窜出来的隐十表示,他需要主子和娘娘的安慰啊。 刚刚走到了皇帝陛下的龙床边上,还没跪下行礼呢,就感觉到一个红扑扑的东西飞了过来,伸手抓住,是一颗红苹果。挺大的,还挺红的,一看就是贵妃娘娘的存货。 “谢谢娘娘。” “吱。”被谢的有点儿上头的娘娘,一个激动,又一个果子飞过来,隐十还没抓住呢,就被干仗的俩因为给抓了过去,一掰两半儿,这俩对伴儿分开,咔嚓就是一口。 “谢谢娘娘。” 吱嫌弃的看一眼那夺食的两个,转头看着皇帝陛下:“吱吱吱吱吱吱。” “你们俩,蹲一边儿去,剩下的,皇妃娘娘有赏,一人一颗果子,然后隐十俩。” 隐十拿着上次的俩果子,在那俩隐卫惨嚎之中蹲在了龙床的边儿上:“陛下,您能听懂皇妃娘娘的吱吱吱吱吗?” “能啊,朕是谁啊。” “吱。” “看,皇妃娘娘都赞同我的话,说对呢。” 嗯看出来了,皇妃娘娘刷刷刷的爬上了皇帝陛下的肩膀,撅着小鼠嘴儿在他们英明神武皇帝陛下的帅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刷刷刷的爬回去,继续的享受着他们皇帝陛下的rua毛毛,并且还给他们皇帝陛下一串洗的干干净净的,还带着水珠儿的大葡萄。 皇帝陛下满意的点头,然后给吱先剥了一颗放在手心之上,让吱先吃。 “你回来可是证据都搜集齐了?” 一听见问正事儿,隐十立刻咽下去嘴里的苹果,然后在那儿口吃很清晰的说着:“禀告陛下,是的,属下已经得到了准确的证据,而且还不少,涉及的罪名也挺多的,在之后就是属下把十组的人都给派出去了,大牢里太危险,那些人证之类的还是要保护一下,属下就先回来汇报,看一下下一步的安排。” 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摸出来那一份份的证据和供词,皇帝陛下看了仅仅三页儿,一张帅脸就黢黑黢黑的了,“这安家还真是好啊。苏卿,这安家的主母可是韩家那房的外嫁女儿?” “禀告陛下,是的,正是,天后娘娘乃是国公府正统,那位就是庶出二房的庶女。虽不亲,却也算是血亲。” “怪不得连说是朕之姨娘兄弟都说的出来啊。”皇帝陛下冷笑一声:“既然是朕的姨娘兄弟,那朕就不客气了。”皇帝陛下坐起来,把证据扔给专门负责审案子护驾的苏大人:“朕让调来的萧家军可到了?” “到了,正在五里之外隐藏身形。按照陛下您的指令,不曾显现身形。” 微微的点头皇帝陛下坐直了身子:“那就按照计划行事,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西北这一块地方被安家把控了十余年,估计也没有几个干净的,都给我看住了,拿住了。” 皇帝陛下一句话,从隐卫到大臣,全都窜了出去,他们可是正经有事儿要忙活的呢,这件事儿他们可得给弄得漂亮了,要不然,皇帝陛下可就真的也要嫌弃他们是废材了。 皇妃娘娘化成了人形趴在皇帝陛下的旁边,微微的皱皱鼻子:“刚刚隐十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上有火药的味道,味道很浅,但是藏不住我鼻子。” “火药,你确定?” “确定,肯定错不了。” 皇帝陛下招呼了一声,二子立刻就跑了进来。 “叫隐十和隐一回来。” “是。” 只是片刻,隐十和隐一就回来了。“陛下。” “隐十的身上有火药的味道。” 隐十嗅嗅自己的身子,确定没有味道啊。疑惑的看着皇帝陛下。 “回去查查,你带的地方,火药味道错不了。”吱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隐十:“你记好了水井的方向,把牢房都给泡泡水。” “是。” 隐一和隐十退了出去,他们俩再商量要怎么引水冲刷地下牢房。这个的里面,可能会有更大的阴谋和算计存在。 17做戏 谁也不知道隔着一层肚皮的另外一个人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当他们在一间空着的牢房里面找到了一间暗室。隐一头大的听着手下‘贼’系出身的手下汇报的消息,人片刻都不敢多呆,人跑到了皇帝陛下的寝宫:“我列个乖乖,陛下啊,那地牢真的是一个火药库啊,一间行刑的牢房里面的暗室里,果然是另有乾坤的。刚刚猴儿回来说,那些火药可以炸了一个圣宫,毛儿都不剩。” 皇帝陛下瞪了一眼隐一:“咳。” “不对,炸不了咱们圣宫,多少炸药都炸不了咱们圣宫。咱们圣宫安全着呢。” 看着隐一的识趣儿,皇帝陛下笑着转头看向了吱:“宠后娘娘啊,朕拜托你个事儿呗。” “不成,火药坚决不能进嘴,我怕留哈喇子。另外炸了仓仓多亏啊。” 都不用皇帝陛下说,某吱就已经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打算,只见她伸出来肉乎乎的小白爪爪在自己肉乎乎的脸蛋儿的上轻轻地rua了两把。很是防备的看着皇帝陛下,就怕他使用什么美男计之类的东西,论心眼儿,她可算计不过他。 ……………… 真是好有理啊。皇帝陛下好笑的看着那个吱在那儿防备的看着他的模样,伸手捏捏吱的肥硕小脸蛋儿:“好,不用。” 吱给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她赞许的看了皇帝陛下一眼。 就在皇帝陛下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的时候,皇帝陛下突然的听见了吱在那儿美滋滋的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废了那些火药。” “什么方法?” “活水东引,引蛇出洞。” 皇帝陛下秒懂,然后就瞬间懂了,他看向了隐一:“安排人传旨,就说朕要召见他们,朕也要召见召见老亲,让他们都出来赴宴,都这样了,你们这群隐卫大臣的要是还不能解决这件事儿,那可就全是……” 一群笨蛋!!!!!一群大笨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此番巡视路过此地,念及府中夫人唐氏,乃是圣后族亲,特设宴接见,三日后行宫见驾。】 安家的父子三人乐颠颠儿的谢恩接旨,待宣读圣旨的公公离开之后,父子三人也不管跪在院子里恭喜正房夫人唐氏的莺莺燕燕,安老爷双手捧着圣旨,而安家的那两个儿子却是凑过来要伸手扶着一身素缟,毫无半点装饰,手拿佛珠的大夫人唐氏。 结果被唐氏躲开,一旁的一个身着艳丽的女子走了过来,涂着丹红豆蔻的玉手在长子的手臂上拍拍,然后就过来要伸手搀扶着女子:“姐姐,这可是咱们安家的大喜事儿,您可是咱们安家的功臣呢,老爷,您说是吧。” 唐氏看了一眼正在那儿一遍一遍的看着圣旨的安老爷,人毫无半点儿感情波动的挪开视线:“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说完,唐氏直接的走了,也不管安老爷那漆黑的面庞以及艳丽女人的小算计得逞的模样,就这么直接的走了出去。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躲在角落里面的一双小豆豆眼儿给看了过去。 亭台楼阁,山水廊亭,花开艳丽,争相竞开,一群群身着艳丽的宫女装的侍女们在里面穿梭往来,纤纤玉手端着珍馐美味,一个身着纯色大装的精致妇人坐在主位之上,一派的优雅大方,端庄非常。垂在身后的珍珠流苏颗颗饱满,更是衬托的女子那肤色之洁白,弹可吹破。 “禀告娘娘,宫宴已经准备就绪。”一个大宫女儿做了最后的检查,人走到了宫装妇人的身前,屈膝跪下。 “告诉陛下,宴会可能还要等等。”宫装女子站起来,人一派威严到冷漠的神情,走到了台阶的下面,看着那底下跪成一片的艳丽女子们:“本宫听闻陛下说要宴请的乃是母后的娘家姐妹,可是在座的,哪位是啊。别以为本宫没见过老亲,就不认识老亲是谁。这欺君之罪,本宫看谁人担得起。”宫装女子柳眉倒束,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生气的模样,但是内心的小人儿已经笑崩了好么,尤其是看着那一群人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 高高在上真好玩儿。 小宫女递过来的滚烫的茶盏被吱给直接的扔了出去在那个艳丽的一身正红色衣服的女子身上。 “你是正妻?” “禀告娘娘,不,不是。” “不是正妻也敢穿正红色。安府好奇怪的规矩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陛下宴客,老亲未到,这小猫小狗的倒是来了不少,青园,走,臣妾亲自向陛下请罪,宴会准备失误。”宫装女子吱面上一派的大气模样,纤纤玉手抬起来,搭在刚刚递茶杯的宫女儿伸起来的手上,向着陛下和男人们说话的行宫正殿走了过去。 走到正殿的门前,宠妃派吱直接的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有罪,还请陛下恕罪。” 本来就已经不耐烦和他们应付的皇帝陛下一听见这个话,差点儿没直接的蹦起来,但是人还是展现着皇帝陛下的气派,对着伺候着的二公公一摆手,二公公立刻就打开门,站在门侧:“敢问娘娘,出了什么事儿?” “禀告陛下,唐氏姨娘并未到,到的乃是安府的十九位女子。妾身一个不认识。妾身冒昧,请问陛下,妾身要如何?” 来了来了,杀猪刀来了。 皇帝陛下手搭在唇前,人轻咳一声:“嗨,安卿,此为何意啊?” 安大人父子三人瞬间跪在了地上,他们哪敢说他们心虚,怕唐氏告状啊,只能按照这之前找好的借口开始发表他们的言论:“禀告陛下,唐氏进来身体一直不理想,今日更是连起床都难,臣本来还一直的想和陛下请罪,奈何一直找不到什么好的时机。” “禀告陛下,安大人还带来一位红衣夫人,臣妾一开始还认错了人,叫了一声安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告诉了皇帝陛下,那面儿应了声。同时眼睛促狭的看了一眼安家的爷儿仨,庶出的也敢称为大少爷二少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刀子给你递过去了。皇帝陛下看着吱的那个表情,深深地觉得,这要是都不能灭了他们安家的话,他是大笨蛋。 18网 在大圣王朝,有一些延续上一朝的规制,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等等都延续了下来,而这其中还有一条,这一条就是,除了正妻,就包括娶亲,继室妾室都不可穿正红,尤其还是这种接受皇帝陛下召见的大场面,就算是续弦的,在这些场面上,继室都要尽量的避免身着正红。 掌事嬷嬷已经压着一身正红色的夫人过来了,此时她已经因为挣扎而衣衫不整,身上那金线满绣的正红色大装,看起来…… 逾制 两个大字儿直接的炸晕了安家的父子三人,但是这三人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模样的,他们犹记得…… 一身往常装扮的夫人走过来,在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儿:“老爷,妾身这身装扮如何。” 他们是怎么回答的? 安老爷:“真漂亮,夫人最是贵气不过了。” 安大少爷:“娘亲是最漂亮的。这身衣服一穿,娘亲您就是那最漂亮的。” 安二少爷:“娘啊,您可不能自己上街啊,要不容易被抢了去。” 现在,他们才想起来,在他们的头上还悬着一座大山呢,这座大山,就是他们安家起家的靠山。唐氏,那个不受宠的正房夫人。 看着呼呼啦啦的跪了一片的安府众人,皇帝陛下轻笑一声,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是叫了起。 “茗诺,既然姨母病了,那就去看看吧,别叫老亲伤了心,至于这不懂规矩的,今儿这个大喜的日子也不宜见血,就让安大人回去好好儿的教教吧。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禀告陛下,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臣妾想去看看表姨娘如何了,还望陛下恩准,毕竟臣妾此次与陛下出巡,国公爷就已经交代了臣妾,要臣妾一定要看看表姨娘过的如何。” “去吧,朕与安大人吃席家宴,稍后便散了。” “诺。” 从吱转身的这一刹,一些事情就已经定了下来,有些人,注定就是过去式了。宫装丽人上了车碾,她的手里转着一只很小巧的笼子,这个的里面是几只小巧的信蜂。车碾除了行宫,打开笼子的盖子,一只只的信蜂飞出去。 计划就此开始。他们谁都没想到,另外的一个助力又到了,之前传进圣京的折子也有了回信儿。 数天前,圣京的宫殿里,圣后大人看着皇帝陛下让暗卫送过来的折子,那是立后的折子,他和他的母后通信,告诉了她他的计划。太后急忙的召唤来唐国公唐大鹏。开始和他安排。 只是三日,唐国公家的幼女要进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而立后的圣旨更是已经到了。 一群官员也好,老百姓也罢,他们都知道唐大鹏那个草莽就只有七个儿子,根本就没有女儿,这个女儿就是那个曾经搅乱了圣京城一池春水,到哪儿就一准儿把事儿给惹到那儿的那传说救了皇帝一命的女孩儿了。 但是他们却谁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唐大鹏那砂锅大的拳头,真是谁都扛不住那一顿揍啊。 只能咬着牙对这个唐大鹏说着恭喜恭喜,这除了当国舅之外,这回更加的升级了,居然成了国丈了。 唐大鹏欣然笑纳所有的羡慕嫉妒恨,他表示,只要是皇帝大外甥高兴,甭说给他找一个贴心儿的小姑娘了,就是给他找个小娘,只要是太后姐姐不生气,那么,他就敢认,更甭说大姐之前还跟他说了这个啊,你该认下就认下,对你有好处。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大的馅儿饼呢。 赐婚的圣旨更是已经传遍了大圣王朝的上上下下,一时之间,圣宫的后宫里面,那些进了宫却未得宠爱的妃子们都在那儿撕碎了帕子不知道多少,后宫的宫女儿太监的不知道被填井了多少。 皇帝陛下看着回信儿,看着他母后的回信儿,看着他母后说什么这铁树终于是开了花儿了,好不容易的调侃,真是不容易的调侃,皇帝陛下把信放在了宴桌上。 既然那面儿的事情比这面儿想的还要顺当得的多得多,那这面儿就更不能落下他们一点儿半点儿的了。 放下手里的折子,皇帝陛下笑的那叫一个嘚瑟,那叫一个欢快。人看着正在宴会上,等待着他宣布开席的安家人:“真是大喜啊,唐家又多了一位皇后,朕的母后做的主,唐家的茗诺,被圣后做主,给纳宫为后。” 在那群吃宴的人们的山呼万岁和道喜之中,皇帝陛下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张早就写好了的信笺,与桌子上的那册封的文书放在一起。 “小二子,去给茗诺传一下圣后的旨意。” “是。”二公公伸手接过来皇帝碧玺递过去的那张圣后传过来的便签儿,人笑呵呵的开始捉摸要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变成现实。 万事俱备,这只小肥鼠儿他要定了。 人还没到安府呢,宣纸的太监二公公就追了过来,她看到了那张纸,人有点儿呆愣愣啊,好家伙哎,要不人家是皇帝呢,这么舍得付出,连皇后的位置都舍得。人看了一眼那簪花小楷的字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从来没有见识过宫宴的那群莺莺燕燕的吃吃喝喝的玩儿笑闹的那叫一个开心、同时她们也都在庆幸,嫁入安府果然是对的,看这靠山不是又重了一重么,而安家的父子三人,同样的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张莽汉脸更是喝的通红通红,得意洋洋的模样不难从他们的脸上发现。 毕竟唐氏的靠山,就是他们的靠山,如今谁还敢不承认他们的身份,庶出又怎么了,不得宠又怎么了,老亲就是老亲,带着血脉传承的老亲。 皇帝陛下笑着,狂欢吧,狂欢吧,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狂欢了。 在安家的宅子里,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安家同流合污的军营里,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西北大军的军营掌控权已经被拿着圣旨和金牌的因为率领着调来的大军收复了。安家的情况也已经被控制了起。而圣京和安家勾着的上下线也都被控制了起来,就等着收网呢。 皇帝陛下看着安家人已经喝的站不稳了的模样笑的越发的慈祥。 一个小太监低着身子跑过来,人看着皇帝陛下:“陛下,都已经做好了,娘娘问,是否收网?” 皇帝陛下表示,收网。 19一吱足矣 收网,小太监向着旁边儿一勾手指,一群全副武装的身着链子铠甲的兵丁们跑了进来,人站在了院子的周边,分出来一队人跑到了明显已经被捧得喝高了的那安家父子三人身后,长刀横在了安家父子的脖颈子之上。 皇后娘娘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两个婆子押着一个一身素缟的女子走进来,而她们的身后,数个兵丁四人为一组的抬着沉重的大箱子。 原来,在刚刚,新晋皇后娘娘已经把安府给抄了家了,早就已经探查好安家的底细的隐卫们上手那叫一个快,直接的把那群反抗的给废了。 至于军营的里面,反抗的直接给抹了脖子。 “陛下,臣,臣?” “安大人,您做了什么,想必是您很清楚吧。朕啊,来就是办你的。”皇帝陛下笑呵呵的放下了酒盅:“别反抗了,朕对你的后路,掏的一干二净。”皇帝陛下的话,再加上走进来的皇后娘娘,还想要挣扎一下的安家人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或者说是他们想动,但是却无力动弹,很显然,他们中药了。 “昏君,你下药。” 皇帝陛下束起来一根中指微微的一摇:“错,朕可不是那下药的人,你们只是不胜酒力罢了。酒是好酒,温和的好酒,就是度数啊,高了点儿,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那可是在吱的仓仓里藏了不知道多久的好酒啊,上好的猴儿酿,能不好喝么,能不让他们醉的一塌糊涂吗?伴随着酒劲儿的上头,安家的爷儿仨无力的倒了下去。 皇帝陛下深深地觉得,那吱就他娘的旺夫,太旺了,好家伙的这活儿漂亮。不费一兵一卒,居然就解决了这么大的事儿?够漂亮的。 这个,得带着。那个,必须拿着。哎呀,这个也是必须的。烤鱼,烤羊羔儿,都带上,带上,带上了所有的他们能想到的东西,皇帝陛下带着皇后娘娘吱准备回娘家,说来也巧,他们要回的地方居然离着西北这片地方还挺远的呢,虽然圣驾还要跟着,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要先跑一趟。 一骑快马飞奔向西北的一座小山,在山的里面,就是吱之前的休憩的地方。 有了完全的准备,连竹屋这俩都准备了,放在吱的仓仓里面,他们来夜间休息的时候就睡竹屋,然后吃的东西,菜叶子就不说了,剩下就是可劲儿的填补烤鱼烤肉之类的东西,甚至他们还会找老乡们买些东西吃。 站在之前曾经的战场上,两个人还来不及缅怀一下过去呢,一簇飞箭就向着两个人飞了过来,皇帝陛下揽着吱快速地错身过去,看向那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披着带着异味的皮毛,一头乱草一般的头发,被偷袭的上来气的吱撸了一下袖子,她这辈子就恨那偷袭的,只的一个好朋友就是死于被偷袭,她直接的拿出来两把圆月弯刀,对着皇帝陛下喊了一句:“你藏好了,别露头。”然后人就身形很诡异快到人影出现重叠的冲向了那群偷袭的人。 只是一个错神,皇帝陛下就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那个女孩儿的身影了,抬起头,他错愕的发现,那群偷袭的人,此时就已经有一半儿的人只剩下马了,还有一半儿的人身子还在马上坐着,脑袋却已经不见了,而他的皇后娘娘,已经正在那儿用一匹马的皮毛擦着弯刀上的血迹。 那锃亮的刀尖儿折射出来点点荧光,皇帝陛下刚要站起来,立刻发现了异常,大声的对着吱喊了一声小心一点儿。 吱已经动了起来,她身形更加诡异的向着那个射箭偷袭的人扑了过去,吱的一把圆月弯刀彻底的耍圆了,一个,俩,仨,吱每杀一个,就报一个数儿,可是再也没有人可以和她比赛了,也没有人说她抢了谁的人头…… 等到銮驾到的时候,皇帝陛下和吱已经在这儿等了三天。一辆辆的空马车过来了,一群人请安完成之后,他们就开始搬吱不要的东西。 败家啊。 搬家的心腹人都在那儿叹息皇后娘娘真是败家啊,这么多的好东西都不要了。 从粮食到布匹,从各色的果子到成品的木材,虽然木材上有一些爪子抓过的痕迹,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用啊,看看人家富裕的,磨爪子的都是好木头。可好可好的,还有香味儿呢。 来的时候只是说巡游,而离开的时候,光是拉货的车架都有好多好多的,那一个个满满登登的车,皇帝陛下表示,这天下的富足,一个吱足够了。 被夸足够了的吱,此时正在疯狂的磨爪子,蹲坐在一块儿的木头上,前后四只小爪子,在木头上快速地活动着,刹那间,木屑纷飞,皇帝陛下看着那软乎乎的小爪子,真是厉害啊,除了挖山之外,居然还可以这样的在这儿抓木头花儿。 伸手把吱给拎住了后脖颈子,四只小爪子还在疯狂的乱动着,皇帝陛下看着那四只小爪子,人笑呵呵的把吱给放在了手上,凭着条件反射,吱的指甲已经收进了肉垫里,抬起来黑豆小眼珠儿:“不怕吱抓了你啊。” “抓了就抓了。”皇帝陛下微微的挑唇一笑:“茗诺,要吃东西吗?这么累的活儿,都累瘦了。” 小爪爪伸手ruarua自己肉呼呼软乎乎的小脸蛋儿,然后又看看自己那肥嘟嘟的小肚子:“吱表示,吱没瘦。” 皇帝陛下修长的手指掐成了一个圆圈儿:“来,钻一下。” 吱活动活动身上软蓬蓬的小毛毛,然后整只吱钻了进去,很是灵巧的从皇帝陛下的手里钻了过去。 从这天开始,皇帝陛下算是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他做了十几个木头牌牌,每个牌子的上面都有一个个的小圆圈儿,只是一个个的圆圈儿比前一个圆圈儿都小一个边边儿。 之后的某一天,玩儿的很开心的吱在某天看见了狗狗跳火圈儿的时候,气鼓鼓的回了宫,之后伸手掐住了皇帝陛下,在皇帝陛下带笑的声音中调侃皇后娘娘要弑君吗的调侃中,皇后娘娘愤怒的揪着皇帝陛下大喊:“昏君,你真当吱是狗那?” 20媳妇儿和妈亲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满载而归的‘昏君’皇帝陛下带着他们家的皇后娘娘御驾回宫。 当收获满满的皇帝陛下御驾还没到圣京城门下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隐卫的消息禀告,太后娘娘率领圣京大小官员以及后宫诸位妃嫔们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着在龙案上抱着一根毛笔睡得口水横流的小老鼠,眉心上还点上了一枚朱砂痕迹,他宠溺的一笑,想要把朱砂的痕迹给涂开,结果只是在她的脑袋上给晕染开一片红色。 皇帝陛下收回来罪孽的小黑手:“二子,给朕投洗一张帕子过来。” 二公公的手从窗外探进来,人没有半点儿的好奇。只是伸进来一只手和一张帕子。 用湿漉漉的帕子给吱擦掉了额头上的朱砂,确定没有什么痕迹,不会被他们家皇后娘娘所嫌弃之后,这才伸手捏捏他们家皇后娘娘的肥嘟嘟小脸蛋儿:“茗诺,起来了,车架马上就到圣京城了。” 一连叫了两三声,皇后吱这才睁开眼睛,睁开迷蒙的小黑豆眼儿十分不满的看着皇帝陛下,四只小爪爪踹飞了皇帝陛下的朱砂笔,被外面的护卫给抓住,伸手递进车架里面。 嗯,看得出来,这都成习惯了。 吱抱着皇帝陛下的手指在那儿啃了几口,又消灭了一块果子之后,吱清醒了过来,人在一盏花茶的茶杯中游了一个泳,然后又被皇帝陛下给擦干了之后,吱化成了人形。 一身和皇帝陛下相称的衣服,珠环簪配更是搭配的十分的得体,人大气贵气的坐在车架之上,目不斜视。 “不是吧你,这么正视这个?” “为了以后好混,今儿拿气势压住她们,然后以后拿拳头说话。” 交叉在膝盖上的双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当然了,要是皇帝陛下您有哪位妃子是您的心头肉的话,那我就手下留留情。” “除了吱,没别人,谁要是敢给茗诺不痛快啊,朕绝对不客气。” 皇帝陛下的话语成功地取悦了吱大人,从那高高地挑起来的唇角儿就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一双圆眼睛弯成了半月。 车架到了城门前,在百官百姓山呼万岁的时候,皇帝陛下率先的下了车,然后他把手伸向了帘子的里面。一个优雅大气的女子被皇帝陛下牵手走了出来。 “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次的山呼,皇帝陛下走向了还站着的太后娘娘。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媳见过母后。” 太后伸手把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给扶了起来,“好儿媳,快起来,早日给哀家添个乖孙儿,皇帝也要努力。” 凤阳宫,皇后居住的地方,与皇帝陛下的寝宫以及太后的慈安宫正正好是三足鼎立。而凤阳宫太后娘娘之前就已经安排人给收拾干净利索了,虽然皇帝陛下说了,以后吱还是跟着他走。虽然太后不算很满意皇帝陛下说的这个话,但是却也还是默认了,并且和皇帝陛下表示了,要帮他替吱照看好了后宫的事儿。 离开之前,皇帝陛下对着他的母后说出来了他内心的旁白:“母后,您觉得您儿子傻吗?我之前是纳了一些妃子,但是那些都是怎么来的,儿臣清楚,您也清楚。儿臣作为帝王,动心一次不容易,而且您也清楚,别看她是小妖精,但是对儿臣,她比哪个妃子大臣更加的有助力呢,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帮助儿臣还不求回报的人,儿臣还不紧紧地把握住吗。” “更何况儿臣与她心有所属。非她不爱。” 皇帝陛下的话让太后感叹,生在帝王家,能有一个真心所爱的人,不容易。“儿,作为母亲,希望你幸福。但是她和你……” “娘,我很快乐。这天下,我有了;这苍生,我无愧;再遇上这心爱之人,我知足,至于以后,我未尝不会和她长长久久下去,她能活着,我相信我也能。” “去吧,去找你的皇后娘娘。”太后都对她这个傻儿子没办法了,只能宠溺的看着他,只要他幸福,比什么都强。不是吗?做娘的,就是希望子女可以幸福。 皇帝陛下看着释然的太后,伸手从宽大的龙袍里面掏掏,掏出来一只睡得正欢快的小老鼠。 太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看看,看看他儿子,真是,想方设法的也要把人家给偷出来,她记得吃饭之前,皇帝还说要去皇后宫里一趟呢,结果没想到就是去偷‘人’的。 “滚,麻利儿的给哀家滚蛋。” “诺。”皇帝陛下笑着答应。 “唔?谁……谁叫我?”揉着小眼睛,睡得正香的皇后娘娘吱从皇帝陛下的手上爬起来,结果看见了太后那个贵气但是却最慈祥的老人家,直接的抓着皇帝陛下的龙袍从皇帝陛下的大手上爬下去,用两只小爪爪抓着太后的衣摆,然后用软萌萌的声音对着太后问道:“太后娘娘,我可以上去吗?” 太后伸手把吱给捧起来:“傻姑娘哎,你都该被那个坏小子给骗光了家底儿还不知道呢。还有,叫哀家母后,或者母亲。” 吱揉揉自己的小苍苍,一双豆豆眼突然的亮了:“母亲。”吱痛快的叫了一声,然后再次的揉揉自己的小苍苍,从里面拿出来几枚很漂亮古典大气的簪子玉镯和刺绣发带。 “母后,这个是药玉和暖玉做的,对身体有好处的,红色也大气,母后多带带,多带带。”只是一会儿,不算小的桌子上就已经被放满了吱上供的好东西。 “好啦,好啦,母后啊就只有这么一个脑袋两只手。” 太后伸手揉揉吱软乎乎的小身子。 肯能是真的把太后当成了母亲了吧,吱从来没觉得母亲还可以这样的宠着孩子的,她十分的爱享受母亲的宠爱,只要是皇帝陛下一眼没看到,然后就只能去太后的寝宫里面接她了…… 这不,皇帝刚刚和大臣们结束了上午的大朝会,结果一模自己的袖口,里面就没有了那个暖呼呼的小东西了…… “散朝。”皇帝陛下走下宝座。 紧赶慢赶,皇帝陛下将将好听见他的皇后娘娘在太后的寝宫门外连跑带喊的大叫:“母后,儿媳来找您来啦。今儿御花园的莲蓬可以吃了,走,儿媳带您去吃莲蓬。” 21在意 一艘小船儿,上座着两位圣宫最富贵的女人————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心尖宠;一座凉亭,心塞着一位天底下最富贵的男人————皇帝陛下。 二公公小心的靠近明显已经因为被‘抛弃’而导致情绪不满的皇帝陛下:“陛下后宫妃子刚刚听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湖上泛舟,要来请安,已经在宫卫的阻拦下开始不满了。” “不满?朕还不满呢,去传朕旨意,谁要是打扰了太后和皇后的泛舟情趣儿,直接的……禁足,先禁她半年的。” 二公公看着哀怨非常的皇帝陛下,那群漂亮的妖艳的大气的妃子们得活活的哭死。但是他表示,这个和他无关,他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下人。倒退着出去。 “陛下有纸,各位娘娘请回宫待召,莫要打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泛舟,否则禁足。” 一个妖艳的女子的从车架上气呼呼的下来,之前攥在手里的桃花扇直接的被摔在了地上:“二公公,臣妾有要事要觐见陛下,还请通报。” “娘娘您的话奴婢会转达陛下,还请娘娘您先回去。稍后是否召见还要听陛下意思,诸位娘娘请回。” 二公公目送着一些胆小的妃子离开,也有那胆大的,还留在这儿儿,想要碰碰运气。看着还在这儿的,二公公不去理会,他回去了,留在这里的,他想,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见到了吧。 “刘姐姐,咱们真的等下去吗?” “等,咱们已经多久没有见到陛下了,在这个后宫里面,没有陛下的宠爱,咱们就没有出头之日。” “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我就不信陛下能总在皇后那一棵树上吊死。” 不提她们的想法,但是皇帝陛下可没有按照着他们的算计走,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是别有用心的。总把算计给算计到他的头上,他也怕,也怕在某一天被算计了。 听到暗卫的汇报之后,皇帝陛下一个果然如此的笑,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吧,看了一眼已经靠近过来的小船,他的皇后撑船,带着他的母后,在湖水里,就像是普通得婆媳母女一般的泛舟,摘了好多的莲蓬,甚至两个人还一人撑着一片大荷叶遮凉:“娘,莲蓬一会儿回去媳妇儿给您剥好了再给您送过去,差不离晚上吧,娘,儿臣请求蹭饭。” “好,要不莲子给御膳房拿过去,让他们给准备点儿好吃的做法。” “啊?还有其他的莲子做法吗?我还以为就只能这么吃呢,清清脆脆的格外的好吃呢。” “有的是,来,待会儿来母后的宫里,母后我让御膳房给你做来吃。” “好,母后,要不儿媳跟着您回去吧。” 莲蓬交给了伺候的人,娘儿两个真母女一般的手牵着手上来,然后还没有摸到他们家皇后手的皇帝陛下就这么伸着手看着他们家的皇后娘娘大步量量的跟着他母后跑了。 “哎,谁,谁来管管朕啊。”皇帝陛下手尴尬的不知道往哪儿放,脚步一顿,快速地跑了过去:“母后啊,刚刚小二子汇报,说是丹阳宫的花儿开了,走走走,儿臣带着您去看看花儿。” 可不能让皇后看见那群糟心的货色啊,本来就没得到佳人的青睐呢,这样直接减分的项目还是不能让她看到的好。 看着拦住她们的皇帝,皇后吱美滋滋的一笑:“陛下,您是怕那群人被臣妾看到吧。” “他们不是我叫来的。” “废话,要是陛下您叫来的话,我敢保证,打断你腿儿。”皇后娘娘吱伸手拍拍皇帝陛下的手,一颗莲蓬放在了他的手上:“最大的给了母后,第二大的给你吃。乖,去处理政务吧,母后有我陪着呢。一定把母后陪得开开心心的。” 皇帝陛下接到莲蓬的时候人心里暖了一下,但是紧跟着他听见了后面的话,直接一张脸垮了下来,“你不跟我回去啊。” “不回去啊,没听见吗,母后要请我吃莲子哎,我得早点儿去,还能陪着母后打打马吊呢。” 哎,还能怎么办啊,自己还不想做昏君,皇帝陛下一张帅脸黢黑黢黑的。拿着莲蓬看着太后和皇后走远了,还能听见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声远远地传来了。 说了什么呢,太后说了很简单的一句话:“诺儿啊,去陪陪皇帝吧,我这个老婆子啊回去得睡一会儿,玩儿的很开心,但是精力啊,还是跟不上了。” 皇后娘娘吱笑眯眯的点头:“母后,那儿臣送您上了銮驾,就去陪陛下。您可不能早告诉他。” “好,哀家就说啊,你在陪着哀家待着。一定给你们做好了掩护。”太后伸手戳了一下皇后吱的鼻子尖儿,伸手正了一下头上的发簪:“好了,看看哀家最近的脸色,皱纹都少了。” 皇后娘娘吱跟着太后娘娘进了太后的寝宫,只是片刻,大宫女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听到了风声跟过来的几个不肯走的妃子冷声道:“太后乏了。已经在皇后娘娘的伺候下休息了,这里有皇后娘娘守着就够了。诸位娘娘请回吧。” 说完,关上大门,在一声声告退中,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隐蔽的角落一只白白的小东西直接的窜了出去,太后娘娘宠溺的看着小老鼠消失的方向。 儿子,为娘的把机会给你创造过去了啊。要是拿不下来。那可是你自己的事儿了。哀家可还等着抱皇孙呢。 再说皇帝陛下,他黑着脸回到了勤政殿,在那里,有着无数的政务要处理,世人皆说皇帝陛下享有天下,是那最富足的人,是那最尊贵的人,可是谁又知道,皇帝陛下也是那最累的人呢。每天有着处理不完的政务,每天生活在无数的,数不清的谎言之中,被大臣们骗,被百姓们骗,甚至还要被最亲的人骗。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她那单纯的笑给吸引,他会被虽然来路不明,却对他很好,她所吸引,一颗心,重重的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为她开心,为她伤神,惦记着她,念着她。 22你最重要 世人皆说皇帝陛下享有天下,是那最富足的人,是那最尊贵的人,可是谁又知道,皇帝陛下也是那最累的人呢。每天有着处理不完的政务,每天生活在无数的,数不清的谎言之中,被大臣们骗,被百姓们骗,甚至还要被最亲的人骗。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被她那单纯的笑给吸引,他会被虽然来路不明,却对他很好,她所吸引,一颗心,重重的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为她开心,为她伤神,惦记着她,念着她。 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可以疯狂的人呢,为爱疯狂吗?皇帝陛下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手条件反射的摸向了自己的袖子,果然,那里没有让自己心安的东西在呢。 之前母后看戏的手,还说天家没有真感情,这人世间,究竟有多少人可以为了感情而付出一切呢,回想着以前的豪言壮语,在此刻,皇帝陛下不觉得打脸,反而是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对的人,遇到了值得他托付的人。 想着最近汇报过来的重重喜报,这里的灾难解了,那面儿有了夏播的种子,西北方虽然有战争灾难,但是却再也没有饿死的。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都是她给他的,她值得最好的。 我想,我会把我的一切都给她吧,因为她值得最好的。至于后宫的那些跳蚤,皇帝陛下目光微微的阴恻恻了一下,听话的暂时留着充个门面,至于那不听话的。杀鸡吓猴儿还是有必要的。 一个小黄门跑过来,在二公公的耳旁小声的汇报了一个消息之后,退了下去,二公公也不着急,人依旧脚步无声的跟在皇帝陛下的车架后面,一路跟着皇帝陛下走在后面。 銮驾在勤政殿门前停住,二公公走过去,伸手扶住了下车的皇帝陛下,声音挺小的在皇帝陛下耳旁汇报着刚刚的消息:“陛下,刚刚奴婢师傅传来消息,说是勉王回京了。” “舍得回来了?” “是,听说是带着一个毁了容貌的姑娘回来的,想要请陛下赐婚。” “姑娘?” “对,姑娘,据说是打猎的时候意外的伤害到了姑娘,姑娘因此婚事也被男方给退了,之后勉王殿下就决定要负责,结果那个姑娘也是倒霉,进了王府的第四天结果被勉王之前的一个宠妾给暗害了,面庞直接毁了一半儿半面天使半面殇。” “肃之到哪儿了?” “已经进了圣京城,正住在驿馆,一起来的还有害人的妾室,她是刘妃娘娘家的嫡亲妹妹。” 真是运气好,皇帝陛下笑呵呵的想着,就说吱他娘的旺夫,看,需要把柄的时候,你看把柄就直接的上来了吧。皇帝陛下美滋滋的想着:“明天,招肃之进宫。” “是,奴才这就安排。” “对了,叫肃之带好了证据。” “诺。”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臣递上来的奏折,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下意识的手摸向了龙袍宽大的袖摆,嗯,暖的?皇帝陛下打开自己的袖子,结果在里面看见了一双亮闪闪的豆豆眼。 “茗诺,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老鼠吱灵巧的从龙袍里面跑出来,熟门熟路的抓着皇帝陛下的龙袍窜上了皇帝陛下的肩膀,抓着皇帝碧玺龙冠的黄色带子蹦上了御案,在那儿和皇帝陛下大眼瞪小眼儿。 “怎么,不陪着母后了?” “对啊,母后睡觉了么,没空搭理我了啊,我还不出来吗?” “哦,合计着朕只是一个备选项目啊。” “对头,我给你的莲蓬吃了吗?我和你说啊,那最大的我是给母后了,但是这个和那个一般大,而且这个比母后的那个还要漂亮,这个一点儿疤痕都没有哦,这个是我藏起来专门儿给你的。” 看着炫耀的女孩儿,皇帝陛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团,看吧,就说他的女孩儿什么都最惦记着她了。她果然是值得他把最好的都给她。 “我要你剥了皮喂我,就像是喂给母后的一般。” “小男人,还吃醋啊。”吱嘴上这样的说着,但是还是化成了人形,坐在龙案之上,在那儿给这撒娇的皇帝陛下剥着莲子,去掉里面的莲子芯,然后把莲子给塞进男人的嘴里。 吃到清脆的莲子,皇帝陛下笑了,手环着女子的腰,鼻尖嗅到的味道令他安心:“多陪我会儿吧。别总去母后那里,我会想你的。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母后的。” “我是母后的啊,儿媳妇儿。” 皇帝陛下伸手把吱给从龙案上抱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和她要了一枚簪子,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头发给挽起来,“你是朕的皇后,是要束妇人头的,总是姑娘头可不好。” “可我是姑娘啊。” “不是,是朕的皇后。” “好,是你的皇后。” 吱从善如流的模样令皇帝陛下轻笑,握在皇后腰上的手更是紧了一下:“皇后,你看,这外面上来的折子,你得了粮食起作用了,这天下的百姓们,可都在谢他们的皇后娘娘呢。” “谢我?”吱表示,蒙啊,谢她做什么,把没剥玩的莲子递给了皇帝陛下,伸手就去抓皇帝陛下龙案上的折子,上下的看了一遍,她惊了:“你干嘛说是我捐的粮食啊。我要好处了哎。” “不管你要不要,是你捐的就是你捐的,朕做不到贪了你的功劳。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朕的皇后自然是最好的,自然是值得天下的苍生都感谢的。”皇帝陛下抱着吱站起来,抱着他走上了他们之前看圣京景色的高高的窗口。“今年虽然年景不好,但是今年却没有乞丐,却没有饿死的。” “可是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儿,粮食发下了,但是却被一些人给贪了。” “朕已经安排了心腹下去排查,出事儿的,贪污的,朕一个不饶。” “嗯,你比他强,他是等到出了饿死的灾民他才知道的。百姓也饿死了不少。” “在朕这儿,不会出现的。” 他说的是豪言壮语,同样他也有那个信心。他会做一个令她满意,令天下满意的明君,给她闯在一个朗朗盛世,也给天下的百姓们创造一个朗朗盛世。 23皇家一心儿 寂静冷漠的夜里,一声凄厉的叫声之后,扰乱了宫廷的一池春水,睡在外侧的皇帝陛下直接的坐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外面守夜的二子公公喊了一声。 只着里衣的皇后娘娘吱懒洋洋的趴在了皇帝陛下的身上“又怎么了啊?” “乖,睡你的,朕看看。” “二子,怎么回事儿了?” 二子安静却快速地走进来,人悄咪咪站在了龙床之前,“陛下,奴婢在,刚刚下面人传过来消息,说是景阳宫,栖霞宫,壁丹宫,等后宫六宫都除了死人,死状惨烈。最轻的也是被吊死的。重的是分尸。还带有各种恐怖的符文。刘妃娘娘等数位宫里出事儿的已经去了太后的宫殿里面跪请太后彻查此事了。” “请太后彻查?” “是,据说是宫里招了邪祟。刘妃娘娘宫里的贴身大宫女就是最早被碎了的那个。” 从皇帝陛下身上爬起来的皇后娘娘吱挠挠自己脖颈子上的红点儿,人无奈的看着皇帝陛下:“吱表示,她们又是冲着吱来的。”手指指着皇帝陛下的肩膀:“都怪你,后宫太多,母后都说过你坑人了。” “好好好,我坑人。我后宫多,赶明儿就给解散了啊,等我缓缓手,朕不能一下子就给他都解散了,不好办。”皇帝陛下轻声的安慰着皇后娘娘,温情的眸子在皇后娘娘吱的身上移开之后,他的视线瞬间变冷,把吱给放回了床上:“你再睡会儿,朕去看看。” “看什么啊?” “都已经闹到了朕的母后那里,朕要是不去看看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唔,我陪你去。” “你睡会儿吧?” “不用,你去了,我要是不去的话也不好吧。”打个哈欠,人坐起来,皇帝陛下拉开龙床的帘子,二子已经识趣儿的退了出去,反正自打他在这儿,皇帝和皇后在一起之后,穿衣之类的,都是他们自己来,他之前也说过要伺候,结果被皇帝陛下给发配到他师父丁阁主那儿三天,结果挨了三天的训。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了,他们的皇帝陛下不是一般人,那醋劲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就不用他师父来说,他通过这顿噼里啪啦的乱揍之后,他也明白了,他要是敢在皇帝陛下和他们皇后四下里相处的时候打搅了他们皇帝陛下的雅兴,他估计,二公公就可能不是二公公二大总管了,他可能就私一块儿空木头儿的夹心儿了。 ……………… 一个个或是漂亮,或是妖冶,或是简朴,或是大气的妃子们在太后的寝宫门外跪成一片,有叫冤枉的,有叫着请太后做主的,有理智的要请太后做主的,这段时间宫里太不安静了,太乱了。 看着莺莺燕燕跪成一片的都这么恐怖了却还都这么漂亮,太后作为后宫中熬出来的前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这些弯弯绕的小把戏呢。因此,太后也没有制止她们的演戏,只是在那儿端着茶盏,慢慢的看着。 作为此处惟一的妃位的刘妃跪着向前爬了几步,伸手扒住太后的膝盖:“母后,太后娘娘,宫里自打皇后名不正言不顺的进宫以来,乱事一直横生,此番更是独宠后宫,妾身等无宠倒也罢了,可是这也……” 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船里,太后娘娘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庞黑了下来,眼神儿都带着搜搜搜的小刀子:“哀家到还想要问你们呢,你们一群莺莺燕燕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可有了留住的,哀家的乖孙儿有盼头儿了,你们给哀家我玩这一手?真以为哀家没在你们那个时候过来吗?什么样的算计哀家没有见过?” 伸手捏着刘妃的下巴,太后慢慢的平静的话却是令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娘娘明鉴。” “明鉴,都给哀家跪好了,陛下皇后还有多久到?” “启禀娘娘,陛下身边小黄门传话说是陛下和皇后马上就到了。” “等着吧,哀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能闹出来什么花样儿。对了,哀家之前是不是没告诉你们,咱们的宫里为了防止出事情,哀家叫皇帝已经把整个皇宫给用隐卫给完全的看起来了?你们做了什么,哀家每天能看见三次密报。包括你们怎么商量,谁怎么动的手,哀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请安的声音越来越近,陛下的銮驾也进了太后寝宫。还有一道湾门,皇帝皇后下了銮驾,相协走到进了太后的寝宫,皇帝陛下目不斜视的越过了诸位妃嫔,径直的走向了太后。 “母后万安。” “母后万安,臣妾见过母后。” 太后看着吱脖子上的点点和红梅,眼神儿瞬间就亮了,伸手把皇后吱扶起来:“好媳妇儿,快起来,来,跟着哀家坐,咱们啊看看皇帝怎么审他的后宫。” 太后的话直接的给几个妃子后宫的定性闹事了。 困顿成狗的皇后吱伸手拉着太后的手,人在那儿和太后撒娇:“母后,儿媳困。” “困了啊,来,哀家陪着你进去都是皇帝不懂得心疼人儿,咱们不搭理他,走跟着哀家进去了。” “嗯。” 在一群女人愤恨的目光中,皇后吱被太后和大宫女给扶着走进了寝宫。 皇帝看着他们冷笑一声,人大爷似的坐在了凳子上:“各位,朕还没找你们呢,你们就自己过来找死了?二子,看着她们好好儿的跪着,明儿,把诸位妃嫔的父亲母亲都好好儿的带来,朕统一问问,诸位大臣的家教如何。” 24转折 威严的大殿之上,左侧跪了一片的妃嫔,右侧则是皇帝的一片大臣。脑袋伏的低低的。 “好啊,诸位大臣们好啊,朕的后宫真是团结啊,把团结起来,草菅人命、冤枉皇后、祸乱宫廷。”皇帝陛下把沓子纸扔了下去, 砸在了领头的几位大臣的面前:“刘大人,您好能耐啊,大女儿霍乱朕的后宫谋害朕的皇后,二女儿霍乱王府谋害王妃,怎么咱们的大圣王朝已经不够你做官儿,准备称帝了吗?” 在刘大人叫冤枉的时候,皇帝陛下伸手拉住了要起身的皇后:“皇后坐着,轮不到你去给她们求情。” “陛下,此是终因为是因臣妾而起,要不着臣妾受宠……” “你受宠是因为朕喜欢那份真,她们何尝对朕有那半点儿的真了,为了算计朕算计你,一个杀了陪她十八年的贴身奴婢,一个杀了庶出的妹妹。剩下的……” 皇帝陛下剩下的话没说完,记录着各种信息的纸到了各位大臣的手里,看完了之后,有那任命的趴在了地上,也有那在想着的借口的辩解的。 在皇帝陛下的一声咳嗽中,一时之间,全都在那儿等着皇帝陛下的审判。 “都说朕偏心,都说朕不宠你们,那朕问问你们,你们有那儿可以让朕宠的?诸位大人,回府闭过吧。出来的日子,朕看尔等表现。”皇帝陛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人拉着皇后走出了大厅。听着那哀怨的山呼万岁的话,皇帝陛下第一次生出来杀戮的心思:“所有杀了人命的,和这次的主谋,就都留下吧,剩下的家人领回去吧。” “可是陛下,后宫没有子嗣之前,不能……” 按照着之前打的规矩,皇帝是可以解散后宫的,但是这解散的条件是皇后生子之后,后宫没的宠幸的妃子是可以被赐花回家的。 “谢陛下赐花。” 户部侍郎张大人也有女儿在宫里,他是第一个谢恩的,但是皇帝陛下却并没有顺着他的台阶下去。 “朕让她们被领回去,何时说赐花了?又何时说让张昭嫔回去了,挑拨了刘氏那个贱人在前面当那个冲锋陷阵的,张大人你就知道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皇帝陛下打开了大门,深深地吸一口气。 “这宫廷之中啊,被贪心不足之人搅的太脏了,这脏了,就得洗洗,洗干净了才能舒心。” 洗洗干净才能舒心,是的,洗洗干净了,才能舒心,皇帝陛下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恐的趴下去,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小皇帝居然不是之前的那个被大臣们把握着的小皇帝了,他已经成长了起来,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就是从御驾亲征开始的吧。 “陛下恕罪。” “沾过血的手,就是不怕再粘上更多的血,真不怕,朕不怕。” 牵着皇后的手,向着正在开花的御花园走去,昨儿皇后可是说了,她看见有那早熟的果子熟了,收集癖仓仓已经复活,她要去外面偷果子去了,一走就要走半个月上下,皇帝陛下表示,他舍不得。但是还不能跟着去,这可怎么办呦。皇帝陛下对半个月的分别,哎,真是…… 皇后那儿都好,就是这个不好,总这么跑,别人俩腿儿跑,她一个激动,四个腿儿的窜,别人只能走地上,而她,一眼不到,钻地挖山游水……反正就是连一根耗子毛儿都看不到。 ……………… 二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被风吹动的花枝,二子公公领着一个身宽体壮的但是微微发黑的男人,以及一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在御花园探头看了一眼,利索的缩回了脑袋。 拿着拂尘歉意的对着男人一笑:“王爷王妃稍等,容奴婢禀报。”二子公公人确定自己不会被皇帝陛下看到,碍了皇帝陛下的眼,只是声音高高的对着大声的禀告着:“禀告陛下,王爷王妃来了,是否接见?” “皇兄,要和嫂子腻歪,先等一会儿呗,让臣弟见完了,你们再腻歪成不成。” 好景致被浪费了,皇帝伸手捏捏吱的肉乎乎的小手:“你什么时候走啊?” “应该是明天吧,那你等着哦,我给你摘最好的果子吃,那地方别人去不了,那里的果子灵气最足了。”吱笑眯眯的说着,反手捏住了皇帝的大手:“快去吧,见见你兄弟,对了,他媳妇儿是破相了吧?那个用不用我帮她给恢复一下?” 突然,皇帝陛下表示他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哎。人看了一眼兄弟那面儿的地方,伸手拉住了吱的手:“茗诺,朕和你商量一个事儿,你说我要是不做皇帝了,你跟不跟我走出去?” “那你不做了,谁做?” “玉雍他还在呢。朕的亲弟弟,在加上有母后坐镇,我想,没问题的。实在不成,咱们还是可以回来帮他一下的啊。反正咱们只是更自由,只是过咱们更想过的事情。” “好。”吱伸手拍了一下皇帝的手:“那咱们就说好了啊,你不当皇帝,我带你去玩儿。” 两只手紧紧地拉在一起,预祝对方计划成功。 “那你需要几天?” “大概谋划啥的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吧。” “那成吧,我等你啊,这回果子我先自己去。” “不能等等我吗?” 看着皇帝哀怨的模样,皇后娘娘伸手恰恰皇帝的帅脸“那你不想喝那小葫芦里面的酒啊?那个就是这个果子自然发酵而成的,我呢每年都把它们给摘下来,然后埋进深山老林,十年百年之上,才好喝呢。” “那就非得这几天去啊?” “对啊,每年就这几天熟,一般不超过五天就会落了。就酿不成酒了。” 好吧,皇帝陛下表示正好这段时间他也要好好儿的忙活忙活怎么退位的事儿。让她远离了刀光剑影的也好。 25一年之约 幽静的夜,没有了那个吵吵闹闹根本就闲不住的小丫头,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摸摸袖口里的吱,结果果然他又是摸空了,一声无声地叹息。 幽凉的夜色中,身穿着月牙白鱼龙服的皇帝陛下拎着一个酒坛子,喝了一口酒,从来都是以自制力出名的皇帝陛下第一次生出来了背上的感觉,他回身看了一眼月下的影子。 “茗诺,我突然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了。袖子里没有你,身侧没有你,这繁华的世界也没有你,这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第一次,皇帝陛下喝醉了,躺在他们一起看月亮的地方。 一声酒坛子落地的声音,跪在月色之中的玉雍雍亲王被声音给惊到了,他低头看着那碎裂的酒坛,直接的蹦上了房顶,他看着借酒消愁的皇帝陛下。人走到了他的旁边儿:“皇兄,陛下,臣弟真的是,真的是无可奈何啊,您也是知道啊,知道臣弟我从来都不擅长这个的啊。看见字儿就脑瓜子生疼生疼的。” 皇帝陛下醉眼迷蒙的看着跪在旁边儿的小弟:“玉雍,坐吧。朕啊就是想你皇嫂了。” “皇嫂省亲还没回来吗?” “是啊,半个月了,本来说半个月一准儿回来的,结果这都晚了数天了,不知为何还没有回来。”很是随意的从身侧拽过来一个未开泥封的酒坛子,皇帝陛下把酒坛子递给了玉雍:“来,陪我喝点儿吧。” 酒过三巡,兄弟俩找回了之前在偷先皇酒水喝的事情,玉雍人学着皇帝的动作躺在了房顶之上,声音瓮声瓮气的对着皇帝问着:“皇兄,你为何突然的说要禅位?为弟的还记得幼时你说的话吗?您执掌天下,为那天下苍生谋取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而臣弟,要做一个大将军王,替您平定四方征战天下。” “朕知道,可是朕小时候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是随着大了,也知道了累。从幼时登基开始,至今已经十二年了,除了御驾亲征,除了和皇后回西北的那一次之外,朕就被困在这个牢笼里面,整整十一年,十一年未曾他出皇宫半步,整日里与大臣勾心斗角,看后宫勾心斗角。” “我也会累。不只是身体累,就连心,神,没有一点儿不累的。自打遇到了她,我才知道什么是快乐,你知道么,母后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因为母后曾经和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因为她让你感觉到了轻松,因为她让皇帝你放下了皇帝的身份,在那一刻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她能让你快乐,那么,母后就一定会喜欢她。纵容她。因为她让我的儿子活了过来,让他不再是一个只知道政务,只知道江山的皇帝,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有了心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哥的表情,玉雍心下微微的一动:“哥,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去找嫂子玩儿一年,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你和嫂子回来,这段时间我和母后来让朝堂稳定下来。一年,就一年。” 玉雍跳了下去,拎着酒坛子落在了地上,回头看着还躺在那里的皇帝陛下:“哥,你很幸福,我也希望你幸福。遇到嫂子,好好地幸福,准备两日就去找嫂子吧。” 一个酒坛子从天而降,皇帝陛下面上带着一个醉意朦胧的笑,没听见碎裂的声音,就知道他已经接到了那个酒坛子,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宽大袖摆。 暖暖的触感传来皇帝陛下惊喜的坐了起来,伸手从袖摆里摸出来那温温热蓬蓬松松的小毛团子:“你回来啦。” “对啊,都回来好一会儿了,听了好久你们的对话了,怎么我不回来几天,你怎么就喝多了?” 身形一动,皇后吱化成了人形,仅穿着一身粉嫩嫩的桃花红肚兜睡裤坐在房顶上,一串儿紫莹莹很水灵的葡萄在手中:“来看看,这个好吃不好吃,这个是我挑出来最大,最好的三串儿之一。” “只给我三串儿之一啊。” “对啊,母后那里要有孝敬的,然后还要给你留下一个以后吃的啊,别说吱不向着你,对我之前的伙伴儿都没有这么大方的。” “是是是,吱最厉害,吱对我最好了。” 皇帝陛下笑呵呵的揪下来一颗葡萄,但是很快他就被酸的皱眉眯眼了,这也太酸了,人看着吱:“皇后啊,就给朕这么酸的葡萄?你是要打算谋杀亲夫怎么?母后那里的也是这么酸?” “不是啊,我挑的最酸的给你留着啊。看我对你多好。” 皇后吱扑进了皇帝陛下的怀里,人笑眯眯的举着葡萄:“来,在吃一颗呗。” “我被酸死了,那你可就守寡啦。”皇帝陛下笑呵呵的看着皇后伸过来的小葡萄,笑着调侃皇后吱。 “有好处哦。” “什么好处?” “当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皇帝陛下伸手挠挠皇后吱的小细腰,然后两个人在房顶上笑闹成了一团。 站在底下,听着上面的笑闹之声,玉雍也忍不住带了一点儿的笑,带着笑意的声音问着隐藏在暗处的二子公公:“二子,皇后嫂嫂什么时候过来的?” “禀告王爷,皇后娘娘回来一炷香的时间了,娘娘是在您刚刚上去的时候回来的,说是想念皇帝陛下,就自己抛了銮驾过来了。” 二公公说的平静无波,但是却防不住谁都能脑补,谁都能分析出来后面人什么意思。 很久没有听见哥哥如此开心的笑了,玉雍微微的闭了一下眸子,生于帝王家,总要有些身不由己,哥哥,我实在不是那块料,所以,一时半刻可以,永远的,还是你。 玉雍十分虔诚的单膝跪地,对着房顶对着黑暗行了一礼,很快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笑够了,也笑累了,皇帝陛下伸手抱着他心爱的女孩儿,鼻尖嗅着她的味道,突然声音闷闷的对着她道歉道:“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嗯,我听见你和他说的话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就一年,足够咱们去想去的地方了。” “嗯。”两个身影,紧紧地抱在一起。 26惊驾 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开始,皇帝陛下说这一年,他的名字是凉予,他不再是这天下的主人,他只是她的凉予。他不为心忧天下,他不再以天下之好赖为己任。 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开始,皇后只也说这一年,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吱,一个小女人,一个让他宠着的小女人,他凉予的小女人。不为苍生发愁,不为百姓的苦难所忧心。 虽然她觉得他说的话,他一定是做不到的,但是她却也享受他能放下一切,带着她一起走,一起浪迹天下的乐趣。 二人一骑马,他的手环过她的腰,拉着缰绳,一双精美的眼中带着笑意。告诉了她一声准备好了之后,他一攥缰绳,马儿直接的跑了出去。 霞阳镇,他们途经并且准备休息的第一个城镇,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晚霞,在霞阳镇最高点,一座山上的凉亭之上,是可以看见最好看的朝霞和晚霞的。可是上山的小路却是十分的不好走。 “要去看晚霞吗?”坐在马上,他轻声的问着怀里的女孩儿。 “要啊,都说这里的景色最美了,当然要好好儿的看看了。” 一条幽静只有蝉鸟虫鸣的叫声的小路,两个人手拉着时候向上走着,马儿由于四个蹄子没办法走那小路,干脆的把马儿给很随意的留在了山脚下,这匹马膘肥体壮,精神气十足,是一匹十足十的马王,聪明的更是通人性,因此皇帝陛下更是放心的和他的皇后去山上看晚霞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刚走出来的第一步,就遇到了一个地痞无赖的阻拦。平白的生了一肚子的气。 当他们走上了山顶的时候,亭子里还有几个看景色的人,有着几个书生正在那儿说着一些酸腐的句子,或者是用丹青水墨在那儿描绘着美丽的景色。 晚霞的色彩是火红的,照在身上的余晖是带着余温的,看着天空那平时洁白的云朵被热烈的晚霞给描绘晕染的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那样大气磅礴的画作岂是一般人可以描绘出来的;看着那晚霞随着风轻轻的浮动,更像是一个美丽的仙女,穿着一条火红色的裙子款款而来,周身被火焰一般灵动的颜色包围着,配上那精致的眉眼,似是火辣辣一般的感觉,让人心潮澎湃,让一股股情绪在内里翻涌着,让人想要拥她入怀。 大红的颜色,橙红的颜色,金黄的颜色,明黄的颜色,杏子一般的颜色,晚霞的余光似是已经把它所拥有的所有最美好的颜色都给了那白白的云彩,衬托的晚霞是那般的绚丽,明媚,动人心魄,让看到天黑的人舍不得离开,让看到了晚霞的人,再也舍不得放手。 直到天黑了,繁星点点已经升起来,再也看不见那点点的阳光,只剩下微凉的月色。 “凉予,星星好漂亮哦。” “是啊,好漂亮。” “那咱们不回去了吧,在这儿看完了星星再走。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好。”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坐在凉亭之中,看着那漫天亮闪闪的繁星,两个紧紧依偎的人,他们的心贴的是那么的近。 而在山脚下的一家酒楼里面,一个衣衫多少带着不整洁,被树枝勾花了书生衫的年轻人闯进了酒楼,他在门口看了一眼之后,径直的走向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军,我刚刚在山上下来,看见了一匹好马,那绝对是大马群的马王一级的,在山脚下吃草。” 高个的莽撞汉子眉头一挑,轻蔑的看向了这个文弱的书生。“没主人?” “没看见,就那么很随意的在山脚下乱晃,虽然有马鞍子,但是看主人那不在意,我想应该是也不知道马王的价格吧。” 高个儿的莽汉子点点头:“成吧,要是本将军抓到了马的话,给你二十两银子。” 在一声声谢谢将军的话语中,高个儿莽汉子一声呼哨儿,正分散在酒楼各个地方喝酒吃肉的护卫队队员们全都站了起来,利索的站在了男人的身侧:“将军。” “跟我走。” 此人,虎啸千卫,唐子牛,负责圣京城之外的军营驻扎,其父亲正是唐大鹏唐国公,皇帝陛下的绝对心腹,要不然也不会给皇帝陛下守着城门口,他们一行人利索的来到了那个书生说的地方,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匹从骨骼到皮毛都是一等一里面的一等一的高头大马,一行人长期配合围猎,很快,他们就已经把马儿给围堵在一个死角里面,眼看着就要得手了,马儿突然疯了似的长声的嘶鸣。 高昂清澈的马鸣叫声响彻整个山谷,这也让看完了朝霞,下山来找不到坐骑的俩人确定了动静。 等到皇帝和皇后吱俩人过来的时候,唐子牛的套马绳子已经拴上了马儿其中的一只马蹄子,然后他也在吃力的和马儿做着斗争,双方都累得不轻。 “放肆。” 一声怒喝,皇帝陛下刚刚喊完,那其中负责掠阵的士兵就已经把红缨枪抵向了皇帝陛下的喉咙。“我们将军抓马,与你有和干系。” “抓马,尔等也要抓那没有主人的野马,我自然管不到,可是尔等不该抓我的马。” “一匹马而已,大不了我们将军出来了赏你二十两银子罢了。知道我们将军是谁吗?那可是唐国公少公子,虎啸营千卫唐子牛,唐大人。” 知晓皇帝陛下的身份不太好露出来,皇后娘娘吱向前走了一步,直接的踹翻了坐在马上的高高在上,横枪指着皇帝陛下的两个人,很是霸气的一路打进去,感觉到一阵劲风过来,身形一转,抓住了长箭。 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带着埋伏,怕皇后吱吃亏,皇帝陛下直接的摸出来一道印鉴:“朕在此,看谁还敢动。” 已经长箭离弓的唐子牛终于是看清了这个人是谁,但是长箭已经出鞘,人一张大红脸直接的白了。 此时他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儿,坏了,坏了,坏了。 27都是算计 身形灵巧的一转,吱已经伸手抓着四根羽毛长箭站稳,扔在了地上。箭矢落在地上的清脆声传来,惊醒了唐子牛,他扔掉了弓箭,直接的跪在了地上,一脸惶恐的对着皇帝陛下大叫,恳请着皇帝陛下恕罪。 “恕罪,唐千牛,朕是缺了你的坐骑了?来这儿抓朕的坐骑?” “启禀陛下,没,没有,只是臣,罪臣前些天想要换上一匹好马,放出去风声,今日里有一个书生回来告诉罪臣,在这儿有一匹好马,罪臣一时没有忍耐住内心的喜悦,一看是好马,就……罪臣自知已经犯下大错,还请陛下恕罪。” 他是知道皇帝陛下要出去这一段时间的,但是天下的苍生是不知道的啊,他也不敢过多的解释什么,但是同样的也知道自己惹了大事儿的唐千牛很是干脆的开始请罪,看着皇帝陛下,十分干脆的跪了下去。 “唐千牛,马上有鞍,你看到了吗?” “罪臣看到了。” “既然是有主之物,尔又为何强强?” “罪臣,罪臣一时被好马迷了心智。” “自行去找国公爷请罪吧。朕只是出来看下大好江山的绚丽多彩,遇到今日之事也实属不快。”皇帝陛下走到了明显受惊的马儿旁边儿,看着还在甩着鬃毛,打着响鼻的马儿,伸手给它揉揉大脑袋,伸手拉住了皇后吱的手:“走吧,咱们回去了。” “罪臣恭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目送着两个人不见了踪影,唐千牛伸手薅过来一个小士兵:“今日之事,回去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和谁都不能说,明白吗?”在所有人都点头的之后,他突然的阴恻恻的看向了一个方向,那正是茶楼的方向:“去几个人,把那个书生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骗我来抓马。” 是了,现在冷静了下来,他突然的发现,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了,尤其是皇帝陛下此次出行,他没带着人,走到哪儿算哪儿的,虽然带着自己的印信,遇到事儿了肯定会联系那遍布天下的暗网,他们没敢派人追着陛下,只等着陛下的召见和安排,但是却也并不代表,他们其中没有人知道皇帝陛下的路径。 这开门就是一场不痛快,这似乎也是预示了他们这一场为期一年的旅行充满了波澜,不过现在的他们,只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皇帝陛下沉默了许久,他突然的看向了同样郁闷的吱:“茗诺,要不然我叫一下隐卫们过来吧。有他们在,咱们少很多的麻烦。” 微微的点点头,皇后吱从仓仓里摸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球球,向着半空一甩。砰啪一声炸开,一朵很好看的突然释放,然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找了一个地方,一人拿着一颗野果子,坐在树下慢慢的吃着,等着隐卫们过来。 唐千牛回到了唐国公府,身上背着一条藤条,从进门开始,就一步三叩首。 守门儿要搀扶起来少公爷,但是却根本拽不起来,他快速地找到了管家,直接的把老国公爷给找了过来。 “儿,你?” “父亲,儿惹祸了,陛下要来找您请罪。” “究竟惹了什么事儿?” “儿………………” 一棍子一棍子的军棍砸在了身上,宽阔的后背被棍子打出来了一道道血迹。国公夫人坐在刑罚堂的门外,抹泪。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五十。” 整整五十棍军棍刑罚下来,唐千牛也终于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儿,可知父亲为何罚你如此之狠?” “儿明白,这次是儿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儿,您既是教育儿不动脑筋,又是在告诫儿,随着越发的得盛宠,咱们唐府已经是让其他的人如鲠在喉了。儿必须要夹起尾巴做人,忠君爱国,不可再次莽撞。” 唐国公伸手摸摸儿子苍白的脸“这顿打,你挨得冤,也不冤,记住,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至于那敢算计咱们唐家的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这小半年的,你就好好儿的养伤吧,虎啸千卫为父的暂时给你退了,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是。劳烦父亲操心了。” 唐千牛抱拳给父亲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大步退了出去,另外的得到了信儿的六个兄弟中的五个都回来了,还差老二,唐千鹤未曾回来,哥儿五个在门口儿一块儿的下了马,对视一眼,快步的闯进了唐府的大门。 隐卫们自打看见了信号,就背起来早就准备好了的随时可以出发的小背包,半点儿不留念皇宫的繁华,去找他们的陛下去了。会合之后,一群人扮做了商队,呼呼啦啦的按照着第二个目的地溜溜达达的过去。 再说唐国公的书房里,回来的最晚的唐老二唐千鹤也到了,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火漆金印的折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唐国公:“父亲,这个是陛下让隐卫营送过来的,说是您看了自然明白。” 看完了折子,唐国公把折子给放在了烛火的上面:“看来陛下还是信任咱们唐家的。以后你等行事务必小心,忠君爱国,咱们唐家才能长久,才能平安无虞,知道了吗?” 在所有人的点头中,唐国公这才放心了下来:“老二,陛下有旨,陛下让你去无所居,做个买卖人,要做什么,有人教你。小七,你暂代千牛的虎威将军之职。剩下的,在自己的岗位上,都给了老子好好儿的工作,至于千牛的事儿,你们谁都不准掺和,自有为父的给他报仇。” 28小脾气 圣京的秘报一天多少条,隐卫们则表示他们和传讯的鹰还有鸽已经被溜得瘦了好几圈儿,而在又一次有隐卫靠近帐篷的时候,皇帝陛下还没炸窝呢,就看见了正在床上趴着的享受皇帝陛下rua的皇后娘娘吱炸毛儿了。她直接的化成了人形,直接的踹门出去了。 “谁,有什么事儿?找废呢,还是找揍呢。” 看着站在门口,衣冠不整,但是却怒气值满满的皇后陛下,以及那个正一身白色大少爷装扮的皇帝。 “吱,茗诺啊,没事儿啊,没事儿啊,我在呢,在呢。” “在个球,你是陪着我出来玩儿的还是出来处理政务的?好家伙,一眼不着到,你老人家就来一份政务,来一份儿,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儿啊?我就问你,一盏茶的功夫不来,是不是第二盏茶之前肯定就到了啊?我告诉你,玉凉予,要是再让我看见第三封信,今儿,你就给我回去,我自己上哪儿玩儿去你也甭管,反正到时我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不想回去,你老人家就跟着你的政务去过,要是不想和政务过的话,你就愿意找谁找谁去,反正我,我现在看你很不顺眼。非常非常的不顺眼。” 由于都是内部人,自己人,皇后娘娘吱算是直接的没有顾忌了,人直接的变成了小鼠儿,出溜出溜的跑进了旁边儿的小溪里,开始在小溪里划水玩儿,再说皇帝陛下,一张脸色黢黑黢黑的,没啥好气儿的看着隐卫:“你们要干嘛?干嘛,又是什么事儿?” “陛下,是唐国公的信。” 打开信,不出意外,就是唐国公写给皇帝陛下的,意思很简单,就汇报了两件事儿,一间事儿呢是告诉皇帝陛下,他们已经开始布网了,第二件事儿就是向皇帝陛下表了一通忠心,他家两位皇后,已是最荣耀时刻,还请陛下放心,唐家就是陛下的爪牙,要往哪里扑,只需陛下一句话,自然,唐家众人一定舍命相陪。 一封信看完,皇帝陛下向后一伸手,隐一立刻接过来,然后把信给点了。 走到了溪水旁,看着随波逐流的皇后娘娘吱,此时还是小老鼠的模样,但是她的腰上栓着一根细细的绳子,防止它被水冲走。看向跟着皇后娘娘的隐卫了了,皇帝陛下微微的挑眉,隐卫了了跳下来,对着皇帝陛下拱手:“娘娘说她不想太累,就,找属下弄了这么一个绳子拴上了。” “你栓的?” “禀告陛下,不是,是娘娘自己系的扣儿,您是没看见,那个可萌可萌的了。” 皇帝陛下表示,呵呵,我媳妇儿有多萌我能不知道,但是,眼神儿斜斜的看了一眼了了,人赤足走进了水里。 隐一伸手拉着了了窜上了树,伸手拍了一下了了的脑门儿:“你是不是傻,没看见陛下都冷笑了,就你,能抗住陛下的算计?” “我干嘛了?”了了惊愕。 “以后别和陛下说皇后多萌,多萌,明白吗?不知道跟在皇后娘娘旁边儿容易被误伤啊,陛下舍不得对皇后黑脸,你还不自知的在作死的线上蹦跶。” 皇帝陛下耳聪目明的听着俩隐卫的对话,人坏坏的笑。“隐一啊,跟着朕多少年了,朕看你和了了挺合适啊,怎么样,要不要朕和皇后给你们赐个婚啊。” 噼啪两声,俩隐卫从树顶上掉下来,直接的掉进了水里,溅了皇帝陛下一身水不说,就连皇后娘娘吱,也被水给埋了一次,甩着毛毛爬上了皇帝陛下的肩膀,一双奶白白的小爪子在皇帝陛下的帅脸上啪啪啪啪好几下的拍,然后气鼓鼓的叫了两声。 “看看,看看你们给皇后娘娘气的。”皇帝陛下伸手捧着小小的一只从水里站起来,“走啊,咱们不玩儿水了,带你去溜达溜达,刚刚他们说要去打兔子,咱们也自己去抓几只尝尝。” 吱终于是满意了,化成人形,从皇帝陛下的手上蹦下去,“我也不是不想让你处理正事儿,但是能不能让他们好好儿的看看,着急了立刻给你,不着急的,留着一块儿处理啊,这玩意儿的,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谁受得了。”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也一定让他们注意,好吗?” “这还差不离。”吱终于是满意了,然后视线看见了刚刚出水正在拧衣服的俩隐卫,“了了啊,隐一很不错的,要是看上了,和吱说,吱给你赐婚,准备嫁妆哦。” 哐哐两声,俩人又掉进去了。 吱表示,好玩儿。还是出来好玩儿。 从这场小脾气开始,皇帝陛下把晨间早饭前的这段时间和晚饭后的那段时间用来处理政事儿,虽然玉雍可以在圣京帮他处理一些,但是一些重要的,还是要过来的。不过已经达成和谐共处的原则的帝后二人,在皇帝陛下处理政务的时候,吱就当一个‘暖宝宝’陪在陛下的左右,而没事儿的时候,两个人,上山下地,玩儿的十分的开心。 就这么,他们一行人走出了圣京的范围,到了沿江地区。一行人扮做商人正式的走进了城门。 小雨微微,烈日却已将升,微红的光晕把整个城给照的十分的和煦,波光粼粼的城中河,上面是穿梭而织的游船画舫。岸上是层林有序的店铺,热闹的行人也已经出来了,在城门口,一个白裙女子与一白衣书生男子共撑一伞走进来。 昨夜,一场悄然而至的秋雨,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青石板的小路,来往的,俱是撑着那个色的油纸伞,来去匆匆,相携而来的两个人走进了街边的一间酒肆,此时,别看是早晨,但是酒肆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有的在高声阔轮,有的在谈诗论文,好一派和谐的景色。 “小二,一壶好酒,两份下酒菜。”坐在靠窗的位置,男人对着小二点下酒菜。 “得嘞,客官稍后。” 29路遇调戏 小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两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来往的行人则是行色匆匆。女子突然地眉眼一弯,看向了旁边儿的男人:“你说下一个进来的,是男是女。” “这谁知道。” “不知道吗?” “那我说是男人吧,毕竟这里的是酒肆。” “那我就说是女人咯。”夹一口菜,抿一口小酒,两个人的视线看向了门口,就等着看是谁进来,进来的是男是女。 说话间,果然有一个进来的,不过这进来的俩人也不好说是谁说对了,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轻佻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衣服不整的女子,两个人似是说了什么轻佻的笑话,伴随着男人的说什么给少爷我香一口的话,以及女子欲拒还迎的躲避中,两个人毫不避讳的走进了酒楼。 “小二,给少爷我弄个包厢。” “哎呦,是文少爷,真是抱歉,今天的酒楼实在是买卖好了点儿,今儿实在是灭有了,而且文大人还在楼上宴客,您看。” “那就算了。”文少爷抱着那个女子直接的走到大堂唯一的一张空桌子旁,毫无顾忌的开始点菜和女子调情。 微微的蹙眉,但是却不想惹事儿,皇帝陛下和吱开始继续的看着外面。结果他们不想惹事儿,事儿却是找到了他们的身上。 外面的雨停了,两个人也不想看着旁边儿这桌调情的场面,皇帝陛下和吱说了一句咱们走吧,一颗银珠子扔给小二,两个人在客官慢走的喊堂话中就要往外走,结果被那个花花少爷给看了一眼,一眼之后,人就深深的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倒不是说吱又多好看,但是那种明媚的气质,和被皇帝陛下宠的贵气,是一般人没有,虽然她梳的是妇人头,但是身边就跟着一个虽然不算太弱,但是却也确实是书生打扮的人,他的威胁自然是不算很大的,穿着也很普通,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配饰。 看着这样的男人,文少爷直接的拦住了他们,大拉拉的伸出来手,就要摸向后面女子的脸。 微微的侧开,簪子上的数颗红色的相思豆模样的红色珠子碰在了一起,发出来轻微的碰撞声音,刚刚为了方便,吃饭的时候,把头发给挽了起来。 手被躲开,文少爷反而是更加的放肆了,他直接的松开了另外手中环着的女子,一步三摇的走到了吱的旁边儿。“小夫人来陪着少爷我喝一杯啊。” 皇帝陛下直接要阻拦,吱给了他一个眼色,别啊,这多好玩儿,吱还没遇到多这样放肆的呢,她可是要好好儿的玩玩儿,躲在暗处的那群隐卫们乖乖的缩了回去,然后装作自己根本就不存在,并且给这位少爷默哀一会儿。好惨哦,找死直接找到了圣王朝最不能得罪的一个大坟头儿,阿不,是大人物。 “公子,小妇人有相公的。还请公子让开。” “别啊,公子我就喜欢这种良家小妇人,就喜欢你这种清纯劲儿。” 这要还是能忍的话,皇帝陛下表示,他就不是男人,撩起来衣摆,直接一脚就踹在了文少爷的身上,文少爷带着一路的桌子板凳和桌子上的酒菜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为结束。 “我还没玩儿呐。” “玩儿,夫人,爷们儿还不想脑袋是变变颜色,这都欺负到门口儿来了,我要是还不还手的话,这可以不要了。”皇帝陛下指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刚刚想要叫隐一过来,去衙门里传道旨意,让太爷管好了孩子,结果还没等隐一动弹呢,县太爷就已经接到了儿子被打的消息,人跑了过来,家里千亩地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儿啊,还能被人打了,打了的话,那不是绝了他们老文家的祖坟么,那岂能忍受,更何况,自诩这片地的土皇帝的文大人带着几个捕快,跑了出来。 “爹啊,爹啊,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我要着小娘们儿和那男人的命。” 县太爷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一个跑出去,看情况是叫人了,剩下的就佩刀出鞘,直接的向着皇帝陛下攻击了过来, 隐卫们接到了皇帝陛下的指令,他们只能焦急的看着,看着皇帝陛下虽然仓皇倒也还算是能不吃亏,他们一群隐卫们也是够焦灼,够难受的,随着陛下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大吸气。 看着皇帝陛下真的生气了,吱也不敢闹了,麻利痛快的跟着加入了战团,有了更厉害的,并且更擅长偷袭的人加入了,皇帝陛下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隐卫们更是在那儿横拜拜竖拜拜,老天爷啊,他们终于是离板子越来越远了。 一个衙役突然慌张的从外面跑回来,人走到了县太爷的旁边儿,小声的汇报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看见县太爷脸色一白,大声的叫了一声:“分出来人来把少爷给送去医堂,剩下的人都跟我马上回县衙。” 说完了,看着衙役带着不甘的叫喊的文少爷离开,县太爷阴恻恻的看着被包围起来的俩人:“你们俩最好在我缓过手来的之前离开,要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帝陛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同样的也不准备罢手,人看着一群离开的人,以及留下来的两个负责看着他们的衙役,皇帝陛下冷笑一声,勾勾手指,隐一落下来。 “发生了什么?” “主子,刚刚为了把人给引回县衙,了了出了个馊注意,她和小九儿冒充钦差去宣纸了。” 俩差役看着说话的人,突然感觉好像有点儿不好,想要去告诉一声皇帝陛下,结果还没动,一把刀就已经横在了两个人的脖子上,一面一个冷硬的汉子站在那儿,阴恻恻的一笑。“不想死就别动。” 差役直接的跪了。 “走,咱们也去县衙,朕倒是要好好儿的看看这江山被他们给祸害成什么样了。”皇帝陛下阴恻恻的冷着一张脸,拇指上的扳指转了几下,伸手拉着吱的手,两个隐卫也大武器换小的,通过袖子抵着俩差役的后腰。俩差役颤颤巍巍的在后面儿跟着。 坏了,隐隐的这俩都有这么一个感触。 一群人到县衙的时候,县衙也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县衙的里面,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白面书生,后面一个漂亮的小丫鬟,以及几个侍卫打扮的人。 看这皇帝陛下过来了,隐卫小九在那儿手挡住了自己唇咳嗽了一声:“文大人换衣服还没回来吗?” 师爷双手抱拳,快速地退去后衙看情况。皇帝陛下也已经明白了人去哪儿了。 30无所居,是我的 伴随着一声太爷到了,升堂的喊声,文大人身穿红色的官袍,几缕小胡子,官帽拿在手里托着,讨好的对着隐久笑着。 “这就是你的官儿?” 皇帝陛下一张脸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他保证,这肯定不是他所有的大臣,要他的大臣都这个玩意儿一个模样,他这个皇帝他保证不做了,都这样了,还做个屁啊,皇帝陛下咳嗽了一声,直接的走进了县衙大堂。 隐一聪明,看着皇帝大人的脸色,他立刻喊了一声:“钦差大人到。” “小臣见过钦差大人。” 文大人妥妥儿的向着隐九跪了下去,而隐九则是直接的向着皇帝陛下跪了下去:“属下见过大人。” “起吧。”皇帝陛下回答了一声,然后拉着吱坐在了隐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凳子山 隐九答应一声之后,人就默默地站在了皇帝陛下的身后,充当着木头桩子。 文大人这个时候傻眼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大堂上的男人,颤抖着手指向了皇帝陛下:“你,你,你,你,你是谁。” “放肆,此乃钦差大人岂容你放肆。”隐一一脚踹向了文大人的前胸,矮小的胖子直接的被踹飞了,不容他反抗,隐一的刀就已经横在了文大人的勃颈上,了了过去摘掉了文大人的乌纱帽,放在了条案上。 “了了,向外贴告示,就说本钦差要在此审案,朕,真是要好好儿的看看文大人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少的恶。隐一,持我令牌去调临城守护军。隐二……” 临城守备军来的十分的迅速,一看见是谁之后,皇帝陛下了然,原来来的是唐家的,唐家的老二,唐千鹤,以及一个更老的熟人骆棠舒。 “来的怎么是你二人?” “禀陛下,臣等和卢宇和唐千牛唐大人南北各领一军,只等陛下您召唤。务必要护您周全左右。” 皇帝陛下点点头,吹了一下刚刚停笔的纸张:“隐一,安排人给送回圣京,叫雍王爷给安排好了。令唐国公和硕国公配合执行,务必要护好了诸位大臣。” “是。” 骆棠舒这个病痨鬼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结果看见皇帝陛下要送信,立刻叫停了隐一:“一大人,一大人,稍等,稍等,帮本人稍一份家书,稍一份家书。”说是家书,骆棠舒直接的从怀里摸出来十几个信封,眼神儿白了一眼唐千鹤:“都怪这个满是心眼儿的,我塞进去一封,他就给我弄回来一封,好么,第二天一准儿出现在我的床头,我都他娘的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做到的,藕见了他都得叫祖宗。” “为啥?” “心眼儿太多。跟他交代事儿,太难。陛下啊,您可要成全我啊,务必要帮我把信给送回去啊。” 被点名的唐千鹤双手抱拳:“陛下,不是小臣不给送,而是小臣都没有做到一天三分书信的回京,而且,骆大人还偷信鸽儿,但是他忘了信鸽能能送的信很轻,多了飞不起来。不是小臣不给送。” “我倒是想偷信鹰,那玩意儿他娘的养在你的营帐周围,我想用,用的了么。”骆棠舒说起来这个也是满满的委屈,翻个白眼儿,但是人手还是紧紧地抓着隐一不撒手 “只能一封,一炷香的时间。你选好了要送哪封,还有隐一,弄一只信鹰给他专门用。” “小臣谢陛下。” 皇帝陛下也是知道骆棠舒的情况的。也是知道骆棠舒最担心的是什么,他家境贫寒,意外的被皇帝陛下给欣赏了才能,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不能入朝为官,因此他别看是个人都叫他骆大人,但是有些人却只是嘲笑他是皇帝的‘近臣’甚至隐隐的暗讽与他,有些话皇帝听了都生气,收拾了不少的人并且给破格提升了官职之后才制止了这个事儿,但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你就多一的在意他们在意他们有用吗?到不如用事实,让他们怕。 从那天开始,皇帝陛下才明白什么叫做想读书人得狠,他杀人不见血,只拿着你的错误来惩罚你,贪官污吏一时之间更恨他了,因此找到上了他的家人,原本家中给娶得贤妻因此而亡,留下了一个未足月的孩儿,现如今,这个孩儿已经八岁了,有名师教学,有侍卫保护,但是却也拦不住少年也会想爹爹,因此,只要是不能见面的时候,好爹爹每天一定要给儿子送上一封信,最难的时候,就算是打仗的时候,骆棠舒也是没有断了信件,只是从一天改为了三五天,只要是有机会,他一定会送信的。就让家里那个小拧巴儿子放心。 把玩着吱软乎乎的小爪爪,皇帝陛下漫不经心的对着骆棠舒问道:“琅墨最近怎么样?” “禀告陛下,臣子最近可好了,听说在学射箭,还请陛下给找个好师傅吧。” 皇帝陛下手指在吱粉嫩嫩的小鼻子头上蹭蹭。被吱嫌弃的抓住啃了两口之后,嫌弃的松开继续睡,手指点点吱的脑袋:“好师傅,这不就在眼前吗?唐大人,这徒弟,收了?” “陛下,臣就会些逃命的本是,实在是不适合教人。” “唔,能在朕的隐卫手里逃出去……” 唐千鹤直接的跪在了地上,请罪。 皇帝陛下微微的晃晃手指:“朕啊,喜欢手下人才济济,但是不喜欢有人新生二心。朕也是知晓你们唐家忠心,要不然,你能死千百回。也不怕告诉你们,无所居是朕开的,你们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甭探问这个是不是安全了,毕竟谁家培养点儿心腹也不容易,死了也怪可惜的。” “是。” 一时之间,唐千鹤也好,骆棠舒也罢,全都忍不住后脊背发寒。但是同时也都为了自己的站队而感到庆幸。 而被忘在了县衙大堂柱子上的太爷文大人则是忍不住要哭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直接的就把天给捅了一个窟窿。 31一晃而过的案子 春宵苦短日高起,最讨厌的就是鸡叫声,皇帝陛下从客栈的大床上坐起来,看着旁边儿不知何时已经空了的位置,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几下,果然在胸前的位置摸出来一只奶萌萌的小东西,而且她窝着的地方好像不是很好哎。 小奶爪爪还抓着,还抓,皇帝陛下伸手戳戳小老鼠的脑袋。 “小流氓,抓哪儿呢?” “哼唧,你才流氓,你才牛虻。”皇后娘娘吱都没睁眼直接的反驳两句,然后小爪爪又动了两下,突然她也感觉到那儿不对了,吱略带心虚的松开前爪爪。 皇帝陛下眼神带着宠溺,伸手摸摸吱的小爪子:“干嘛,心虚了?” “心,心虚什么。”化成人形,吱坐在床边伸手掐向了皇帝陛下的脖子:“你都是我的,我掐一下哪儿多了。” “是是是是,都是你的,都是你的,随便掐,随便掐,随便掐啊。” 听着皇帝陛下的话,吱满意了。又伸手掐了一下,然后,然后皇后娘娘吱就被皇帝陛下直接的给反手抱上了床:“坏丫头,小坏老鼠。” 本来要敲门的隐卫以及站在院子里的骆棠舒以及唐千鹤全都继续充当木头人,不存在的,不存在的,请原谅他们不敢打扰啊,打扰的话,他们很肯定皇帝陛下会扒了他们的皮,扒皮抽筋。 这一闹,就是天光大亮了,皇帝陛下叫水的时候,已经是如上三竿了,院子里的几个大人在那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二子公公直接的指挥着两个侍卫把水给送进去,又是片刻之后,皇帝陛下衣冠整洁的,穿着骆棠舒贡献上来的朝服走出来。 看着皇帝陛下撸鼠儿的动作,硬着头皮走上前,双手抱拳:“陛下,刚刚属下才发现文益昌文大人在柱子上被忘记了,人已经吓晕过去了,那个,那个军医给看了一下。” “人晕了?” “是,说是吓晕的,那个,确实是吓晕的,裤子都湿了。地面儿一小摊儿呢。”骆棠舒饶是活泼,他也是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嘴,轻咳一声,但是还是把话给说完了。 皇帝陛下忍不住黑线,他手上的小老鼠吱直接的笑瘫了,在皇帝陛下的手上笑的直打跌。 一张黑脸,还没来的急做什么呢,结果皇帝陛下就,就听见了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一行人走出去,看见的就是文家少爷在那儿大摆官威,抬脚正在踹要告状的人,皇帝陛下一挥手,一个隐卫就窜过去,把文少爷给摁在了地上。 “谁,谁他娘的那么胆儿大,敢袭击我,真当老子是吃素的啊,看老子不……” 一个嘴巴抽上了文少爷的脸。隐九那张妖孽的脸出现在文少的面前:“你敢骂那位,作死呐。” “他回来的正好,正好一次解决。”想想大堂里面那没成色(shai)的尿了,他嫌弃的不太想进去审理,人看了一眼大堂:“来人啊,本大人要在这外面,这朗朗乾坤之下审理这个案子,今儿我就在这儿审理了。” 深知皇帝陛下的情况,隐一立刻一挥手,一个简易的大堂就已经被布置好了,包括客串书吏的骆棠舒,一身青白色的书生服的拿着毛笔准备开始记录。 文大人和文大公子被捆起来跪在一旁,虽然文大人还昏迷着,但是却并不妨碍文大公子叫嚣。 惊堂木一敲,皇帝陛下直接的喊了一声安静:“现在有人告状吗?” 一个一身白孝的女子走过来,面庞娇若桃花,梨花带雨未语泪先流,更是娇嗔娇媚的紧,只见那个女子盈盈而来,跪在地上:“大人,小女有状要告。” “道来。” “小女子陈然儿,陈家庄人士,年十八,小女虽未嫁夫,却励志要为夫守孝守节………………” 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一个因为美貌而引来的灾难,与未婚夫在前年的花灯节游街的时候,被那个恶少看上了,她的未婚夫被找借口抓走,然后有人递过来话,说是什么只要她去陪大少爷一次,就可以放他出来,并且告诉她,未婚夫已经被打的开花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未婚夫已经被折磨死了,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好肉,已经被扔到了乱葬岗。 “大人,我冤啊。冤枉啊,那个畜生,糟践了我不说,还有好多的姐妹,都遭了那个畜生的手,但是在这个社会里,这个悲哀的社会里,丢了贞洁的女子,哪还有什么活路啊。大人求您给做主啊。” 伏在地上,女子那声声泣血的诉说。 “起来吧,你的状子,本大人接了,定会给你一个结果,下面还有谁要告状吗?” 有了开头的,后面儿就热闹了,有状告他们文家父子侵占田地的,有告强抢民女至今未归的,有状告他们帮助恶人为恶的,有这样那样的罪,皇帝陛下桌子上的讼状放了一堆,那文家父子的罪在皇帝陛下看来,真是罄竹难书了。 再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告状,看着纷纷的摇头,不在告状说话的百姓,他看向了已经调查过两日的隐卫:“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了了从人群中站出来,一身红色的武装短打,飒气十足的走了过来:“禀告大人,小人查到了一些有趣儿的事儿,文大人为何敢与虎作伥,为何今上派了大臣过来天天出巡却没有查到。” “为何?” “当时前来巡查的陆大人在来了三日之后,便得到一位如夫人,其如夫人嫁妆更是万两金银之重,堪比嫁公主,而且在之后的每一年,都有无数的金银送入府中,这位如夫人就是文大人三女文妙儿。”从袖口抽出来一份纸,递给二子公公:“大女儿文缪儿嫁与守备军张大人,次女文婕儿嫁与边城守备长子,管军需。” “大人,下属也有本要告,圣京城针对这次灾下发的物资等也没有下发给百姓,全部都进了文大人和他背后之人的口袋,平价粮长了七八倍之多。” 何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压坏骆驼的不是那最后一根,而是它身上的每一根。文大人从昏迷中睁开眼,听见的这一句句的话,他被塞着嘴,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下一下的磕头,但是却根本弥补不了皇帝陛下的怒火。 三日,仅仅三日,文大人父子在集市口被砍了脑袋,而他的牵连之人,一个都没有逃得过。 32幸福吧 夜色正明亮,比那亮腾腾的烛火还要明亮,只是那月色更加的清冷,只是那月色更加的夺人心魄,皇帝陛下许久没有找到人,他走出了房间,看着站在门口侍候的二子。 “二子,皇后呢?” “禀告陛下,奴才看见皇后娘娘向着那颗玉桂树走了过去。” 皇帝陛下二话不说,直接的走向了客栈中的那颗玉桂树,在那棵树下,果然他看见了那一抹蓝白色的身影,只是在此刻,那道倩影很是萧条,也很是孤寂。 月上中天的时候,皇帝陛下终于还是走到了女子的身旁,伸手揽住了女孩儿那纤弱的身子。 “茗诺,你不开心。” “不,我只是再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凉予,咱们回京吧,这天下的悠悠众生,是离不开领导者的。而且我想你也不安心在这儿吧。所以,咱们回去吧。” 皇帝陛下紧紧地抱着他的皇后,紧紧地抿抿唇。 “别觉得对不起我,咱们从出了皇城开始,你就夜夜不曾好眠,甚至无数次的起来看着星空,以前我只是在装傻,不去多想,但是现在,我不能不多想,凉予,咱们回去吧,趁着离京哈不远呢,咱们就回去吧。” “别多说什么,你对我够好的了,我知足,人啊,总要知道知足才能幸福的。”依偎在皇帝陛下的怀里,吱声音慢慢的说着:“之前就有人和我说过,和我说如果遇到一个人可以让我开心,可以让我心疼,而那个人呢也心疼我,也可以因为的我的开心而开心的话,那么我就一定要珍惜,因为我会幸福。” 脑袋再次的层层,亲了一下那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凉予,咱们明天就回京,就这么决定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皇帝陛下突然的出声了,手放开了环着她的腰,拉着女孩儿软若无骨的手“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食言了,他确实是再遇到了这个事儿之后,他的心乱了,他没有想到他的江山会乱成这个模样,甚至他都有点儿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宽大的袖摆之下的,两个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但是他却并没有再说第二遍对不起。 “从今而后,你我只是一对儿小夫妻,虽然我是这天下之主,但是以后我只是你的丈夫。只是你的丈夫。” 轻生一笑,吱窜入了皇帝陛下的怀里,“抱我回去,抱我回房间。” “好,抱你回去。” 皇帝陛下抱着心爱的女人慢慢的走向了房间,路过门口翘首以盼的二子之后,皇帝陛下声音冷冷的:“二子,通知隐卫他们,今日好生的休息,明日起驾回宫。” “回去?”二子可是知道皇帝陛下出来的原因的,他错愕的看着皇帝陛下。 “回去,本宫玩儿够了,要回宫啦。”皇后娘娘笑眯眯的回答一句,然后她就拍拍皇帝陛下的肩膀:“小玉子,抱本宫进屋,本宫渴了。” “喳。”皇帝陛下逗闷子似的学着小公公们的回答方式,在那儿回答了一声。抱着皇后娘娘吱直接的进了房间,自己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把吱给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来,小的伺候娘娘喝水。” 一杯水喝完,皇帝陛下笑着问皇后吱:“还喝吗?” “够了,但是我累,抱我上床。” “好,伺候我家娘娘上床。”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站在门口儿的小太监二子直接的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把时间交给里面你的俩人,一晃拂尘,贴身护着皇帝陛下的一群隐卫更是也退开了一点儿范围。不去听里面的内容。 隐一从高处跳下来,他惊愕的看着二子:“小二公公,刚刚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说的?真的是他们传来的那消息?那什么的陛下真的要回宫?不是说要走一年的吗?” “是,刚刚娘娘亲自说的,回宫。” “不成我不放心,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不确定一下万一我发错了指令的话,陛下不得活剥了我啊。” 看着隐一要闯过去,二公公直接的伸手拉住了隐一:“我滴个祖宗啊,千万别去,千万别去啊,陛下和娘娘正在……正在那个,你过去,骨头渣子都不给你留下。” 隐一摸摸鼻子,无奈的又回来:“二公公,你给我保证,保证一下哎,陛下真的说回去?” “是,真的回去。” 圣驾回京,远远比出来快,仅仅只是七八天的时间,圣驾就已经回了皇宫,没有他所在的皇宫,里面没有丝毫的混乱,处处都是有条不紊。 一晃的时间,十年的光景过去,皇帝陛下美滋滋的拉着他的皇后走到一座大山的前面,这座大山就是他之前借她粮食时候的大山,那里面满满的一对粮食。 “这是最后的一批粮食咯,皇后娘娘,朕不欠你的粮食喽。” “没问题,利息都收足了。”小仓仓满满的,都是粮食了。满足哦。 在一晃,二十年的光景过去,虽人到中年,但是却还是俊美非常的皇帝陛下揽着他的皇后娘娘走出了宫门,这一次,他终于是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带着他亲爱的爱人离开了,了无牵挂的离开,留给后人一个太平盛世,留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站在一个岔路口,皇帝陛下抬起来两只手:“吱吱,咱们往哪个方向走?” 看看这面,看看那面,都这么热闹,真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哦。 迟疑的空儿,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年郎跑了出来,少年伸手拉住了皇帝陛下的缰绳:“陛下,娘娘。请留步。” “宴儿,你来做甚,而且如今的陛下是你,皇后是你的未来的媳妇儿。” “不,陛下,您,您可不能抛弃侄儿啊。我父王母妃跑了,我,我,我自己在这宫廷里多孤单啊。”少年手死死地抱着皇帝陛下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撒手,耽误了我出城的时间,看我怎么收拾你。”皇帝陛下扒拉开小皇帝陛下的手,催动缰绳,马儿直接的跑了出去。 自由和幸福,我来了。 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们来了。 亲爱的,我给你的承诺,我终于是实现了。